“你自己看吧。”宁长歌伸手抓向了罗秀秀的肩膀,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共享给了她。
看着宁长歌共享的画面,罗秀秀脸色顿时微变,祠堂中站着的那位“仙人”哪里是什么人啊,而是一具森白骨!
一具早已没了血肉的白骨!
那十口赤色血鼎又哪里是鼎了,明明是十个活生生的婴儿,这些婴儿身子肿大,脑袋却格外的小,浑身肌肤呈现死灰色,格外诡异。
此刻,这些婴儿的嘴中长出了数十条蠕动的红色血虫,这些血虫的嘴吸附在村民们手腕的伤口处,贪婪的吸食血液。
献祭了血液之后,那位“仙人”伸手抚向了村民们的头顶,可在他没有皮肉的白骨手掌中却凝聚着一团粘稠的黑色乳状物。
所谓的赐福,便是将那团黑色乳状物打进村民们的体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秀秀眸光震荡,整个人僵在了当场,她从未想过仙祭的真实面目居然如此诡异。
看破“仙人”的真面目后,宁长歌愈发相信自己到这里不是没有理由的,自己回去的契机也必定在这些“仙人”身上。
仙祭还在继续,到了此刻,完成仙祭、接受了赐福的人也才不过三人。
正当下一人忐忑的上前接受仙祭时,祠堂紧闭的大门忽然炸开,顿时木屑翻飞,灰尘扬起。
紧接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从其中飞了出来,在地面上滚了四五圈后,口吐鲜血,狼狈的躺在地上。
“废物!你个该死的废物,连两息时间都不行,要你有何用?!”那位女弟子赤着身体,不着寸缕的从祠堂中走了出来,声音怨毒的骂道。
看到女弟子丰腴的身体后,在场男村民们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有个大胆的想法。
可又看着躺在那里,如死狗般的宁铁柱,纷纷打消了心中大胆的想法,同时想起了些开心的事情。
两息都不行,这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啊哈……
村里那些女人看了眼不知生死的宁铁柱,也纷纷捂嘴偷笑,同时摇着头看向了一旁的李寡妇。
李寡妇紧紧抱着儿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虽然知道宁铁柱那方面有些搞笑,但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的可笑……
两息都不行,这还是男人吗?
想着想着,李寡妇笑出了声,旋即又哭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呜呜…
宁长歌和罗秀秀却是笑不出声,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个女“仙人”是一坨令人作呕的巨大肉球。
肉球像是用各种内脏拼接成的一般,一条条红色的虫子在这些内脏中蠕动,将它们粘在一起,而这些内脏表面还沾着白色粘稠的液体。
就是这样一个恶心又诡异的肉球在凡人眼中却是位身材丰腴、容貌清秀的女人,而且还是村民们顶礼膜拜的“仙人”。
躺在地上,服用了血丹后的宁铁柱在两人眼中是一个浑身长满血泡,流着恶心脓水的人形怪物。
那坨恶心的肉球冷漠的看了眼在场所有人,随后看向了主持仙祭的白骨,请求道:“师弟,你帮帮我,这个废物勾起了我的火,却只能坚持两息,我快不行了。”
白骨略一迟疑,最终取出一颗丹药送进嘴里,伴随着药力的涌出,无数条白色虫子从骨髓中涌出,化为一缕缕血肉附着在白骨之上。
不过药力有限,最终只在白骨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血肉。
见状,那团肉球顿时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朝白骨走来,媚声道:“好师弟,这个情师姐记着呢,回去后,我养你三天……”
“走进屋。”覆盖了一层薄薄血肉的白骨伸手将地上的宁铁柱抓在手里,然后就要朝着祠堂中走去。
“师弟,师姐不行了,就在这里吧!”血球状态越来越差,身上的那些内脏居然开始缓慢掉落了。
白骨停下脚步,道:“这人服下血丹没多久,还有药力可以利用,你确定让我在这里动用秘术?”
“好了好了,听你的,我真的快不行了!”血球身上掉落的内脏越来越多,它连忙抓起白骨,然后冲进了祠堂中。
在场村民顿时不知所措,只能大眼瞪小眼,半点气都不敢出的守在原地。
在他们眼中,那坨肉球可是位肌肤莹白细腻,身材丰腴动人的“女仙人”,而且刚才这位“女仙人”可是赤着身子在祠堂外走了一圈,最后拉着“男仙人”冲进了祠堂。
一息过后,祠堂中传出阵阵娇声和喘气声,村民们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目光望向了祠堂中。
仙人居然在办那事?!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仙人不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还会这样啊……
旋即村民们神情渐渐激动起来,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值了,不仅看到了“女仙人”圣洁的身体,还目睹了仙人办事,这简直太值了!
就在村民们露出会心的笑容时,人群中却有两人格外反常,神情异常难看。
其中一位是刚勾搭上宁铁柱不久的李寡妇,现在宁铁柱被仙人拖进了祠堂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另一位则是许久久,她脸色苍白,额间有冷汗浮出,嘴唇微微颤抖,十指紧紧捏着衣角,十分忌惮的看着那十口大鼎。
罗秀秀注意到了许久久的异样,低声道:“难道许久久也看破了真相?”
宁长歌摇了摇头:“她没有看到,应该是闻到了某种气味。”
“闻到?”罗秀秀更加疑惑了。
宁长歌解释道:“小久她体质有些特殊,能够通过闻人体的气味,从而分辨出人身上的善念与恶念等。”
“这么厉害?”罗秀秀微讶,旋即点头道:“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奇特的人,难怪师父如此看重她。”
宁长歌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运转瞳术,看着下方。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位女仙人从祠堂中率先走出,她气质更加妖娆,肌肤也比原来水润了不少,显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