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川拓海闻言头也不回的摆手道:“这种事情就别来烦我了,派个人过去了解情况。”
不是他不想重视,而是最近几天接到的举报电话太多了,足有几百个。
绝大多数都跟201失窃案无关,搞得他身心俱疲,案件还毫无进展。
现在上级下了死命令,要求限期破案。
可他们连罪犯如何实施盗窃的都不知道。
想查询监控录像,却发现所有摄像头和电闸都不翼而飞。
想从对方破坏银行金库大门的痕迹着手,结果金库大门也不见了,还没有任何破坏痕迹。
长度达到十几米的大型银行保险箱也凭空消失。
这玩意是人能搬得动的吗?
恐怕用起重机都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运走。
可事实却是,罪犯的作案时间全程不到20分钟,快到令人头皮发麻。
他们接到报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对方已经逃之夭夭了。
油川拓海从业十余年,还没有碰到过一次这么离谱的案件。
他快要被逼疯了。
同时心里也对这些盗窃犯升起了滔天恨意,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
“不是的队长,这次报案情况不同。”
“报案人说,萧凡是一名华夏来的留学生,手里不可能有大额现金,可他最近却接连购买大量物资,花费金额超百亿,这些钱极有可能和201失窃案有关。”
后者进一步解释道。
油川拓海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道:“有切实证据吗?”
“目前只有口头消息,进一步证据需要咱们派人去商家那里核实。”
“不过我最近确实听说松北街那边出现了异常情况,有人在大肆购买物资。”
油川拓海听到这烦躁的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道:“咱们从其它区的治安署调派了几十个人过来,人手依然不够,现在实在腾不出手来排查松北街了。”
调查是需要花费人力物力的,这些力量江东区治安署目前已经捉襟见肘。
“实在不行……让伊藤千奈去。”后者犹豫片刻后开口道。
伊藤千奈是治安总署下放来的女干部,说是到基层历练,但其实就是镀个金,然后继续升职,所以她很不招人待见。
如果负责201案件的油川拓海没有丝毫进展,却让她成功破案,那就是当面打人脸。
不过油川拓海实在是被逼急了,咬牙道:“让她去吧。”
为了破案,他可以暂时放下私人恩怨。
“是,队长。”
……
松北街66号。
萧凡正站在一辆卡车面前,看着工人们将一根根削尖头部的钢筋搬进自家客厅。
女助理江上伊织在一旁记数,同时开口汇报道:“老板,40顶头盔全部到货了,这是其中一个,您检查一下。”
“嗯……”
萧凡伸手接过了这顶“电焊头盔”,入手感觉异常沉重。
铁灰色的金属可以完全包裹脑袋和面部,眼前是一块长方形的防弹玻璃,厚度超过3厘米。
军用的防弹头盔只有两三斤,而这顶居然重达10斤,长时间佩戴能够把脖子压弯。
江上伊织完全不理解,老板为什么要购买这种头盔。
萧凡却在亲自佩戴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夸赞道:“很好,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这些头盔主要是给丧尸戴的,它们怎么会嫌沉?
后者闻言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您喜欢就好。”
除了40顶防弹头盔外,他还订购了根螺纹钢版的“长矛”。
情况和头盔差不多,除了比较沉重,没什么大缺点。
甚至就连一部分矛尖生锈的钢筋,萧凡也照单全收。
这种长矛虽然看起来锈迹斑斑,但实际使用起来攻击力依旧强劲,还自带“破伤风”buff,实在是末世中的强力武器。
有了这批武器,他囤积的物资和装备基本上就齐了。
正当他准备满意的返回家中时,却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几个穿着执法队制服的人,为首一名还是个短发美女。
只不过她脸蛋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凡先生,我是治安署执法队的伊藤千奈,怀疑你跟‘201连环失窃案’有关。请你带上随身物品,跟我们走一趟。”
女人出示了一下证件,语气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治安署的执法者有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传唤任何人,居住在东瀛的外国人也不例外。
萧凡脸色不变,随口道:“可以啊,不过我约了渔业工会在码头交易,上万吨鲜肉呢。如果因为配合你们而耽误了,治安署恐怕要赔不少钱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机给俊太打过去电话,让渔业工会给治安署施压。
他可是动辄出手几百亿的大客户,渔业公会一定会全力保护自己的。
否则下一个订单10万吨海鱼他们上哪结尾款去?
东瀛一直是鼓励正常商业行为的,对保护商人的合法权益非常重视。
毕竟岛国嘛,农业和工业规模有限,真正的纳税大头还是商业。
东瀛肉类价格很贵,一万吨肉要是在烂在码头,他们东京治安署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伊藤千奈闻言露出吃了苍蝇般的恶心表情,小脸气得铁青。
但犹豫半晌后,还是开口道。
“萧凡先生,留学生是禁止携带大量现金入境的。而你最近出手阔绰,又频频购买海量物资,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资金来源和201连环失窃案有关。”
201连环失窃案是轰动全国的大案,就连内阁高层也十分重视,一直在催促治安署尽快破案。
可惜十天过去了,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他们连嫌犯是谁,通过什么渠道将财物转移走的都不知道。
最近东京治安总署下达命令,要求他们七天内破案,十四天内追回财物。
这可把治安署几千名执法者急坏了,最近满东京跑着找嫌疑犯。
所以哪怕仅仅是怀疑,她也要全力以赴,积极破案。
可萧凡连正眼都没有瞧她,只是冷淡道:“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