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只需要一百块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滚开臭婊子！这是我的客人！”


    两个拍着张瑞车窗的女人突然就扭打在了一起，从后视镜中能看到两人在地上互相殴打难解难分。


    周围的人连冷漠旁观都没有，都是行色匆匆地在路上走，仿佛这种事情就像是随地吐痰一样常见。


    张瑞也懒得管这些破事，主要是管不过来，倒是他这辆古董车一进入夜市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我敢跟你打赌，这辆车至少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拉倒吧，两百年早就成破铜烂铁了还能启动？”


    “哦，我的天呐！你听听那澎湃的咆哮！绝对是内燃机！”


    外面嘈杂的议论让张瑞感到局促不安的同时心里也咆哮，不夜城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热闹。


    各种声音不由分说地往你耳朵里钻，使得你根本无法思考。


    或许这种嘈杂就是这下面的人暴力野蛮的原因之一，张瑞心里想着一脚油门开向了火龙果可能在的其中一个点。


    车子在路上疾驰，宽阔的道路车来车往，为了安全车上的智能系统将车速限制在了160，与地面上动辄四五百的速度比起来的这种龟速让张瑞心里发闷。


    忍耐了二十来分钟，张瑞总算是到了第一个点位。


    一下车空气中那种混杂了铁锈、二氧化碳、酸雨等各种味道的难闻气味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剧烈了咳嗽了好一会这才让肺勉强适应了下来。


    这位置是不夜城的一个集市，一条十来米宽的巷子两侧密密麻麻的商铺让人眼花缭乱，这里做什么买卖的都有，各种吆喝也是层出不穷。


    张瑞进去只有边走边看，这些商铺之中除了食物之外，几乎大部分东西都是地面上几十年前的过时产品。


    不过这些东西在这下面似乎异常地畅销，比如一个手掌大小的电脑居然能卖到五百块。


    而这个型号比他手里的落后六七代，只有最基本的手势捕捉浏览技术，连虹膜捕捉都没有更别说配套的意识捕捉器了。


    琳琅满目的商品挤在集市之中使得这里万头攒动，比肩接踵的人群让他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徐步前行。


    这也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周围那些或是尘封在记忆里或是新奇的东西。


    张瑞眼睛看到了一个商铺前摆满的玩具，他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跻身到了商铺前指着其中一个问：“这个多少？”


    “先生真是好眼光啊，这是变形金刚2200世纪款，早就绝版了，可以只能交互和变形。”


    老板拿着那东西给他展示了一下。


    “多少钱？”


    “200块。”


    “这么贵？”


    “您诚心要的话，150。”


    张瑞拿出了自己的信息卡，对方看到这东西愣了一下，“先生是地上人？”


    “怎么？这买东西还分地上地下？”


    “不不，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们这地下……没有与您这匹配的线上支付系统。”


    对方的话让张瑞有些失望，“那要买这东西还得去换现金了？这下面有银行能取么？”


    “有的有的，穿过集市就有一家提款机。”


    “那你把这东西包起来，我一会来取。”


    “好，先生。”


    地上地下竟然连线上支付系统都不一样，这让张瑞很是诧异，说起来只不过是几百米之隔，这两个世界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走了一会终于来了地方，这是一家二手回收站，根据陆敏给的信息，这就是那个叫火龙果的家伙开的，专门回收各种设备。


    商铺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杂乱地摆放了各种管线和叫不出名字的各种设备。


    “欢迎光临，先生要回收什么东西？”


    门禁检测到有人进来自动询问，而屋里这时候也走出来一个头发像是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着一身白袍，看起来就像是什么科研机构的研究人员，不过上面斑斑点点的油渍又出卖了。


    这就是自己在陆敏给的信息中的火龙果了，对方一看到张瑞的手表眼里立刻放了光，“这可是地上的新产品啊，先生你是要回收这个？价格好商量！”


    张瑞将自己的警徽拿了出来，对方一看顿时脸色一变连连摇头，“先生，这东西我可不回收。”


    “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张瑞收起了警徽，对方一听是来打听的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


    “警探长想打听什么？”


    “别紧张，先把门关上吧。”张瑞吩咐。


    火龙果关上门后将张瑞请进了屋子，里面跟外面比起来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大，摆了更多的东西，更杂乱。


    “您想问点什么？”


    “有人介绍我来的，说你是恢复数据的高手。”


    张瑞的话让火龙果脸色一白，他连连摆手，“谣言，绝对是谣言，恢复数据就得黑进数据库，不管是哪个机构的数据库抓住可就是重罪要坐牢的。”


    全面的智能信息时代，侵入信息库的罪名确实可以跟杀人抢劫这种传统罪名媲美了。


    “你就别跟我绕圈子了，既然我能来直接找你，那自然就是确定你是在这灰色产业活动的人，何况恢复数据也不见得非要侵入数据库，我这里有一份，你只需要把删除的数据恢复就行了。”


    听张瑞这么一说，火龙果听后一咬牙，“好吧，我想您拿到的数据已经是删除后的对吧？”


    “对。”


    “那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试试，不过就算您是警探，这干活该花的钱得花。”


    “合理，多少？”


    “得看这数据加密的程度了。”


    张瑞听后想了一会，反正这钱也是陆敏出，他又不缺钱，于是点头道：“价格方面好说，只要能恢复数据亏待不了你，不过得保密。”


    “这是当然，我可不想坐牢。”火龙果当即点头。


    张瑞从兜里将装着提取出来两组数据的储存器交到了对方手里，“多久能有准信？”


    “不好说，也许一分钟，也许一小时，也许一天，也有可能一个礼拜一个月。”


    火龙果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的储存器打量了好一会，“这东西到时候能送我么？”


    张瑞哑然失笑，这家伙怎么什么稀奇，这在地上就值七八十，所以他点头，“好，送你，你留一个我的联系方式。”


    火龙果听后立刻起身去屋子里取了两块‘板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