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虚云的神情，“那个，如果你为难，你就当作我不在，我悄咪咪跟着你就好了……”


    “不可。”


    虚云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看着苏末末的眸光中带着不知名地情绪，语气淡漠：“你……别跟着我。”


    “为什么不可以啊……”苏末有些失落，心里很难受。


    就、就悄悄跟着。


    然而，虚云没有回答，他侧身，不看她。


    轻声道：“回那片竹林去。”


    “可是我想跟着你，我真的会乖的，我不让别人发现，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在暗处藏着，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我会乖，我就想跟着你……”


    少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虚云薄唇紧抿，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起，听着少女的哭声，他心里就像别人挖开一样，难受的喘不上气。


    他艰难的开口，淡漠的语气带着丝丝妥协，“我会去找你的。”


    他……还有事情要去办，不能带上她。


    闻言，少女抬起湿润的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真的吗？”


    “嗯。”


    “你不要骗我，我会难过的。”


    苏末认真的对他说。


    “……不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苏末：“可是我还是想跟着你。”


    虚云：“……”


    最后，虚云还是同意了带着她。


    苏末开心的跟在他身边，“我们要去哪儿呀？”


    “凌云山清平寺。”


    闻言，苏末有些惊讶，“你要回去了嘛？”


    “嗯，到了山下，你现在山下等我几日，很快便去找你。”


    虚云说着，微微侧首，看着少女的侧颜，眸中尽是柔色。


    —


    二人自然是没有选择走路，二人转眼间便到了凌云山下。


    虚云将少女安置在一个客栈内，叮嘱她不要少出门，不要随便使用妖术。


    然后就上山去了。


    苏末想要跟去，但是虚云不许。


    少女可怜巴巴的拉着男子的手，漂亮的眼眸满眼都是他，红润的唇瓣微微嘟起，“你就带上我叭，好不好嘛，虚云虚云。”


    男子容貌精致俊美，绯红的薄唇性感的让人想要一吻芳泽。


    他绷着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


    “不可。”


    苏末抱紧他的胳膊：“为什么嘛。”


    “危险。”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可。”


    苏末：“……”


    由于虚云软硬不吃，苏末自然没有去成。


    她只得留在客栈等他。


    虚云离开的第一天，苏末待在客栈跟爱爱聊天。


    虚云离开的第二天，苏末趴在窗口看底下熙熙攘攘的大街。


    虚云离开的第三天……


    苏末有些忍不住了，她出了房间，趴在栏杆处看着吃饭交流的客人们。


    “你们可听说了？最近镇子上怪事连连啊。”


    “你说的是金大财主他女儿变成丑八怪的事？”


    “还是说小孩子频频失踪？”


    “更诡异的不仅仅如此，还有很多人在晚上看到鬼魂了！”


    “啊？怎会发生这么多怪事？衙门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种怪事，只有清平寺的大师们来才成。”


    “哎哎，我听说已经有大师下山了。”


    ……


    苏末听着他们的讨论，想着这些事怕是有妖作祟，不过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在凌云山下作祟。


    清平寺的和尚们应该都是捉妖很厉害的。


    反正她的虚云就是这么厉害。


    这么一想，苏末忽然明白虚云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