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从黄昏中渐渐显现出来。
“彦,你说的金币是真的?”一个男人看向身边这个叫彦的老朋友。
“千真万确”李克彦点燃了嘴边的那根香烟。
“有了金币的力量,就可以同母亲逃离苦海了……”tbk望向脚边的悬崖,闭上眼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喂!别躲在里面不出声,还钱来!”木门时不时发出踢踹声。
小时候的tbk连父亲都没有见过,就只是知道父亲是个酒鬼,赌鬼。没钱还了,就躲债,根本没有回过家,可那些人不顾他们家有没有钱,每天都来“登门拜访”。
母亲生了大病,不能出去工作,tbk每天都偷溜出去,给村里人帮帮忙,赚点小钱,单靠这些钱是买不了药的,只能维持基本的温饱。
有一天晚上,tbk从后门钻进来,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母亲。就自己在灶子那煮了一碗稀粥,配着一些干咸菜,端到母亲旁边,轻轻地呼唤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外边人逮着你了?”母亲摸了摸tbk粗糙的脸。
“那不是李大爷今天活多,多干了一会儿嘛,明早可以吃肉了!”tbk把粥喂给虚弱的母亲,那时候的tbk并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角色,只是觉得少了一个成员,这个家还是能照常维持下去。
“tbk,能帮妈妈拿条毛巾吗?”
tbk愣了一下,递过披在椅背上的那条还有些温度的毛巾。
“可苦了我家孩子了。”母亲擦拭着tbk的脸,眼里装满了心疼。母亲起身打算把毛巾放好,tbk连忙扶着母亲。
“我来放就行。”tbk拿过毛巾。
“放在床头就行。”母亲招呼着tbk。tbk不以为然地把毛巾披在床头,借着最后一抹月光,和母亲窝在一起睡着了。
天微微亮时,tbk看见母亲还背对着自己睡觉,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做饭去了。
“今天可以吃到肉了!”tbk把肉切的很大块,想着偶尔也要丰盛一下。
“咚咚咚!”敲门声如约而至,tbk害怕地盖上了锅盖,怕味道飘出来给他们闻见了。
那扇很久没开的前门上没有积任何灰尘,不过已经有些旧了,木屑会掉的一地板都是。等到敲门声没了,tbk才打开锅把肉捞出来,怕给烧的太过了。
在忙碌了一会儿后,tbk郑重地端出那一盘肉来,高兴的去喊母亲了。
“娘,该起来吃东西了!”tbk拍了拍母亲的肩,可母亲一点反应也没有。
“娘?”tbk把母亲翻过身来,母亲的脖子上绑着毛巾,冰凉凉的没了声响,在床另一头还有母亲没干的泪水。
“娘!”tbk捏紧了拳头,绝望地呐喊着,让还没走远的讨债人给听见了,提着脚步赶了回来。
“咚咚咚!这次找到你了吧,欠钱不还的家伙!”木门摇晃着,终于在咔嚓一声后,倾倒下来。
几个男人夺了进来,看着年幼tbk抱着死去的母亲,顿时说不出声音来。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高兴了吧!我现在什么都没了……”tbk炙热的眼泪已经温暖不了眼前这个已经不在身边的亲人了。
几个讨债人也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境也困难,也不会来上门讨债,更何况是把自己父亲的责任抗在肩上的这个少年。
tbk在母亲死后,每天变得浑浑噩噩,钱也不赚了,整天就坐在河边丢石子,村里人劝他想开点,tbk哪里听的进去,好几次都想着直接死了算了,可都被村民给阻止了。
村民说tbk的父亲该死,一点用也没有,就这样告诉tbk,母亲的死并不是因为他。
有一天村长路过了河边,看到了独自一人的tbk,觉得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孩子,于是上前坐在了他的旁边。
“小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河里有鱼吗?”村长往水里看,tbk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呦,那里不是有一条吗?”村长随手拾起一块石子朝水里丢去,水里的那条鱼被吓到就赶快游开了。
“为什么鱼可以一个人生活的这么好呢?”村长看着水中还没有消退的涟漪。
“我又不是鱼……我有感情,鱼又没有。”tbk憋屈地挤出几个字。
“鱼说不定也会想爸爸妈妈呢?”村长搂过身旁的这个少年。
“你又不是鱼。”tbk不服气的扭过去,背着村长。
“如果我是呢?”村长逗弄了一下tbk。
“那你一定是一条老鲶鱼!”tbk叉着手。
“那你是河里那条灰溜溜跑走的小鱼?”村长歪着头问着tbk。
“我不是!”tbk丢了一块石子下去,那条鱼因为响声游的越来越远。
“那小鱼有没有想过去找爹呢?”村长又问。
“我爹不要我了,不要我娘了……”tbk低下头去。
村长慢慢起身,拍了一下tbk的肩膀,打算离开。
“说不定呢……”村长弓着腰走了,只留下一直看着他远去的tbk。
(现在)tbk有去找过父亲,不过得知父亲为了躲避追杀,自杀了。之前在别人家里当杀手的,背了太多人命,给别人给看上了。
tbk成了真正的孤儿,不过他没有想过依赖别人,自己独自一人长大,还认识了一个没什么学历,但脑袋里装满知识的家伙——李克彦。
tbk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在父亲死去的那个村子里,tbk喜欢上了那个花店里插花的姑娘,村里的恶霸还会去调戏她,是tbk先站出来的。
(倾槐镇)一个鸟语花香的村子,这里有一座很高的古塔,听村民说tbk的父亲常常来这张望。
tbk在古塔上看过,在塔顶正好可以看到以前的那个房子,母亲的墓也在那头,父亲一直都没忘。
tbk在这个小村子生活了好几年,在这里起码有个老太太会常常来找他叙旧,听老太太说,她的孩子都在他乡工作,没有时间回来,见到tbk会觉得亲切的。
在村子里有个花店,那天tbk和彦去花店里,看看订的花怎么样了。
“铃铃铃……”tbk拉开了帘子,花店里有两个人在赶活,是花店的夫妻,他们有个孩子,叫铃子。
“老板好久不见了,今天的花得插到什么时候呀?”tbk摸了摸被剪掉的根茎,把一些给扫到地上了。
“别乱动啦!”李克彦踢了踢tbk的脚后跟。
“知道了,知道了。”tbk把手收了回来。
“我带回来了,是风铃花。”有一位女孩掀开帘子进来,tbk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咋的,看姑娘看入迷了?”李克彦用手在tbk面前晃了晃。
“是风铃花好看。”
“是嘛?”李克彦帮忙把风铃花摆在了桌上。
“人也好看。”tbk还是第一次犯花痴。
“这姑娘我跟她熟,帮你们牵牵线?”李克彦用一种挑逗的语气说。
“不用,如果没运气就选择错过。”tbk摇摇头。
“你就是这样才没有女朋友的,是吧?”
“不,我觉得我自己这辈子不会成婚的,不会生孩子,不会娶人。”tbk的生命就是一个悲剧。
“今天也忙呢?”一个大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快回房去。”老板推了下铃子,tbk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着急去哪啊?”那个大汉抓住了铃子。
“别糟蹋我女儿了,行行好。”老板跪下来扯住大汉。
“一个大男人这样不太好吧。”tbk说了出来,克彦劝着tbk不要管闲事,这在个镇子还是别惹什么麻烦的好。
“一个外地人也跟我多嘴?”tbk投过去一个藐视的眼神,让大汉生了气。
大汉松开手,铃子摔在地上,老板赶忙去扶,让她跑房里去了。
“尽坏我好事!”大汉一拳抡过去,tbk没抗住,摔在了地上。
“请不要这样!”李克彦拦住了大汉,因为李克彦在镇上是一个富豪的孩子,没有人敢碰他。
大汉看着tbk的脸觉得有些熟悉,忽然想起来有关tbk父亲的事。
“你那个生气的表情跟你父亲真像,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真想把你们框在一起。”大汉大笑着走出了花店。
tbk爬了起来,他认为父亲的死肯定和他有关,追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快说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tbk跟着大汉进了一个巷子。
“跟你猜的没错,你那所谓的父亲就是我杀的。”大汉从垃圾箱下面拿出一把手枪。
“就是用这把枪,正当他以为能够解决掉我的时候,他却背对着我,叫我别再找麻烦,我就拿起这把枪,正中靶心!”大汉用枪对准了tbk。
tbk知道自己可能会交代在这里,可他还是慢慢向大汉靠近。
大汉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吓到了,可是看到他空空的双手,又提起了信心。
“都是你干的,对吧?”tbk的脚步突然变得很沉重,大汉往后退了退。
“当正义站在我这边的时候,你就知道命运的厉害了。”tbk抓住了枪管。
“你不用命了?!也是,想快点去找你父亲吧?”大汉手中的枪中的子弹已经开始慢慢扭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如果你这一发没有把我打死,你的脸就得吃我拳头了!”tbk捏紧了拳头。
“砰!”子弹走火了,从枪管后面喷射出来,险些打中大汉的头,大汉不禁冒了冷汗。
“一发!”tbk狠狠一拳打在了大汉的脸上,虽然tbk没有锻炼,但是经常在村子里帮忙,手臂上还是有肌肉的,这一拳下去,大汉的头往后砸了一下。
大汉火气上来,在扳机按下一半的时候,tbk嘴里放出一句话来。
“你有把握吗?”
“你说这话是用来吓我的?”大汉心里开始怕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但还是半信半疑的扣动了扳机。
“这次的命运是30%,但是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那就会大大提高!”tbk大喊着打了一拳过去。
扳机扣动,tbk一拳正好打中大汉的头,大汉的头被打的往左靠,子弹再次走火,可惜这次大汉没有躲过去,墙上直接爆出血液。
“嘘,这种事不要说出来,不然麻烦会惹上身的。”大汉靠着墙滑到了地上,一点声音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