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我便活在父亲的影子下……
“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在一阵哄闹里,这个叫安培的女孩出生了。
“神手薇诺娜的孩子出生了!”
在那件事之前,安培安稳地过了好几年,直到9岁那年,安培的母亲薇诺娜出事了……
被大家所信仰的人,总有人会觊觎,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世界才会多出那么多祸害,薇诺娜的死也是……
在那天本来平静的晚上,安培的家燃起了大火,在滚滚浓烟中醒来的却只有薇诺娜,薇诺娜喊醒了丈夫和安培,而自己却在大火中控制火焰的方向,为了不让火焰波及到周围的房子。
“安培,快走!”安培的父亲抱着安培冲了出去,安培看着火焰将母亲吞噬了。
“我不走!妈妈,妈妈还在里面!快放我回去!”安培哭着,挣扎着。
一团火从房子里窜出来,接着里面又发生了爆炸,而薇诺娜再也出不来了。
“妈妈……别扔下我……”安培的世界塌了。
在滴落的泪光中,闪烁着安培的回忆。
“嘁!怪胎的女儿!什么神手,就是个怪物!”安培天生长着一头银发,又因为是神手的女儿,从小就被挂上了怪胎的标签。
安培拉着书包回到家,委屈地跑到妈妈的怀里。
“怎么了,小安?”薇诺娜把瘦小的安培抱住。
“学校里,他们都管我叫怪胎……”安培还小,言语攻击会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安培抽泣着,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不要听他们说的,每个人都是天使,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双干净的眼睛……”
在母亲的陪伴和安慰中,带给安培一个美好的童年,安培也知道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但是不一样不一定是坏的。
母亲死后,镇子上举办了一个很大的葬礼,葬礼上聚了很多的人,安培戴着白帽子,在人群中走着。
“还愣着呢,快来爸爸这,妈妈等我们很久了……”安培拉住爸爸的手,此刻她认为爸爸并不能给她什么依靠。
在看见妈妈的棺材的那一刻,安培像失控了一样扑上去,抱着棺材哭,旁边的人唏嘘着。
“小安快过来,别吵到妈妈了!”父亲呵斥着。
“我不,妈妈在里面,我要找妈妈!”安培的力气掀不开棺材,只能隔着棺材看着妈妈那与世隔绝的面孔。
父亲拉开了安培,抓住了她。
“妈妈没有抛弃我们,她还活在我们的灵魂里。”父亲想解释。
“但,抛弃妈妈的人是你……”安培恶狠狠地瞪住了父亲,父亲吓得松开了手。安培抓住了父亲的衣服。
“如果当时,你能够把妈妈救出来!妈妈就不会死了!是你害得!”安培的眼泪落了下来,父亲拿她没有办法。
神手薇诺娜不在,安培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什么事都不专心,就连一日三餐也心不在焉。父亲看不下去,决定认真培养她。
在安培走过他面前,他一把抓住了她,安培疯狂挣扎,可挣扎不开,一脸狼狈地看向父亲,她眼里没有亮光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你不能这么下去了,现在由我来教导你,成为新的,神手!”
从那刻开始,安培便不再叫安培,而是改名叫薇拉……
可是训练并不简单,在不大的院子里,薇拉每天训练着,可但靠她的力量,只是挂在栅栏上的烂叶子她都不能控制。
直到有一次,薇拉觉得自己没用,拼命地捶打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往石头上砸,她已经有些抑郁了,鲜血四溅,正好被父亲看见了,上去制止她。
“别碰我!”薇拉甩了下自己受伤的手,竟然控制了父亲的走向,在他意识到这点,就注定了薇拉是一个可悲的孩子。
薇拉必须靠伤害自己才能触发神手,而母亲却不是,薇拉通过一次次的自残,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这是非常可悲的,类似于“神手的副作用”,因为是后代,所以能力没有完全继承。
薇拉的手常常流着鲜血,是神手的代价,可她得到的还有一个连她母亲也没有的力量,强大的自愈能力,只要没有死亡,一切的损伤都能恢复。
薇拉的手总是和绷带一起出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丑陋的模样,但是神手真的诞生了。
薇拉的抑郁并没有好转,经常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偶尔会去操控路过的蝴蝶,和从缝隙跑出来的老鼠。
有一天隔壁搬来了个新邻居,名字很奇怪,叫做茄尔莫托斯,据说他是因为家乡被侵略才搬过来的,同他的姐姐。
那一天薇拉还是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坐在石头台阶上发呆。
一个身影爬上了围墙,正是莫托斯。
“喂!那边的,你在那做什么呢?要不过来帮我个忙?”莫托斯是个很热情的人,与薇拉相比,好像正好是正反面。
“没空……”
“你说的没空,是指着坐在院子里发呆个几个小时是嘛?”
“话说你对我的事好像很在意的事?”薇拉瞪着莫托斯。
“别这样。”莫托斯跳进了薇拉的院子里,跳下来时脚还崴了一下。
“呼,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还蛮酷的,唯一的缺点是,住在这的人好像有点死气沉沉,你的眼神,怎么说呢?像死人的眼神。”莫托斯摸了下被烧黑的墙壁。
“少管闲事了……”
“我觉得我的想法没错,你和别人很不一样,但是我想我会喜欢上你的。”莫托斯把一罐汽水丢给了薇拉。
“不妨帮我一个忙,你想必也看隔壁里德太太不爽很久了吧?”莫托斯要继续说的时候,却被薇拉按住了嘴。
“你的意思说,要我帮你解决你的个人恩怨,里德太太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在和托尔玩的时候,这家伙踢了它一脚。”
“托尔是一条狗?”
“这不是重点,我觉得要给她一些记性。”莫托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表带模样的小玩意。
“没想到你的小玩意还挺多的。”薇拉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没事,你不帮我,我可以自己解决。”莫托斯从破的栅栏钻出去,薇拉也跟了出去,这是薇拉自母亲死后,第一次出去。
“带我一个。”薇拉拉住莫托斯,莫托斯转身笑了起来。
“我想你改变主意了。”
薇拉跟着莫托斯爬上了里德家的二楼阳台,莫托斯把表带卡在了二楼阳台的门上。
“我们该走了!”表带开始滴滴答答的响。
“我们怎么下去?”
“我是谁啊,早就在下面准备了一个垫子,我先走咯~”莫托斯翻过墙跳了下去,可是他没想到垫子放歪了,眼看着就要脸着地的时候,垫子突然移动过来接住了他。
“有够蠢得诶。”薇拉也跳了下去,刚跳出去,表带就发出了爆炸,把门给炸开,并且喷出了浓浓的黑烟。
“是你干的对吧!刚刚垫子突然移动了!我就知道你能派上用场。”莫托斯激动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抱住了薇拉。
薇拉把扭曲的手藏在了身后,她担忧眼前这个人也会因为她的手,而嘲笑她是个怪胎。
过了不久里德太太被烟熏的跑了出来,脸上全都是黑色的附着物,莫托斯和薇拉躲在了栅栏后,莫托斯笑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呦吼吼,这玩意没有个一个月可洗不掉哦~”
“你这么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吗?”薇拉此时的手已经恢复了。
“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才是我的道。”莫托斯收敛了一下,坐了起来。
“话说,这些玩意你都是从哪里搞来的?”
“可不是什么搞来的,全是伟大的发明家的发明。”莫托斯朝着天空伸出了手,握成了拳头。
“就你这样的还能认识发明家?他叫什么?”薇拉把手插进了衣兜里。
“今晚再告诉你,晚上我来接你好吗?”莫托斯站起来挥挥手走了。
这是薇拉第一次期待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