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那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哭吗?”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这里生活着一些没有住处的赏金猎人,他们只能靠着抓捕罪犯所获得的赏金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嗷,那肯定是普罗海斯顿了,估计又失恋了吧,他每周都有一两次犯病……”有一个赏金猎人调侃道。
“大伙们,快去烧火做饭吧,今天晚上我请客!”从巷子口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人抓着一张支票晃晃悠悠回来了。
“这不是我们这的超级大废物回来了嘛?”一个人指着他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顿时哄堂大笑。
“好小子,让我看看你到底赚了多少钱,20c还是15c?”一个人讥笑着抢过他手里的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10…10…10万c?!”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整个巷子都因此轰动了,有几个人请着他坐下,还有人给他端茶送水,还有人把自己珍藏的食物拿出来分给了他。
这个获得10万c的正是抓走了阿坦的人,阿坦在12年前就背负了杀害前任城主女儿的罪行,从而被悬赏6万c,经过时间的推移,追加的赏金越来越多,到如今的10万c。
就在灯火照耀着这个巷子的时候,一个身影拿着双刃从一旁的烟花箱绕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会有出息!赏金猎人第一名这些年赚的,还没有你这天赚的多嘞,肯定会名声大噪的!”一些人跪在他的面前,他得意洋洋地说出自己如何抓到阿坦的过程。
“瞧那家伙的出息,怎么比的上您嘞?不过也只是凭着一些肮脏的手段也获得一些收益,竟然敢趾高气昂地跟我们翻脸,还搬到一个私处买了个大房子自己住,现在他的光辉就应该……”
“就应该什么?”一个威慑着众人的声音传出,顿时那个手拿10万c支票的人,眼看着一堆人在他的面前倒下,鲜血把巷子的高墙涂的鲜红。
沾满鲜血的手走到他的面前,他无情的眼神中映着他害怕的神情,连裤裆都湿透了,手里的支票差点没抓稳,还好一下子给它抱入怀里,不然掉在地上就被血给掩埋了。
“我问你,你真的能把握住着10万c吗?”
他害怕地点点头,全身不断颤抖着。
“你觉得命重要,还是10万c重要?”男人问道,他便是赏金猎人的巅峰,被世人望而止步的人,冀南平。
“当然,是10万c啦,谁都不能,不能抢走我的荣耀,谁也不行!”他咬着牙,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知道的……”那个男人抓着10万c,恶狠狠地从另一只手伸出匕首,刺向冀南平的喉咙,冀南平躲避开,这时的他露出了很致命的破绽,只要男人放下手里的支票就可以杀了他。
“你舍不得的……”冀南平从腰间拔出双刃,一道刀光在黑暗中破裂开来,男人奸笑道,他的笑声很刺耳。
冀南平叹了口气,男人跪坐在地上,头从脖子上滑落,可是笑声却还在巷子里荡漾着。
冀南平看到支票仍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摇摇头走了。
这时冀南平的背后出现一双手抓着他的肩,然后从他脖子后钻出一个脑袋。
“儿子,你这是何必呢?”
“老爸,我必须清除我的后顾之忧,对了,奥仔你喂了吗,那家伙只吃福兰特产的牛肉罐头,不然它会生气的……”
“关心一条狗也不关心一下老爸……”
“emmmm……”
(阿坦视角)
阿坦坐在大牢里,听到等着自己的是死刑也不以为然了,在乌城的神秘指控下,他背负了这个罪名。
而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和西姆。
阿坦拿着自己的饭票坐在了床上,他落魄的样子被周围人拿去当做笑话讨论,而这时,一个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的人走到了他的牢前。
“喂,还记得我吗?”那个人敲动了栏杆,阿坦抬起头来,他看到阿坦那一脸茫然的样子,竟笑出声来。
“真不记得我了?”他脱下帽子,一副眼中充满慈悲,面容微微憔悴的脸显露出来,阿坦睁大了眼睛。
“你是南仔?”
“得亏你还不傻,还记得我嘞……”
“这么久没见了,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的,生活怎么样?”阿坦抓着栏杆,苦笑着。
“饭肯定够吃了,话说你怎么混的比我还惨了,我记得某人以前还是个着名的钢琴家呢?”南仔戴着手套,身上裹着的衣服很不符合现在的气候。
“你就别内涵我了,中间发生太多事了……”阿坦无奈地摇摇头。
“米修老师现在可好?好些日子没见他了,还有联系吗?”这两个相逢的故人,没想到再见到已经是在处死刑前了。
“他老人家总是得些小病,不过他女儿在家,有人照顾。”
“也是,想当年,他在教我们的时候,总是咳嗽呢。”
阿坦不知道面前这个多年未见的故人,如今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从前他们同是米修老师的学生,不过后来出了些小挫折,就分开了……
(阿坦的记忆)
南仔的真名记不得了,只记得因为他名字中有个南子,所以就那么唤他了,这么多年没见,再见面已经是这种时候了……
阿坦在米修的门下已经修炼了两个月了,有天米修老师跟他开玩笑说,倘若就他一个人练琴,是不是有些太孤单了?
“怎么会呢,跟老师练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米修老师却弹了下他的眉心,他有些懵懂。
“说假话的时候,眉头可不能锁这么紧啊!”
“啊,被发现了吗……”
那天阿坦练琴到深夜,手上被磨出厚厚的茧来,可能因为外边下着大雨,让阿坦越弹越兴奋。
“大叔现在应该睡着了吧,话说窗户关了没,要是像上次一样没关好,水得把房子给淹了……”阿坦站起身子,发现窗子被栓上了,才松了口气。
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开始阿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要进屋去,结果敲门声又响起了。
“是谁啊?!”阿坦以为遇到鬼了,小心翼翼透过门缝看向外边,发现是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全身淋湿的少年正缩在门外。
阿坦看到他的那副模样,把门一下子给打开了,门外的少年看到阿坦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
“救救我吧,我好像要死了……”而容易惊醒的米修老师正好推开房门看到两个少年见面的一幕。
(我承认我从没见过可以瘦成这样的人,看到他憔悴的模样,我只是感觉到,这家伙一定是遭遇过非人的待遇。)
大叔给了他一块大面包,给他打了杯豆浆。
“家里没什么存货了,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只好拿阿坦的早餐给你垫垫肚子了,你要谢谢阿坦嗷。”那孩子用双手捧过救命粮食,即使口水都要流下来,也要转过头来给阿坦道谢。
“啊,不用谢我!”阿坦一下子红了脸。
米修老师问了他家里的情况,还问了他为什么要到处乞讨,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消息只有这孩子叫冀南平,家里的母亲得病死了,父亲在母亲死前,带着他去每个亲戚家求情,拿救命钱。
然后他父亲因为欠钱被抓去当苦力,而他因为年纪小,没能陪父亲一起入狱,而亲戚家那边是欠了钱的,他不敢去,就到处流浪了。
“我的房子被雨打烂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你们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而南仔口中的房子也只不过是他在路边捡的破纸箱……
南仔跟我们起誓,他等雨过了,就不再麻烦我们了,还让我们不用担心他。
“孩子,不妨留下吧,这毛小子也少个伴~”大叔拍了拍阿坦的肩膀,南仔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他急的去捡,发现地上竟然有两滴雨水印。
“怎么漏水了……”南仔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脸上竟然顶着两滴泪水。
“留下吧,孩子……”
南仔陪着阿坦弹琴,阿坦也发现南仔他的耐性比较差,有些调子他会弹的太快,但是他却在情感方面拿捏的比自己强很多,感觉每个琴键都在述说他的遭遇和他愤愤不平的心情。
南仔弹完就会松口气,阿坦学起他的样子,南仔笑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
阿坦也会向他请教,能说现在阿坦有这样的琴技,也脱不了南仔的帮忙。
“啊,我放弃了,明明调子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感觉总少了点味道——”阿坦躺在地上,南仔笑着把他拉起来。
然后把阿坦的手靠近自己的心脏,让他感受着那份跳动。
“听它的,准没错!”南仔这么一指教,让阿坦瞬间打起精神,他又尝试了一遍,果然味道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好像音乐都会了读心术,南仔在旁边鼓着掌。
阿坦弹下最后一个音符,他看着南仔的笑容,学着他的样子松了口气。
“哈哈哈哈……”
“哎,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大叔在角落看着他们,宠溺地摇摇头。
南仔实际上是比阿坦要大个几个月的,可是身体架子却比他小很多,显得瘦弱,不过很有活力,每天都能靠自己的感觉,创造出属于他的“音乐专辑”!
后来南仔的父亲出狱了,南仔也告别了这段让他感触很深的相处,没留下联系方式的他,就这样了无音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