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大笑着往村长家的大厅里走,一边嘴里大喊道:“韩老,是我啸风来迟了,村里的损失不大吧!”
“咦~,你是谁?怎么坐在韩老家的主位上!”
啸风大笑着刚走进望乡村村长的家里,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大喇喇的坐在房间里的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村长和二子则分坐在下首两边的会客椅上,啸风心中一惊,笑容僵在了脸上疑问道。
坐在林子楠下首会客椅上的望乡村村长韩老,连忙上前对着啸风介绍起林子楠的身份道:“啸风大王来了呀,好让你知晓,这位是我大明的天师。”
啸风听到韩老的介绍,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护卫就轻蔑的出言呵斥道:“哈哈,还大明的天师,大明都亡了60多年了,哪里来的骗子,竟然骗到我们啸风大王头上来了!还不赶紧给老子从那主位上滚下来,那位置是你种骗子能坐的吗!”
林子楠没有理会出言不逊的护卫,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啸风,心中暗道:“果然和发哥长得很像。”
虽然林子楠无视护卫,但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二子,听到护卫对林子楠的呵斥,顿时怒不可遏,抽出身上的火枪指着那个出言不逊的护卫,厉声喝道:“你这个该死的海贼,天师能接见你们,就是你们天大的福气了,竟然胆敢出言不逊,现在跪下给我们天师磕头赔罪,要不然你们永远留在望乡岛上吧。”
啸风身后的护卫们,见到二子掏出了火枪,连忙上前将啸风护在身后,然后抽出腰间的刀和二子对峙了起来。
啸风见到二子掏枪也是面色一寒,站在护卫们的身后,对村长韩老冷声质问道:“韩老,我在知晓望乡岛被西班牙入侵的第一时间,就集合舰队紧赶慢赶的过来,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的村民如此待我,这就是你们望乡岛的待客之道吗?”
韩老听到啸风冷声质问后,也心中一横反问道:“啸风大王,你说我们望乡岛没有待客之道。那么你的手下,胆敢如此奚落我大明的在册天师,就是你们的做客之道了吗?”
林子楠坐在主位上,见两方剑拔弩张寸步让让,便笑着对二子和韩老说道:“韩老,二子。,啸风他们刚来不知道我的身份,有情可原,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二子把枪放下,啸风为望乡岛远道而来,正所谓远来是客,还不快请他入座。”
刚刚出言嘲讽林子楠的护卫,以为林子楠的举动是心虚怕怕的表现,便出言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既然胆敢如此对待我们啸风大王,你们望乡岛等着我们的报复吧!”
听到啸风护卫得寸进尺的威胁,林子楠面色一寒,冷言道:“不知道你们要如何报复我们望乡岛呢!”
护卫闻言冷笑道:“哈哈,当然是带着舰队直接攻破望乡岛,到时候望乡岛就属于我们啸风大王了。”
站在护卫们身后,被挑起双方争端的护卫,连续抢白的啸风在听到护卫说道要攻占望乡岛,不由心中警铃直冒,脸色一变,大声对着他呵斥:“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护卫听到自己被啸风训斥,面色难看有些不服的刚想,向啸风询问自己哪句话说错时,就感到脑袋一疼,整个头颅在啸风眼前爆开。
看着说错话的护卫头颅在自己眼前爆开,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啸风,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质问声:“新加坡海盗之王啸风大人,难道不想直接攻占望乡岛,奴隶岛上的三万妇孺吗?”
啸风听到那带着浓浓寒意的质问声,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正表情冰冷的看着他。
看到那人如天神般的气势和冰冷眼神中浓浓杀意,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啸风也不禁浑身一颤,心中警铃直冒,急忙解释道:“听我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都是那个该死的护卫口不择言。”
“如果我真有这个打算,怎会在现在我还立足未稳之际,倾尽手上的全部力量,日夜兼程千里驰援望乡岛呢!”
在听到啸风的解释后,林子楠那难看的脸色才恢复了过来,对着啸风说道:“让你的护卫收起手中的刀剑,留下一个心腹在这里陪你,其他护卫都给我滚出去。”
在啸风的命令下,除了一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心腹被留下之外,其他护卫连忙收拾好客厅地上的尸体,灰溜溜的走出了客厅。
坐在主位上的林子楠见啸风如此识趣,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随手指着客厅中一张会客椅说道:“自己找张椅子坐下吧!”
赶在自己的护卫后,啸风心中的预警终于消失,刚松了口气的他,在听到林子楠对自己的安排后,连忙对着主位上的林子楠躬身行礼,然后坐在了最末尾的椅子上。
在啸风落座之后,林子楠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对啸风问道:“你以前做海贼的时候,有没有劫掠过南洋的大明遗民?”
啸风听到林子楠那平静却让自己十分压抑的询问,脑子快速回忆起自己是否做过这种不开眼的事,在回忆再三后,啸风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连忙起身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天师大人,我可以向天发誓,我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南洋大明遗民的事。”
从啸风开始回忆到说话,林子楠的意念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论是从他的声音、心跳、表情哪一方面来看,他确实说的是实话,没有对自己撒谎。
见他真的没有伤害过南洋的大明遗民,林子楠的表情,终于回暖,对着坐在一边的二子吩咐道:“去,给啸风上茶!”
二子听到林子楠的吩咐,连忙站起了身,拿起身旁的茶壶,走到啸风的身边,给他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