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发飙了。
议员高斯死于希拉里一机场爆炸的事情,让这个即将退位让贤的总统发飙了。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高斯离开宴会后不是应该会他的宅邸吗,为什么突然去了机场?”
文件拍的啪啪响,助理低着头一声不吭。
总统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突然道:“还有,高斯的拿着保镖为什么都没事?”
助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道:“总统阁下,他们……”
“够了!我不听这些理由,你给我查清楚爆炸的事情,否则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助理脸色难低下头,顿了顿还是躬身道:“好的,阁下。”
助理离开了总统的办公室,脸色阴沉。
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混蛋,还耍总统的威风,等新总统上任,看他怎么灰溜溜的滚出希拉里。
助理先生抱着文件到了十三层,前台小姐朝他微笑点头。
“祝你工作愉快,林先生。”
助理同样回以微笑,一丝不苟的点头道:“也祝你工作愉快。”
助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丝不苟的领带解开随意的扯了扯,瘫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助理先生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助理先生,您过得还愉快吗?”
对面是个清丽的少年嗓音,语气里带着愉悦。
“我很好,不过总统很生气。”
“哦?”少年惊讶的回了一句,然后轻笑道:“他是害怕活不到退休吧?”
助理先生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云,皱眉道:“你最近避着点风头,不要引起上面人的注意。”
“知道啦小舅舅。”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林默,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姐姐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就只有你了。”
“小舅舅。”对面的少年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很快就从压抑的气氛里脱离出来。
“你也是妈妈牵挂的人哦!”
助理先生轻笑,轻叹道:“那我们都要好好的,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好啊!”
……
……
苏殷挂了电话,看了眼熄灭的屏幕,歪了歪头。
银狐凑上来,好奇的问道:“谁呀谁呀?”
苏殷瞥了她一眼,伸手给人拨开,起身高冷的道:“关你屁事。”
“你……”银狐气哼哼的跟着站起来,叉腰道:“暗狼!”
“干什么?”
银狐突然贼兮兮的弯下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敌人出没,然后压低声音悄悄的道:“你不是一直有个梦想嘛!”
“嗯?”苏殷转身退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抱着手洗耳恭听。
银狐怕他再次跑了,连忙把人抓住道:“我发现了一个新目标。”
“说说。”
“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就住在市郊,是有些远哈,不过没关系,我都观察好了。这人一向白天出门,白夜才回去。打的车,不过车只到市郊的废弃工厂,他只能徒步走回家。”
“然后呢?”苏殷不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银狐道:“然后咱们可以杀了他,弄成意外啊!”
“他是个什么畜生?”
“贱淫幼女。”
苏殷眼神冷下来,暗沉沉的冷笑一声道:“意外?便宜他了。”
“那要怎么办?”
“折磨致死啊!就像他对待别人的那样。”
……
……
天道轮回,恶人有报。
“你知道吗,在不远的陆地,有一个古老的国家,他们信奉天道轮回。”
“什么事天道轮回?”
“天道轮回,就是……”
“刷!”
“啊!”
“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天道轮回。”
两道身影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天光泛白,今日好像比前一天的早晨要亮一点。
阴暗的角落,鲜血汩汩流淌,一个白人躺在肮脏的地面上,周围是生锈的机器和随处可见的铁棍。
男人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虚空,仿佛那里还站着那个折磨他的恶魔。
他明白死亡才是解脱,可是夜晚,很漫长。
很漫长……
几天之后下了一场大雨,一个中年大叔闻到了从废弃工厂飘出来的恶臭。
出于好奇,大叔靠近了工厂,并且推开了工厂的大门。
大门早已腐朽不堪,斑驳的锈迹随着雨水流淌到土地里,让人恶心,厌恶,反胃。
大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他推开了工厂的大门,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年迈的老人骨头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
工厂还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摆放着生锈了的机器,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了。
如果机器还有一点点可利用的价值,或许它们早就离开了这个废弃的,没用的工厂。
可是它们已经锈迹斑斑,早在战争时期它们就被废弃了,过了几百年都没人关注它们。
所以,它们一点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于是也没有人会造访这里。
这是个被人遗弃的地方。
在希拉里,一个孤独的,永恒的失落之地。
中年大叔闻了闻,空气里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更重了。
也许是野外来的小动物死在了这里吧!
大叔心想。
铁锈和腐烂的味道加起来很不好闻,简直就像一坨烂肉被生锈的粉碎机搅了一边一样。
大叔捏住了鼻子,观察了一边周围,跟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叔松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小动物的尸体腐烂了发出的味道。
大叔觉得他是不是恐怖小说看多了,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松了口气的大叔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随意的再看了看工厂,大叔决定离开了。
腐烂的动物尸体可不好看,他又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大叔笑了笑,一个转身,一个人的半截身子赤果果的趴在地上。
大叔愣愣的和尸体对视,尸体的眼睛中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蠕动的驱虫在周围攀爬。
大叔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踩着的,根本不是铁锈,而是浓稠的鲜血。
就像中世纪画里那样的,让人感到恶心的火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