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从背包里掏出了双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了手上。
然后是一个防毒面具。
把自己全副服装后,司夏走到林念念旁边,伸手捡起了她旁边刘星脱下来的臭袜子。
林念念看着她这一套动作有些不明所以,没忍住喊了一声:“喂……唔……唔……”
她嘴刚张开,司夏就将手里的臭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从花花绿绿的兜里掏出秦年给她的匕首,威胁林念念:“敢吐出来,我就杀了你。”
林念念被恶心的不行,加上压根不信司夏敢杀人,伸手就想将臭袜子扯出来。
“唔唔…”司夏没犹豫,手起刀落,林念念的胳膊上就多了一道伤,疼得她直叫。
收拾完林念念,司夏又看向刘星,刘星被吓傻了,没等她动手,扯过袜子就往嘴里塞。
司夏:“……”
她就说她遇到的都是神经病吧!
还有人喜欢吃臭袜子的?
不管了。
她要为了她被弄脏的小毯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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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里,剩下的那个学生很怕秦年几个人,没跟着林念念刘星一起进里屋。
他依旧老实地窝在角落里,时不时地看一眼正在讨论的秦年几人,顺便再扫一眼里屋紧闭的门。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司夏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脸上看起来十分舒畅,正好奇地四处打量。
男学生对上司夏恶意满满的眼神,顿时低下了头。
司夏的确身心舒畅,她狠狠地揍了一顿林念念和刘星,为自己逝去的小毯子报了仇。
出来后,她有些好奇剩下的那个预备白眼狼。
就看到预备白眼狼缩在角落里。
司夏看了他一眼。
就这样的胆子当什么白眼狼?
哪怕是预备白眼狼都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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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地势平坦,占地面积很大,周边只有一座不太高的山,防空洞是建在地下的。
废弃的防空洞出入口一边是在城区,另一边就在小山附近。
可选的路有两条,一条是高速公路,一条是乡间小路。
秦年建议走乡间小路。
末世突然爆发,高速公路上肯定也有人变成丧尸。
加上车速过快,失控后肯定会发生车祸。
不可控因素太多。
不过走乡间小路的话,道路太过曲折,他们得好好规划一下路线。
司夏揍完刘星和林念念,在秦年旁边看了看,有些无聊。
要不再去揍揍小绿茶和白眼狼打发一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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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念正坐在里屋角落里哭。
她也不敢大声哭,生怕再把司夏惹回来。
大概是一起吃过臭袜子,刘星越发怜惜林念念,安慰她:“念念别哭了。”
想了想臭烘烘的袜子,他开始发誓:“我发誓,下一次我一定把袜子洗的干干净净的!”
林念念眼泪一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下次洗干净点?
是不是有病啊?
还有下次?
谁想往嘴里塞臭袜子啊!
想到这儿,林念念又想起了臭袜子塞进嘴里的恶心感,心里恨极了。
她不想等见到她爸爸了!
她现在就想把刘星弄死!
林念念擦了擦眼泪,开始琢磨怎么悄无声息地对刘星下手,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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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只在心里想了想,没真再去揍人。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秦年身边,没骨头似的半靠着他,开始整理自己再次凌乱并且满满当当的空间。
收来的装药的箱子整整齐齐码在最底下,中间放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上面是几张小毯子,小毯子正中间摆放着她的小宝贝大砍刀。
司夏专门把心爱的大砍刀放在了最上面,确保自己看空间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小宝贝。
整理完,司夏满意极了,开始在心里夸自己。
完美!
她真是个收纳天才~
正好秦年他们也商量好了,秦年摸了摸倚在自己身上的司夏的脑袋。
“小姑娘,我们准备出发了。”
“知道了,哥哥。”司夏乖乖地站起身,自告奋勇,“那我去叫妹妹他们吧。”
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林念念挨揍。
不然她的人设就岌岌可危了!
为了不崩人设,恶霸夏决定再去警告一番林念念和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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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崇一星开车。
校车上,司夏霸占了最后一排,从包里掏出个小毯子盖住自己,屈膝躺着,十分安详。
秦年坐在她的前面的位置,时不时看一眼林念念。
他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安详的司夏。
然后被吓了一跳。
司夏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盯着车顶,一言不发。
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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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小姐]绿茶系统虽然经常看司夏装尸体的样子,但还是被吓到了,它开始尖叫[你在干什么啊司夏小姐?]
臭女人!
装尸体装的越来越像了!
真吓统!
司夏保持着瞪大眼睛的姿势,在心里回答死绿茶:“当然是在瞪目养神了啊。”
死绿茶懂什么啊?
瞪目养神都不知道吗?
真没文化!
绿茶系统:[……]
瞪目养神?!
什么玩意儿?
它只听说过闭目养神!
果然臭女人就是个神经病!
绿茶系统又看了一眼司夏,没忍住。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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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念注意到了秦年不时看她的眼神,她心里一喜,瞬间就将临走时司夏的威胁抛在脑后。
她身上原本的校服在一中的时候就给了秦年他们,此刻穿的是刘星从福来超市顺来的黑色老头装。
林念念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宽松的袖子滑落,胳膊上一道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
秦年自然是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他心里一冷,回头看了眼瞪目养神的司夏。
关切地问她:“小姑娘,你又被欺负了?”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林念念自然听到了,她脸色顿时一僵。
瞎了吗?
受伤的是她!
被欺负的是她!
秦年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司夏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啊?”
秦年想到她上车以后就躺在最后一排瞪大眼睛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她受了委屈。
怜惜地摸摸司夏的头:“受委屈了就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头。”
啊?
什么委屈?
司夏不解。
她就瞪目养神了一会儿,怎么就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