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没看魏正南,依旧在看着魏延安:“外面多了些房子,这些人你看着安排。”
意思很明显。
山洞容不下魏正南这尊大佛。
姜雨一直坐着看戏,眼见要被赶出去了才着急。
她才不要出去!
她早晨刚把司夏的房间偷偷打开,准备吃完饭就霸占了。
出去了岂不是便宜了司夏?
她连忙拦住丢下一句话就要离开的秦年,想要伸手扯他:“秦年哥哥,舅舅年纪大了,住在外面对身体不好。”
秦年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的动作,面色不善:“延安才是你哥哥!”
除了小姑娘,他可不想听到别人叫他哥哥。
姜雨见秦年不接自己的话,气地直跺脚。
奈何秦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压根没再给她继续和他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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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崇一星盯着,魏正南不得不跟着魏延安走了出去。
姜雨和几个陌生人连带着司可心都被崇一星打包丢给了魏延安一起带走安排。
目送着一群人出去,崇一星拍了拍手,回过头视线落在了桌子上还没被动过的菜上。
虽然没被动过,但他们也不会再吃。
谁知道有没有口水流上去,于是崇一星又使唤起洛昂,将这些菜打包给魏正南那些人送过去。
终于被想起来的洛昂愉快地带着饭菜走了。
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崇一星去了秦年的房间。
自从山洞里莫名被装修后,房间多了不少,他们五个人也分开了。
到了秦年的房间。
崇一星开门见山:“年哥,我觉得咱们得把山洞里的人都分出去了,食物也不能免费给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秦年回来就在考虑这件事。
之前基地人少,地方也小,没什么住的地方。
一起住在山洞里也没什么事。
但如今基地的地盘大了不少,多了不少空房间。
食物也是。
之前人少那些幸存者跟着他们一起干活,可以一起吃。
但如今不行了。
不然很容易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再说了,如今这个世道,外面活不下去,以后投奔基地的幸存者也可能会越来越多。
“基地不是多了很多地嘛,不如让他们去种地吧。”崇一星提议,“夏夏上次收了不少材料,咱们动一动,搭几个温棚出来,冬天也能种。”
“嗯。”秦年点点头,从桌子上拿出本子和笔。
和崇一星商量起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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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一觉美美地睡到了中午。
她起身看了看大厅,秦年几个人都不在,透过窗户发现到了基地。
准备打开车门下去。
刚开门,就看到姜雨和司可心两个人站在房车门前,似乎是在等她。
两个让司夏讨厌的人凑在了一起。
那就是加倍讨厌。
司夏很烦,不想理她们,下车关了房车的门绕过她们就想回山洞。
扑通一声。
司可心直接跪倒在了司夏的脚边。
哭嚎起来:“夏夏,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到处不该把你丢到孤儿院,但妈妈是有苦衷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姜雨在旁边跟着附和:“是啊,夏夏姐姐,你就原谅你妈妈吧。”
司夏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司可心,不为所动:“不好。”
“夏夏,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给你磕头好不好?求求你原谅妈妈吧!”司可心被她冷漠的态度刺伤,磕头磕的越发用力起来。
司夏没再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司可心哭喊的声音很大。
姜雨扫了一眼周围,早晨从山洞搬出来的幸存者都从红砖房里出来了,正远远地看着她们这边的动静。
姜雨眼神闪了闪,佯装心疼地上去拉起来司可心,边拉边劝司夏:“夏夏姐姐,我们做子女的和父母哪有隔夜仇啊。”
拉起来人后,她替司可心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灰尘,继续说:“虽然司阿姨当初丢了你,但她毕竟把你生了下来,给了你生命,你就原谅她吧。”
这番话一出,司可心立马期期艾艾地看着司夏。
啧。
道德绑架她啊?
可惜了,她没有道德。
绑架不了。
司夏突然笑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大义凛然的姜雨。
姜雨见司夏逼近自己,想起了曾经在厕所里的事。
脖子上早就愈合的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想起那把抵住脖子的匕首冰凉的触感,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嘴上却继续:“夏夏姐姐,你又想杀我了吗?”
司夏停下脚步:“哪能呢?表妹。”
她定定地看了一眼姜雨,又看了一眼司可心,继续笑:“表妹不是叫我姐姐吗?那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对吧?”
司夏收起笑容,从空间里摸出来一把匕首,开始把玩:“我想你很乐意替我照顾好我的妈妈的。”
姜雨想要反驳,可看到司夏手里的匕首就没了反驳的勇气,但也没说话。
司夏又走近司可心,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张脸:“你和姜雨才像母女,如出一辙的令人作呕。”
司可心不知道司夏对姜雨做的那些事,见她这样说又要跪下。
却被冰冷的匕首抵住了喉咙。
司夏轻声开口:“再恶心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司可心被她恶意满满的声音吓住,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
她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末世前查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吗?
见司可心终于老实起来,司夏满意地收起了匕首。
她瞪了一眼不敢做声的姜雨,似是关心:“表妹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姜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忙不迭地点头:“好,好了。”
司夏似笑非笑:“好了啊,那表妹要小心点,下次别再受伤了哦。”
别再往她跟前凑了。
再凑一起,哪怕被惩罚。
她也会先割断姜雨的脖子。
姜雨捂住自己的脖子,又是一阵倒退。
司夏懒得再搭理她们,绕过她们往山洞走了。
司可心依旧愣着,见她走了,连忙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
眼里的难过害怕在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摸了摸刚刚被抵住的脖子,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既然司夏都对她动手了。
那她也就不用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