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才不管他对自己和男朋友的无语,特意拉住顾景湛的胳膊:“这叫调节情绪学会放松,要不然神经一直紧绷着你怎么可能受得了嘛~”
“行,你说的都有道理!”聂之远再次翻白眼,“那请你们两位,离我这个单身狗远一点?”
“要不你也努努力脱个单?”
“没这个心思,我还是考虑考虑怎么活的长久一点吧。”
“面前这不是有一位嘛~”
池若淋也被他们调戏的受不了了:“我和他只有杀父仇人关系!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关系的!”
“别这么肯定嘛~”安浅捂嘴偷笑。
顾景湛看了一眼安浅,唇边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几人闹了一会。
安浅想坐到沙发上去,顾景湛拉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安浅只能跟着他站在实木沙发的背后,聂之远和老吕则是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
池若淋却是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她扭头问众人:“你们有沙发不坐,干嘛坐在地上呀?”
聂之远从沙发背后探出来一个脑袋,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个狗窝。
他说:“……喜欢坐地上不行呀?”
池若淋:“叫花子才喜欢坐地上呢!”
聂之远:“……那你就当我是叫花子好了!”
安浅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莞尔一笑,
还真是一对欢喜小冤家!
过了一会,池若淋又道:“谢谢你啊,聂之远。”
聂之远撇撇嘴:“这会儿才想起谢我呀?”
说实话池若淋有些过意不去,但她还是嘴硬道:“不可以呀?”
聂之远赶忙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你爱怎么就怎么!”说罢又把头给缩回去了。
年兆和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吞云吐雾,对方的特种军人则持枪站在他的两侧,那个腼腆的男人则靠在角落里默默的吃东西。
安浅开口问道:“年院长,你说这里的东西是你老早就准备好的?你是知道了会爆发这场灾难吗?”
年兆和呵呵一笑:“以防万一嘛!医院里不太平。”
安浅紧追着问他:“医院为什么不太平?”
“这不是医院里天天都有死人的,怕家属来闹事。”年兆和风轻云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顾景湛的大手搭上了安浅的腰,示意她继续问。
安浅瞬间精神紧绷:“院长,你知道医院里有几种怪物吗?”
年兆和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不就是丧尸和那个肚子里冒出来的小东西吗?还有什么?”
安浅试探着开口:“我们遇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怪物。”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他穿着和你保镖一样的迷彩服,却长着一张半人半兽的脸。”
年兆和抽烟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我没遇见过,你们杀了他吗?”
这个院长相当的警惕啊……安浅心想着。
他究竟是知道还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呢?
像乔斯这种特殊的病人,他身为院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一定有着乔斯的详细资料记录!
想到这,安浅厉声起来:“院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这关乎着我们能不能逃出医院!和乔斯那样从sua送来的特殊病人,医院里还有几个!?”
安浅的话音刚落,
年兆和突然掐灭了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生气的指着安浅:“你怎么会知道sua的!!?你怎么知道乔斯的!!?你到底是谁!!”
咔嚓两声,两名保镖立马举起地上的枪对准了安浅!
安浅慌忙摆了摆手:“别激动!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我们看到了那具尸体,还恰巧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可话还没有说完,两名保镖就突突突的开足火力全方位扫射!!!
物资飞的满天都是,安浅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下去。
顾景湛将她压在身下护好,长臂伸出,透过实木沙发的一角,砰砰两声,正中两名保镖的眉间。
两人的脑袋瞬间喷射出红白交杂的液体飞溅了大片的白墙。
人倒下了,可是冲锋枪还在突突突的喷着火,子弹乱飞。
一瓶瓶矿泉水被射成了马蜂窝,向外喷射着水;
墙壁上一个个洞,不断放出火光和石灰粉。
安浅死死的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住顾景湛的衣服,生怕子弹穿破身体的某个部位。
……扫射终于停了下来,室内一片狼藉。
顾景湛看了看手表,21:08分。
这场变故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
枪声停止之后,现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安静,只有门外的撞击声执着而猛烈。
顾景湛把安浅拉了起来,朝着其他人喊:“有没有人受伤?!”
老吕、聂之远、池若淋三人抱成了团,躲在实木沙发脚下。
等到没动静之后,满头满身的食品碎屑和沙发碎絮。
聂之远和老吕战战兢兢的从沙发边抬起头。
聂之远抹了把脸:“这群人真是疯子!一言不合就开枪!要不是反应快,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老吕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命!把人命都不当回事了吗?就算是爆发灾难也应该团结起来呀!还在这里自相残杀!”
聂之远扶起池若淋:“池小姐,你没事吧?”
池若淋的头皮在滴血,额头上方,有一片焦糊的血色。
小片头发也没了,露出发白的头骨,她晕了过去。
聂之远慌忙翻出纱布和酒精棉:“老吕,帮忙!”
“诶!好!”
顾景湛瞟了一眼那个伤口:“没事,算她命大,擦破了头皮。顶多那里以后不长头发。”他又指了指对面那两个人,“那边两位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安浅重新带上里诺的项链,小心的走过去看。
没有遮蔽物的院长和那位俊俏的小生躺在血泊里。
那个年轻的男人已经死透了,胸口多处中枪,院长的嘴里则是咕噜噜的冒着血泡还没咽气。
他的肚子像个破水袋,鲜血不断涌出来。
安浅迅速从物资堆里翻出一卷纱布,捂住他腹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