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往这头走来。
其中有一个说道:“真倒霉,要是抓不到猎物回去,老大连白饭都不让吃了。
另一个人应和着:“大雪天的还出来打猎,老大真是吃了饭撑着。村里那么多鸡鸭都宰了,够吃上好多天了,还嫌不够,非得出来打野猪,你说他不是折腾我们吗!?”
第一个人叹气道:“这也不能怪老大,村里的粮食没多少,那个臭老头让村子里的人都提着粮食跑的跑散的散了,这大山里找个人容易吗?咱们兄弟二十几人都是壮年,饭量大,吃不了几天。没肉可不行,到时候不够吃了,老大说不定还会杀人呢,还是想办法多打一点吧!”
剩下那个人点点头:“我们都走了几个小时了,越走越里面。不回去天黑了要冻死在山里的,再看看,要是没有就算了。”
霍达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心里想,既然安拉把他们两个送到了我面前,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两个坏蛋早就应该去死了!
他没有犹豫,嘭一枪正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
那个人倒下了,另外一个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待回头一看,发现同伴倒下的时候,吓得一愣。
只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自己也倒下了。脑袋上的血窟窿淌出红白交加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霍达紧握拳头,做出了胜利的表情。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其他人来,就爬下了高地,抽出手里的猎刀,将这两人的脑袋和小弟割了下来。
紧接着他提着两个人的头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将他们的头扔在外围。
他还想,要是自己会写汉字的话,就一定写上他们犯下的罪。
霍达做完这件事后就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几乎快黑了。
进洞,却发现时屿昀和伊德里斯没有回来。
池若淋正在处理死鸟,张通帮忙一起拔毛。
“张通,不要弄脏羽毛,可以留着做羽绒被过冬。”
张通回头看了眼霍达,回答道:“知道了。”
聂之远正在将柴火分类,将大木头劈成容易燃烧的小块,里诺也帮他一起收拾木材,他们收集了大量可以燃烧的材料。
安浅在和无名氏一起做竹箭,唐糖在煮东西。
两人都抬头看了霍达,却见他浑身是血……
安浅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霍达,发生什么事了!?”
豁达的眼神里充满了忐忑:“我杀了两个人……”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双眼齐刷刷的射向他。
霍达中文说的不好,他结结巴巴的,加上手势和蹩脚的英语,安浅总算是听出了个大概,然后向众人简单总结了一遍:“他说他杀了两个上次奸杀妇女团伙中的两人。他们两个落单了,所以他就下手了。他警告了那两个人,没有暴露行踪,让我们放心。就是没有抓到猎物,感到很抱歉。”
张通听完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聂之远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疯了!?你杀了他们的人,到时候他们来找我们了怎么办??!”
霍达一脸抱歉。
里诺拉住聂之远:“你冷静点,他不是说了,没有暴露行踪吗?”
聂之远心里忐忑着:“万一被发现了尸体,除了他们团队,有枪的就只有我们了。这不等于在告诉徐坤,人是我们杀的吗???”
里诺目露忧色,不过依然心存侥幸:“这里是深山,他们不一定找得到。”
霍达小声嗫喏着:“我割了他们的头……”
“将他们的头扔到了他们容易发现的地方……”
众人的脑袋轰隆一声,就好像被宣判了死刑。
聂之远更着急了:“你怎么不长脑子?杀了就杀了,你还让他们发现!?如果是我,我就埋了他们,毁尸灭迹!”
霍达一脸茫然的瞧着聂之远焦急的神情,并不懂他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让他们恐惧,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急的说起了阿拉伯语,然而没有人能听懂,只是觉得他的神情又抱歉,又想在为自己申辩。
“聂之远,别说了。”安浅安抚着众人,“霍达也是一时气愤,现在已经发生指责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豁达感激的看了安浅一眼。
里诺也道:“事已至此,趁他们没发现之前,还是快想想对策吧。”
聂之远依旧很苦恼:“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找上我们的!会把我们全杀了的!除非……除非我们先下手为强!干脆把他们一锅端了!”
安浅道:“等其他人回来再说。”
无名师继续劈着竹子,咚咚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忽然站出来道:“这样的人杀一个少一个,就算霍达不杀他们,在这山里早晚也会遇上。”
安浅问他:“无名氏,你是支持霍达杀人的吗?”
“当初让你们忍,是因为不适合正面冲突;如今在这山里头,如果可以逐个击破,当然逮到一个杀一个了。”
安浅思索了一下无名氏的话,里诺和聂之远也陷入了沉默。
大家只想到避开和他们冲突,却没有想到……无名氏这种思考方式。
他说的对,在山里早晚会因为资源掠夺而遇上!
而那群人,绝对没有人性可言。
池若淋将一块湿毛巾递给霍达:“快擦擦吧,别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霍达感激的看了一眼池若淋:“谢谢你。”
安浅看了看时间,时屿昀和伊德里斯去打大型的猎物还没回来,真令人担心。还有阿湛,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也没回来……
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
他们围坐在篝火边,将一根根云杉木丢进火中。这种木材在秋冬的时候燃烧产生的烟很少。
无名氏削着竹子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削起来。他一天做了60多只箭。
安浅站起身,神色担忧:“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
里诺看着安浅站起,眼中也是忐忑之色:“他们是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