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里斯和时屿昀在狩猎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他几乎被冻伤……
时屿昀拍了拍伊德里斯的脸,这家伙神志还是清醒的,手脚失去知觉的时间并不长,皮肤无光泽,灰暗,呈现白色,触摸皮下组织没有发硬,判定为轻度冻伤,还有救!
“池若淋,快弄一杯热的蜂蜜水。”时屿昀转头对池若淋说道。
“哦,好。”
吩咐完准备工作,时屿昀又道:“接下来请女士们捂住眼睛,我要脱他的衣服了。霍达,快将保温毯拿来。”
“好的!”
霍达迅速在稻草堆上铺了一层,时屿昀脱掉了伊德里斯的衣服,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和他紧紧抱在一起。霍达又将另外一层保温毯裹上他们两个,还在外面盖上了许多的衣物。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伊德里斯这家伙没事!
池若淋拿来了蜂蜜水,还有些烫口,她灌入了伊德里斯的嘴里。
伊德里斯喝了糖水,嘴又开始不停的抖动:“昀,我敢打赌……你和女朋友上床的速度都没今天那么快!”
时屿昀表示受不了他了:“你tm给我闭嘴!霍达,我受不了他,你来暖他!”
两个男人没穿衣服抱在一起,挺尴尬的……霍达在心里默默想道。
“昀,你就忍受一下。你知道的,伊德里斯的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他有点不希望换自己去暖伊德里斯。
“霍达,你居然敢骂我!”伊德里斯嘴嚷嚷个不停。
霍达无奈的摊了摊双手:“伊德里斯,你看样子一点事都没有,我白替你担心了。”
聂之远在一旁出声道:“时屿昀,他被冻伤了,体温太低,一会儿换我来,不然时间太长你也会得低温症的。”
“谢谢你了,兄弟。”时屿昀真心道谢。
“我也可以,只怕两个人不够暖的,算我一个。”里诺也举手示意。
“我也来,多一个人恢复的快一点。”
“我也不介意贡献一下体温。”
男人们纷纷举手。
时屿昀高兴的说:“伊德利斯,你有救了,你看那么多人愿意帮你!”
伊德里斯都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太让人感动了!你们都是好人!对了,我还得谢谢那个家伙,我忘记他名字了……他救了我们好几个人,请问你叫什么?”
“我叫李国栋,国家栋梁的国栋。”李国栋憨憨一笑,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称赞。
“谢谢你,李国栋,我记住了,这真是一个好名字。”
“谢谢你,幸亏你拉住了绳子。”安浅也由衷道谢,“对了,你怎么在这附近的?”
李国栋神色悲痛道:“王娟失踪了,现场有挣扎的痕迹和她的一些衣物。我想她大概凶多吉少,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想来你们这儿看看能不能收留我,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我也没多想,就冲上来拉住了绳子,你们还会赶我走吗?”
安浅微笑着说:“有时候只需要一件事就可以决定你的去留。有人反对李国栋留下来吗?”
张通心里莫名的紧张,大概是做贼心虚,他总怀疑李国栋似乎知道什么,他是故意来这里揭他的底的,他本来是想出洞帮忙的,但是看到绳索滑了出来,有人抢先一步拉住了他们。李国栋现在是有功之人,还会有人不同意吗?
他有些心虚的道:“说不定是他从中使绊,再假装好人帮忙也说不定。不排除这种可能吧?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国栋气的脸色铁青:“我年纪不小了,力气也有限,我怎么可能使绊子做这种根本没把握拉他们上来这种蠢事!”
然后他面向安浅,恳切道:“我没有!请你们相信我!”
安浅安抚道:“好了,张通,不要这么尖锐,大家都不容易,就让他留下吧。”
时屿昀也道:“一个像他这样年纪的人,要拉上几个成年人是很难做到的,除非是在紧急情况下瞬间爆发出的潜力。”
李国栋感激的看了时屿昀一眼。
顾景湛却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李国栋,你说王娟凶多吉少,现场有挣扎的痕迹,还留下衣服,是什么意思?”
张通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紧紧握着柴火,装着往火里投。
李国栋回忆了一下,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我回到山洞的时候,看到外面树枝散落一地,还有拖曳的痕迹。山洞里王娟的……内衣裤外套都散落着。她一定是受到了人的袭击。而且我们捡到的鸟也不见了,我不是在编故事,这是真的!”
顾景湛警惕的“嗯”了一声:“这么看来应该确实有其他人在这附近,如果是野兽的话可不会脱衣服,看来还是得小心戒备。”
安浅觉得,内衣裤外套散落着,这听起来很奇怪。
难不成是徐坤的团伙?
她不得不这么认为……
聂之远推测道:“难道不止抢东西还劫色?”
“不排除这个可能,否则为什么要脱内衣。”里诺点头表示赞同。
张通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盯着火,不敢吭声。
众人陷入了沉默。
……
狗蛋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扯了扯顾景湛的衣服:“叔叔,爸爸他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跑进来呢?”
顾景湛的思绪被孩子的询问所打断:“狗蛋,你要坚强。你爸爸怕你妈妈一个人害怕,就去陪她了。他让狗蛋跟着叔叔学打枪,打坏人。”
狗蛋哭了,他爸爸是真的走了吗?
他一下子成为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连家也没了。
小孩子一哭,大家心里都酸酸的。
顾景湛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哭。等天亮了,叔叔和你一起把你爹找出来葬了。”
……
狗蛋趴在顾景湛的腿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时屿昀等人轮流暖着伊德里斯。
好几个小时,他的手脚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这一夜大家都特别的累,喝了点水就沉沉睡去。
李国栋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
无名氏还在做箭。
他对安浅说:“安浅,你睡吧,我一天到晚都在睡,睡够了,我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