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暖忍不住紧紧咬住下嘴唇。
“那……到底是什么?”
jack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暖暖,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下去了。”
杭暖握紧了手机。
当初王奇和许晴惨死在她面前的画面始终久久地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父亲告诉她让她别多想,说人各有命。
但她总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
父亲到底和避难所达成了什么协议?
避难所里面又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王奇和许晴毕竟是和她一起逃生的伙伴,面对他们的惨死,她真的无法忍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局面……
jack还再劝她:“暖暖,这里面的势力不是你所能够触及的。及时收手,才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杭暖深吸了一口气:“那为什么……这么久才查到?”
jack回答道:“我权限有限,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晋升到那个级别才可以查看。”
“辛苦你了,jack。”
“乐意为我的公主效劳。”
“对了暖暖,今天是你的生日……”
杭暖没有说话。
jack继续追问:“我能请你吃饭吗?”
杭暖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
脑海中回想起sua自毁程序启动的画面,想起刘守仁为他们几人争取进入避难所的情景,她从避难所内的望远镜看到了里诺,他和他们一起走了……
想到此,杭暖没有犹豫:“不用了,谢谢你。”电话就此挂断。
…………
电话那头的正在男厕所的jack耸了耸肩,这已经是他第七次被拒绝了。
伊萨满不在乎的道:“她那小身板可满足不了你。”
jack笑了笑:“可我就是被这东方美女的身材所吸引。”
伊萨:“你可别轻易追中国女孩,她们非常传统,上床了就要结婚,你想结婚吗?”
“如果合适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
伊萨笑了:“她可是杭建东的女儿,你敢只上床不负责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管这些?上床就一定要结婚?”
“中国女孩很传统,就算杭小姐不传统,相信她的爸爸一定传统,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jack一听,神色顿时认真起来:“我要和她结婚!我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伊萨看这人油盐不进,也懒得劝说他了,耸了耸肩:“祝你好运!”
“喂!你不相信我!”jack追了出去。
…………
杭建东办公室。
杭暖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爸爸!”
杭建东放下手中的文件:“暖暖,有事吗?”
“爸爸!避难所里面到底在研究什么!?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当初王奇和许晴根本就不是被丧尸害死的!他们!他们明明是……”
“够了!”话还未说完,杭建东狠狠一拍桌子,打断了杭暖的话。他的眼神阴戾的盯了一眼杭暖,又迅速瞟了一眼门外,确保没有人偷听。
杭建东站起身来把办公室门关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脸色稍微有点缓和。
“暖暖,避难所的事,你不能再掺和进来了!不要再问为什么!爸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可是爸爸!”杭暖不甘心的喊了出来。
“暖暖!”杭建东看杭暖这么不听话,语气甚至有了些咬牙切齿,“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也不是我能所控制的!乖乖听话,不要去问不该问的事,好好活着,爸爸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呀!”
看着杭建东真切的眼神,杭暖紧握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她垂下眼帘,沮丧道。
杭建东如释重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就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嗯,爸爸,那我先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杭暖无声的落泪……
她终究……改变不了任何事啊。
…………
避难所外一片混乱。
幸存的猛兽嗅到了人味,不顾早春的严寒,饥肠辘辘的循着气味而来。山顶的丧尸和镇上的丧尸经过长途跋涉也渐渐聚集了。
就好像江河汇入大海,而避难所周围巨大的人群就是那人海。尽管幸存者们当中有领导能力的人已经组织了大家做了预防工作,但光有冷兵器的人们怎么敌得过行动敏捷、力量强大的野兽和丧尸呢?
没有受过训练和磨合的团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没有统一的指挥,像瞎猫一样乱转,溃败。
此刻几万人发出惨叫声,有些反应敏捷的上了车开始突围。大部分人却在惊慌失措中成了丧尸和野兽们的口粮。
残肢遍地,肚肠横流。
啃噬,吞咽,到处都是血,满目的鲜红,那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那些幸运的活人,在同伴被啃噬的时候,慌不择路地往山里跑。人们看到了清道夫,吓得魂不附体。
野兽的鸣叫、丧尸的吼声交织成了一种闹哄哄的声音……一直传递到了张家村。山里的鸟和动物们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浓重的血味通过风散播起来,唤醒了城市边缘新的猎食者。他们是真正有生命的人类,却像丧尸那样嗜血残杀。
他们受到了辐射,病毒在活体内分裂突变,使得病毒和他们融为了一体。他们是不会腐烂的生命体!
若干年后,当丧尸成为一堆烂泥,他们只要不断进食就能维持生命!
他们的嗅觉非常灵敏,哪里有活物,他们就能顺着气味找到哪里!
安浅不知怎么的,猛的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听着远处传来的声响。
“若淋,你听,那种声音……”
池若淋并不觉得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声响,她正在做晚饭,勺子都没停:“没有声音啊,我只听到汤水在沸腾的声音。安浅,你是不是神经太过敏感了?”
“不……你仔细听,真的有。那是一种鸣叫声,像猫头鹰那样。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很奇怪……”
安浅放下了手中的菜:“我出去看看。”
她对这种鸣叫声实在记忆犹新,飞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