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来的挺早呀。”


    “是你太晚了。”


    “没办法，路上遇到点事情……”


    舒璃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了进来。


    今天早些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度过了漫长又难熬的白天——比起“辞职”之前也没有好多少，虽然不用再应对烦人的“甲方”，并且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属实是有些无聊的。


    熬过白天，等着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舒璃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做自己”——她的“夜生活”来了。


    舒璃像往常一样，天黑之后就动身，先是美美的饱餐一顿，随后便打算去往夜店嗨皮。


    她本来会在八点多不到九点就到达夜店，但无奈路上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也因此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


    当舒璃“排除万难”终于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九点半之后了，而她刚进门就遇到了某位“熟人”，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段对话。


    其实说“熟人”并不准确，对方确实是对舒璃“印象深刻”，而舒璃对其只是有个浅浅的印象——只是一起喝过酒、蹦过迪，然而对方叫什么她并不知道。


    舒璃跟对方的“关联”，仅仅只是在零点过后的一小段“放肆”时间里——她在那会儿遇到了对方，两人有过一些交流互动，过程还算“愉快”，结尾则各自“分道扬镳”，仅此而已。


    跟那位“熟人”打过招呼后，舒璃慢慢地环视四周，随后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一处散台，那里有着她的另一位“熟人”。


    “你终于来了。”


    楚德看着走来的舒璃开口说道。


    “咦，你在等我吗？”


    舒璃来到楚德身边，顺手拿过一旁的酒瓶，就这么对着瓶嘴喝了两口。


    楚德不是来喝酒的，自然也就没有在意舒璃的举动，他只是摇摇头，看着舒璃说道：


    “准确来说，不是等你，是等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舒璃缓缓地将沾着她口水的酒瓶放下，微微侧头想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全知吧……”


    “不，是hama。”楚德摇了摇头，随后看着舒璃诧异的眼神，轻笑一声说道，“当然是全知了，我找hama能有什么事情？”


    舒璃闻言，冲着楚德翻了个白眼，随后耸耸肩，开口说道：


    “那你可等着吧，她不是我，不一定每天都来的。”


    楚德闻言也耸耸肩，回应道：


    “不一定哦，话别说的太满，她会来的。”


    楚德说完，目光幽幽地望向大门口，等着“目标”出现。


    而一旁的舒璃，则是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偏着头看着楚德的侧脸，不明白其为什么这么笃定全知会来。


    至于说楚德为什么如此笃定，不是因为他能知晓一切——这是全知的专属能力，不是他的；也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全知到来的“画面”——穿越到未来什么的只有成旭才能做到。


    他之所以这么相信，是因为他认清了现实、认清了“全知”——对方是那种对“知”充满“欲望”的人。


    全知只在意“知”与“不知”，她的“欲望”驱使着她将人们的“不知”变成“知”——通过她的面对面讲述。


    而随着时间推移，世事变迁，全知所有的“已知”都有可能变成“未知”，而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又会迫使她将这些“未知”变成“知”……


    至少楚德是这么认为的，这是他对于“全知”这个词以及全知这个人的“理解”。


    而楚德此刻又恰巧有太多的“不知”，所以他料定全知会来把这些都变成“知”——对方一定会出现，并且是专程为他而来。


    “为某人而来”这种说辞或许有些过，甚至楚德这么轻易认定的想法也很危险，但事实却正如他所愿，全知真的来了……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她来了！”


    楚德扭头冲着舒璃挑了挑眉毛，神情多少有些嘚瑟。


    “还真让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品……”舒璃再次耸了耸肩，随后冲着大门口处的全知挥挥手，同时嘴里高声喊着，“全知，这里！”


    喊完之后，舒璃看着全知，知道对方发现了他们并且正在慢慢走过来，然后偏头对着楚德说了一句：“你应该跟我赌点什么的，可惜了，大好的机会，啧啧。”


    舒璃说完，故意直起身子，秀了秀傲人的资本，随后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还冲着楚德抛了个媚眼。


    然后，不等楚德做出反应，舒璃越过对方，紧走两步迎着全知而去，只留下原地呆滞的楚德，脑海中回荡着“啧啧”的声音……


    “全知，又见面了。”


    舒璃迎上全知，开口打着招呼。


    全知只是点点头，跟着舒璃来到楚德身旁。


    “看样子，你有很多疑惑啊……”


    全知看着呆愣住的楚德，微微张嘴发声说道。


    楚德随着全知这一句话回过神来，看了旁边的舒璃一眼，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他的确是有很多困惑等待全知的解答，但刚才他的出神，却是因为别的原因，而这又不好跟全知解释。


    楚德轻咳两声，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看着全知开口问道：


    “小敏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杀你是吗？”


    全知替楚德把他“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然后不等她做出解释，直接被一道惊呼声打断。


    “啊？有人杀你？还是你认识的人？”


    舒璃不由得惊呼出声，随后紧紧地盯着楚德，她感觉发现了“瓜”的味道，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瓜”。


    楚德没好气地看了舒璃一眼，随后继续对着全知说道：


    “没错，我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敏不是这样的，她那什么我的时候，我感觉她好陌生……”


    “陌生么……或许是你从来都没有彻底了解她……”


    全知看着楚德，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楚德看着全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全知没有直接回答楚德，而是岔开话题说道：


    “说起来，你现在应该是第六次重生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感想没？”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楚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几天我经历了六次死亡了，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难以接受，尤其是今天，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我就死了三次……”


    “这……你也太惨了点……”


    舒璃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看着楚德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呵……我这也算是‘劳模’了……”楚德无奈地自嘲了一句。


    如果此时成旭在场，他或许会用英语问候楚德，两人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hi，bro，what''s up？”


    “what a busy day……”


    “busy for what？”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