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瑾歌和瑾瑜的好日子,都哭什么啊。”苏『奶』『奶』发话才止住了几个大男人的忆苦思甜之旅。
热热闹闹的升学宴结束了,秦瞻和苏母商量带苏瑾歌的去首都看爸妈。苏母没有不同意的,苏父再吹胡子瞪眼也阻挡不了全家对秦瞻的满意。
不过,他可以让瑾歌晚点结婚。
“我们瑾歌怎么能刚成年就结婚?起码要有自己的事业之后。”
“爸说的对。”苏瑾歌嗯嗯点头。
这次轮到秦瞻咬牙切齿了。
苏母打圆场说:“秦瞻也不小了,秦家肯定等着抱孙子。老头子你说什么胡话?”
“哼,他年龄大怪谁?十三岁!都大瑾歌十二个生肖还多,要是在旧社会,都能当瑾歌爸了!这让别人怎么看,以为我苏大柱攀附权贵卖女儿!我还要脸!”苏父痛心疾首,他女儿年轻着呢,成年了也不是当人家生孙子的工具的。就怕以后秦瞻对瑾歌不好,让他们做主也没能力。
瑾歌二十七的时候,他就四十岁的中年人了。怎么想怎么不配。
唉!
“不如……让瑾歌外公外婆检验一下,你总相信他们的眼光吧。”苏母建议道。
当初苏父和苏母谈恋爱的时候,苏母年纪也不大,就是老丈人看中苏父人品才让他娶了苏母,可以说苏父有今天,老丈人功不可没。
所以苏父一辈子感激老丈人,也佩服他。
苏父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点头:“行。”
秦瞻和苏瑾歌就被苏父苏母打包送到了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住在一间低矮的屋子里,当初来平城落户时,钻了户籍系统不严的漏子,卖了两对银镯子买下了一间小屋才在平城落户。
他们几十年不敢换一个好住处,就是怕别人查到。
见到苏瑾歌来的时候,外婆表现了极大的热情。
“瑾歌!”接着看着衣冠楚楚身材高大的秦瞻:“这是?”
“外婆,这是我对象。叫秦瞻,是个军人。”
“军人好啊。”外婆感叹一句就把两人迎进了屋子。
秦瞻发现苏瑾歌的外公外婆一家很不简单,屋子虽小,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书架上放着俄语书和德语书,书桌上放着花瓶,『插』了两三支腊梅,清雅韵致。
各种家具摆放的位置也合乎风水。外婆头上『插』的铜簪子,初看不起眼,却是明朝的古物。
不管他们家有怎样的曾经,他是以外孙女婿的身份来的,第一就是要恭敬。
“家里就剩这点茶叶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婆从炉子上提起一个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
“外婆,不用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您。”面对这么一个气质优雅端庄的外婆,苏瑾歌虽然有记忆,但总觉得不容易亲近。所以说话也有些尴尬。
“唉,这几年不去看你们,也是不想连累你们家。”
“外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苏瑾歌急忙问,脸上担忧的表情不似作伪。
“有人举报我们资产阶级恶习,调查组就紧盯着我们不放。这时候要是和谁关系近点,那就对不起人家了。”
“外婆,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替您办,保证不会再『骚』扰你们。”
苏瑾歌却有些疑『惑』,如果当初调查组紧盯着外婆家,那他们是怎么给她寄那么多钱和粮票的。
外婆给她使了个颜『色』,她明白了,这是考察秦瞻呢。
“我和你外公这辈子就你妈一个女儿,一直想着找个人继承我们谢家的香火,我一直最喜欢瑾歌,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们一个孩子姓谢?我知道这有点过分,可是,你们总要体谅老人家的苦心。”
“这个我没意见,只看瑾歌怎么想,如果瑾歌不愿意,那么就抱歉了。”
“我不白要你们一个孩子的,我和老头子这几十年也攒下不少家业,以后大半会分给姓谢的孩子。这些东西不说让人富贵,可至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我们养,您老攒下的家业,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好。”秦瞻握着苏瑾歌的手淡淡的说:“我自然不会让瑾歌跟着我吃苦,也不会沾孩子的光。”
苏瑾歌觉得秦瞻说这话的时候真爷们儿。
“瑾歌这孩子从小就娇养着,我真怕她嫁出去了吃苦。我们家千娇百宠的孩子,一想到她以后被婆婆嫌弃,被婆婆骂,多吃一口肉就被小姑子小叔子针对。生了女儿被嫌弃,生了儿子难产男方又要保大。
年轻的时候漂漂亮亮化个妆被公婆说的不安分,年纪大了老公又要找年轻漂亮的女人,等到孩子大了,又被教唆着看不起出身工人的母亲。甚至儿子媳『妇』都不孝顺,一想到瑾歌七老八十之后被人叫老不死的,我这心呀,就碎成一片一片的。瑾歌,要不咱不嫁人了吧,就算你哥不养,我和老头子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苏瑾歌想笑又想哭,捂着脸心里一片酸楚。老人替她考虑这么多,真是把她放在心里疼。
秦瞻看着感动的小人,把她的两只手都放在手心。看到她没哭才松一口气,对外婆说:“不会有这样的时候的。只有瑾歌才是陪伴我一声的人,也是我最亲密的人。不管是孩子还是父母,他们总有更加亲密的另一半。所以我不会因为孩子而对瑾歌不利。我爱我的孩子,只是因为他们是瑾歌的孩子。
瑾歌工作之后如果想留在首都,我会向组织申请调回首都。如果她不喜欢工作,可以陪着我随军。我们的事,我爸妈做不了主,更别说小姑子了。在我家里,瑾歌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如果发生争执,我第一时间会站在瑾歌这边,她在那个家只有我可以依靠。如果是瑾歌错了,我也会在人后教育她。
我比瑾歌大的多,以后我死了,奋斗的一切都是瑾歌的。孩子想要什么东西,就让他们自己去努力。外婆,我只想让您知道,再不会有任何的人或东西比瑾歌重要了。”
“有些话,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外婆听了也有些触动,但是就怕有的人只说不做。
“那就希望您老能长命百岁,以后我对瑾歌有什么不好,您就上京去,拿皮鞋底子照着我扇,给瑾歌出气。”
外婆忍俊不禁,也初步相信了秦瞻的人品,打趣道:“你这孩子,等到你孩子都有了,就让他们看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