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生活在末世,要想安全的活过八年,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食物,是饮水,还是抱大腿?
当然是拼命提高自己的武力值呀!
她在这个即将迎来末世的时空是一个十四岁的孤儿,知道两年后就要末世了。她看着讲台上面讲历史讲的人昏昏欲睡的历史老师,眉头一皱,背着书包从后门跑了。
历史老师大惊失『色』,真是反了反了!历史课安排在下午,这时候大家困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的课堂非常自由,想听的听不想听的睡,但从来没有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
历史老师拿着教鞭跑的飞快的追:“小兔崽子你去哪儿!你给我停下!”
停下就是傻瓜,苏瑾歌用了吃『奶』的力气,两只脚跑的跟风火轮似的。一眨眼就在门卫老爷爷哎哎哎的喊声中冲出校园。
历史老师追人的计划功败垂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看不清脸的女孩子消失在远方。
他勃然大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气势汹汹的走到教室,教鞭往桌子上狠狠一敲:“刚才是谁跑出了学校?!”
他的课堂十分自由,可以随时去厕所,此时教室里有好几个座位都没有人,他希望让大家主动招认跑出教室的人是谁。
历史老师罕见的怒气让大家安静了一瞬,大家都睁大眼睛望着他。
历史老师惊讶的发现此时教室里没有一个睡觉的同学,这很好,就在他要进一步盘问的时候。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响起。
下学了。
他的课堂十分自由,习惯于老师一分钟都不拖堂的同学们像往常一样尖叫一声抱着早就整理好的书包百米冲刺般冲出教室。
不到两分钟时间,教室里只剩两个值日生和拿着教鞭气的发抖的历史老师。而教室外面还能听到隔壁教室老师安抚的声音:“这道题讲完咱就下学。”
不像话,实在不像话!
被灰尘扑了一脸的历史老师不住咳嗽。
“老师,我们要值日了,你不走吗?”
他的课堂十分自由,大家和他说话像朋友一样。本该为此自豪的历史老师此时胸中满是怒火。
“你们知道今天早退的人是谁吗?”他耐着『性』子问。
“老师,您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犯点错误大家应该相互包容,这么计较干什么?”挥舞着扫帚的值日生不解的问。
“老师,你别问了,我们不会说的。我们才不会做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情。”另一个值日生做个鬼脸欢快的回答。
历史老师的眼镜都有些颤抖,往常他觉得为之自豪的课堂氛围此时变为讽刺两个字狠狠的扇在他脸上。
“行。”他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出教室。
“老师,你等等!”拿扫帚的值日生飞快跑来拉住他衣服。
要告诉我真相了吗,我们班的孩子果然和我关系最好。要说他们最喜欢哪门课,他们一定会填历史,上一年教导主任还点名表扬了他,说师生关系处的极其融洽。他那时候扶了扶眼镜谦虚地说还要向各位老教师学习,然而心里的小人已经欢快的跳起舞来。
不枉他来之前学了外国的教学经验,学生不认真听课怎么能怪学生?要怪老师教学水平差,不懂得调动学生积极『性』。
“什么事?”他和蔼的温柔可亲的看着值日的学生。
“老师,我们不想让别的老师占了您的课。”
历史老师笑的很温柔。啊!多么好学的学习委员啊。
“所以您下一星期出差去湖北学习教学经验的时候能不能坚定的拒绝语数英老师的要求?”
啪嗒,历史老师清楚的听到身体的动静,那是心碎的声音。
“行不行呀?”另一个值日生也急忙过来问。
望着两双殷切的眼睛,自诩和学生是朋友的历史老师口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可以。”
“哦……!老师万岁!”
“老师您最好了!”
两个值日生兴奋的挥舞着墩布和扫帚把教室弄的“乌烟瘴气”。
“好好值日,再见。”
走出教室之后,历史老师脸上挂着笑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喂,王老师。最近咱们班同学的数学成绩下降的有点厉害啊,我下两周要出差,课就拜托您帮忙上一下。”
“行,王老师辛苦了。”
历史老师挂断电话扶了扶眼镜,脸上的笑显得更和蔼了。
苏瑾歌此时拿着一元硬币上了一辆公交车,今天是周五,江师傅的武馆会在六点关门。而他们五点半下学,苏瑾歌怕赶不上,就早退了十分钟。
就十分钟,历史老师应该不会计较的。
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有一家孤儿院一家武馆已经是十分惊奇的事情,更令人惊奇的是武馆的江师傅据说得过全国的武术冠军。他拒绝了大城市高薪的职位,回到小县城开了一家武馆。
他教过的学生很多都得到过全国冠军。
这是隐市高人呐!
然而进这个武馆一年需要十万块钱。
她一个孤儿,身无长物的,只能用非常手段进入武馆了。
精武武馆处在县城和农村交界的小山坡上,汽车开不上去,要想进入山顶的武馆只有一步一步的走台阶。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个灰扑扑的小女孩对身旁的野花野果视而不见,十分专注的往山顶走,时不时的擦一擦头上的汗。
经过半山腰寺庙的时候,一个黄头发的歪果仁穿着银白的太极服舞剑,依苏瑾歌的眼光看,架势挺足的,就是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想到这是未来的师兄,苏瑾歌擦擦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师兄好!”
萌萌的小脸蛋笑起来让人心都化了,舞剑的歪果仁也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小姑凉,泥嚎。泥也是来学中国功夫的嘛?”
她重重的点头:“嗯!”
歪果仁挠挠脸,十分苦恼的说:“可是,踏们,捕收中国人。”
啥?!难道报纸上穿练功服那一群小萝卜头平时说话都是阿尼哈塞呦,空泥几娃(你好)?
“对,我们寺庙是专做歪果仁生意的。你要想学武就去山上,不过他们收的贵。”旁边走过一个小和尚回答。
小和尚说完背着书包走了,歪果仁还在舞剑。
“请问,你们一年收多少学费?”苏瑾歌好奇的问。
“学费?窝们不交学费,中国,是个油耗的国家。”歪果仁竖起大拇指,脸上挂着笑。
苏瑾歌哼了一声走了,怪不得学的都是花架子!
然而她心中嫉妒的发狂,这么一个不收学费的寺庙就跟自己擦肩而过了。中间隔着的,是一个投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