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的时候,身处暗室,周围都是灰土的气息,空气中充满衣服发『潮』的臭味,天花板上一个六十瓦的灯泡发着昏黄的光。
她缓缓起身,手指撑地的时候发出尖锐的疼痛,脸上身上都有沉闷的痛感,花费了好大力气把手抬到眼前,右眼肿痛,只能看到模糊的白光,仅剩的能视物的左眼看到手指上一大片青紫的淤痕,旧伤叠着新伤,手掌动一动就痛的受不了。
她想压住喉咙里小小的呼痛声,却发现喉咙嘶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肚子应景的发出饥饿的叫声,她一低头,头发散到脸上,发出油腻的气味。
想站起来看看周围环境,脚踝上一大片被踩在地上踩到骨头的擦伤和阵痛,她放弃般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后脑勺一个大包让她条件反『射』的起身,继而牵动到全身的伤痛。她不得已侧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地下室,有厕所但没有水,有一个三平米的卧室。
她这时候刚十六岁,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走在偏僻小巷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人用浸透了乙醚的湿巾捂住了嘴,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处地下室。
她慌『乱』的在地下室走来走去,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阶梯是往上的,周围没有窗户,她大声的跺门呼救,喊的嗓子都哑了,可是,没有人听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又累又渴没有力气了,颓然地蹲在门后。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轻声啜泣。
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卧室外面有动静,她恐惧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却『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臭虫,她尖叫一声慌忙地把臭虫摔到地下,然后使劲儿的踩。把臭虫踩成泥她才发现自己脸上布满了泪水。
她的叫声显然惊动了卧室外面的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她慌忙把自己缩到墙角捂着头脸,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
脚步声最终在她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她能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臭味,一种夹杂着机油和汗臭的说不清的难闻味道。
“抬头。”她听到那个男人说,是一种粗野的带着方言的令人生厌的声音。
她一声不吭。
那个男人仿佛觉得好玩儿,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拽住了她的头发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然后用垂涎的目光打量她全身。
她立刻感受到一种危机,但这时候她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不停的哭求:“叔叔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要是家里有困难,没关系,我家有很多很多钱,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叔叔,你难道没有女儿吗?你的女儿要是被这样对待你心里该有多难受……”
在朦胧的泪光中,她瞧见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动容。而是伸出一只布满黑灰和洗不掉机油的手箍住了她的脸颊,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双腿不停的挣扎,男人好像烦了,慢条斯理的拿过绳子把她的双手绑在背后,又拿了破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外套。
她从喉咙间发出恐惧的咕哝,瞳孔紧缩,不停的往后挪。
男人一步步往前,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床沿上,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一张嘴『露』出黑黄的牙齿。
恐惧让她心脏急跳,她双眼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跃而起右腿重重的踢在男人那个肮脏的地方。
男人尖叫一声,痛的跪倒在地捂着伤处不停打滚,她松了一口气,脱力的靠在墙上,胸脯剧烈的喘息。
然而安全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大概两分钟后,男人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扶着地站了起来,她惊恐的发现男人神情更加凶恶了,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接下来就是一段她不愿回忆起的暴打,男人用了全部力气死命的踹她,扇她,脚踩着她的手和脚在地上碾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男人发泄完怒气捂着伤处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铁门撞击门框发出巨大的响声,她嘴角身上都流着血爬到床上慢慢喘息。
也许是被踢到蛋,男人特别愤怒,又进来打了她两次,万幸,她还是清白的。
苏瑾歌就在她被抓到地下室的两天后来到了这儿,代替先前那个女孩找到逃生的路。
按照先前的命运,女生并没有坚持多久,三天没喝一口水让她神志不清,然后在男人一步一步引诱下,为了获得食物,丧失了自尊。
但这并不是悲惨命运的结束,男人一步步打破她的心理防线,给她看各种三观不正的粗暴的黄『色』书籍和视频,一步步给她洗脑,让她相信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世界上有那么多死无全尸的人,有那么多三天喝不上水一星期吃不上一口饭的人,男人这样对她,已经非常优待了。
为了限制她的冲动,男人给她两天送一次饭,觉得她听话了,才开水管让她喝一口水或者洗一次澡,或者给她两张卫生纸。
但是在男人需要她身体的时候,她会被拖进浴室从上到下狠狠的洗刷一遍,渐渐的,她被洗脑成功,为了获得水,会无比期待男人的到来。
渐渐的,她没有了人格,忘记了以前过的正常生活。
昏暗寂静的环境,只有男人三两天来一次才会和她交谈,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对男人充满依恋。
从她被抓到这里到她被洗脑成功,只花了两年时间,十八岁的她常年不见天日,皮肤苍白的吓人,因为营养不良,瘦的一张脸只能看到黑黝黝的大眼睛,那眼里都是空洞,有些神志不清。
但这还不是结束。
男人可能玩腻了她,也可能觉得她浑身都是骨头,看起来瘆人,又绑架了一个女人藏到了地下室。
在男人的洗脑下,女孩觉得新来的女人抢了她的宠爱,空洞的大眼睛发出凶光,对这个同是受害者的女人施加了暴行。
伤痛和饥渴,再加上男人的洗脑,新来的女人的意志也很快崩溃了,和女孩一样成了男人的禁脔。
两个女孩子时常因为争宠相互撕打,男人很享受这种女人为了她争风吃醋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女人到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