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个试镜,怎么那么多破事儿。
苏瑾歌笃定这女孩的目的不单纯,可也不想因为她破坏自己的好形象,试镜放在酒店的好处就是四处都有监控,说不定场外的表现也事试镜内容之一呢。至于这个女孩子,只要她想当明星,总有再遇见的时候。
她装作诧异的样子阻止了女孩的道歉:“不用这么慌张,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刚才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这大庭广众之下,咱们两个都得被pass。行了,你的道歉我接收到了,也没什么严重后果,你赶紧去换换衣服,等下试镜就开始了。”
女孩子白『色』的娃娃领短袖前襟洒上了褐『色』的咖啡渍,看起来很不雅观。
“我……我……”女孩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没带衣服。”
试镜很快,已经叫到十八号了,女孩腰间别的号码牌是二十二号的,再有十分钟就到她了。如果没有换洗衣服,她面试肯定不能成功。
她哀求的看向周围,紧张的问:“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没人回答,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出来一趟谁还会带多余的衣服,再说她们刚才可不是没长眼,这女孩明显就是要害人,何况又是竞争对手,看她为难,本就是害人的报应,没人想多管闲事。
“酒店下面八十米有个商城,你可以去那儿买衣服。”苏瑾歌说。
“我……那么远,赶不及的。”女孩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苏瑾歌。
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人,有人看到就幸灾乐祸的说:“给你说了你都不去,这怪谁?要不你开个房,把里面的浴巾裹上,说不定导演看你别出心裁,就决定让你扮演舞姬了呢。”
谁不知道导演对这部电影的重视,会议室里全程录像,要是敢穿着浴衣进去,导演肯定勃然大怒,以后她想在娱乐圈有所作为,那可难喽。
听懂潜台词的人都捂嘴笑了起来。
女孩屈辱的红着脸哀求的看向苏瑾歌:“苏小姐,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帮帮我!”
苏瑾歌暗中冷笑,你刚才可是要害我,现在还想让我帮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十九号!”
已经叫到十九号,女孩儿更加慌张,拉着苏瑾歌的手哀求:“你帮帮我!”
苏瑾歌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马克笔。“站直。”
她拿笔把那些被咖啡渍溅到的地方用笔圈出来,画成地图的样子。在地图旁边画一行英文的艺术字。
等到完成了时候,不过过去了三分钟,她收起笔满意地看着面前的作品。
“好了,你准备准备吧。”
女孩儿不敢相信:“这就好了?”
“那么你还想怎样?”苏瑾歌『露』出一些脾气:“刚才你用热咖啡泼我我都原谅你了,现在还帮了你,你还觉得不满足,是想得寸进尺吗?”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儿摆手否认。
“行了,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赶快准备好试镜吧。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说完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和人交谈的样子。
女孩子看着胸前画过的东西,闻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对面前的人生出无限的恶意。
我被人『逼』迫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当众揭穿我,再说我也没泼到你身上,何必做出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怜我。
她这套衣服,是喜欢了好长时间,又攒了好长时间的钱,趁着试镜才狠心买下来的,现在被她糟蹋了。
都已经用笔画上了,洗一洗咖啡渍能洗掉,笔的痕迹洗不掉。
试镜还在进行,很快就到二十二号的女孩,不过一分钟,她就哭着从房间里出来。很明显,她的的表现并没有让导演满意。
外面等候的女孩有很多,苏瑾歌排到了五十号,她后面还有很多人。
大部分进去试镜的两三分钟就出来了,也有超过十分钟的,不过不多,她还看到有几个三线的女演员赶着时间出现。
到了九点,终于轮到她了。
她打开门先介绍自己,面前有三个人坐在『主席』位置上,坐在中间的就是杨千导演,两边坐的投资商和制作人,她都不认识。
“你是学过舞蹈的吧,身段还不错,先来一段。”导演说。
苏瑾歌点头说好,没有音乐也没有服装,可她身躯能够像猫一样柔软,跳民族舞的时候一扬手一甩袖,自有别的演员所没有的柔媚。
两分钟的表演很快结束,导演点点头问:“你看过剧本吗?”
“没有。”她歉意的笑。
“现在你表演一下被爱的人杀死的场景。”投资商说。
导演点头,很赞同投资商的提议。
她要应聘的角『色』是舞姬,爱的人很可能就是电影的主角,主角杀她,除了她是刺客外就是间谍,或者她害了主角爱的人。
导演大张旗鼓要人试镜,还都是娱乐圈的新鲜面孔,说明没有在娱乐圈找到能扮演舞姬的人。林导说过舞姬要魅,魅『惑』,就是以『色』事人,如果她是青楼出身,可能被处置的时候不会是主角亲自下手。如果她是刺客,不可能短时间内爱上主角。
那么舞姬只可能是一个身份,间谍,间谍爱上主角,女人的心理让她不忍心陷害主角,主角发现她的身份,可能会一剑杀了她。
她整理好思绪,欣喜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和衣裙,仿佛前方有她期待的人。
她右手蜷曲,抓着门框,期待的往前看,又觉得太不矜持了,急匆匆跪坐到榻上,冲了一壶茶。
就在一杯茶刚冲好的时候,她忽然转头一笑,如百花齐放,惊艳动人。“郎君。”
她递上一杯茶。
郎君冷着脸提着剑,对她怒目而视。
她有些慌张,握紧杯子收回去,思绪混『乱』却不小心被烫到。
她忍着疼『露』出一个可怜的笑:“郎君,您这是……”
郎君剑劈过茶桌,说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被飞溅的茶炉砸到,啊的一声尖叫,可是郎君已经提着剑『逼』近,剑尖有血红的血滴落,划着地面发出尖利的声音。
她害怕的一步步后退,面上凄然又恐慌,却更添柔弱之美,让人心中忍不住怜惜。“郎君,您听我说,我……”
郎君却不想听她辩解,闭着眼不看她,一刀划过美人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