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警察没从曹松嘴里问到有价值的事情,一是因为曹松不是骨干人员,只围观过几次护卫队当众惩戒对教主不敬的人。对于真理教深处的黑暗一无所知。这种属于群殴,民不告官不究的,他们想管也没由头。
二是曹松呆在真理教的时候,整天都感觉到很快乐,觉得这里的兄弟姐妹对她也好,每个人都和蔼可亲,竭尽全力的帮助别人,所以他没发现什么不对。警察要他说苏瑾歌做过什么不法之事他不知道,警察要他说真理教教众做过恶事,这他是万万不能不承认的。
苏瑾歌还没来的时候,真理教教规森严。曹松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被选拔上护卫队。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拿着刀,能够站在高处惩戒普通教众,真是威风。所以他并不觉得护卫队惩罚人有什么错。
警察局的调查陷入僵局,他们是很想铲除邪教的,可是真理教的人排外的很。只要你不是真理教的发展对象,你休想从他们嘴里得到一点消息。
不过能惩治曹松这个曾经的真理教教众,也算一大功绩了。
真理教的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苏瑾歌甚至将每天三次的集体练神功运动改为一次,在午休的时候进行,四十分钟练完一整套,之后睡觉也能睡的好。
邪教将群众和他们的亲人隔绝,这才能让他们对这里有依赖感和信任。
她还撤下大本营遍布的她的大幅照片,邪教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神化教主个人崇拜,这让她在教众中的影响力降到最小,毕竟人人们连国家领导人都能忘,别说一个邪教教主了。
接下来把所有的真理教管辖的公司整合为真理集团,让真理教的人都去集团,大部分是当工人,少部分有才能的进入集团总部工作。
这样每个人都能挣到钱,有事儿干,也对未来有了期许,就不会把未来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上了。
拥有真理集团一多半的股份,她把事业的重心转移到公司上。
真理教高层也被安插到集团中,大本营的护卫队一部分变成保安,一部分负责大本营的琐碎小事。整个大本营已经无限接近于正常的工厂了。
她在外的身份是董事长,有了管理万人的惊验,再加上某一世的商界历练,她领导的真理集团以高科技产业为主,在商界崭露头角,在医药研究方面也小有成就。
以前研制毒气的科学家们在新的岗位做得很开心,有苏瑾歌的大力扶持,每个人都能凭借才华得到发展。
她也严厉禁止有些人用不敬教主以及不敬神明的借口狐假虎威欺压集团员工。
整个集团的氛围还算好。
只是……让她发现一个卧底。
还是骨干员工。
还是一个杀过人的骨干员工。
原主坑人坑的好惨。
她怜悯的看着被带到她面前的卧底。“你有什么话说?”
“教主?”骨干成员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迷茫的样子:“您找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当初实行清理计划一百多人的组长,我还亲自让你去见了神明,没想到你是卧底。”苏瑾歌笑眯眯的,两边护卫队组成的保安,早就拿起了手中的武器——电棒。
“您说什么卧底?我听不懂。”骨干成员抵死不认,依旧装迷茫。
苏瑾歌知道他是卧底,是因为突然想起来邪教被解散的时候这个人曾经被派去对邪教成员进行思想教育,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世界上没有神。
没想到这人隐藏的这么深,在原主的记忆中他大概是第二批被发展入教的,只比那个人体飞行俱乐部少了一年。
“你也不用装傻,要不是因为你存在,我怎么会贸然终止了行动。”苏瑾歌眼也不眨的给自己加聪明睿智的戏。“你们就等在那里,等着咱们组织成员拿着武器一出现就会被抓捕是不是?”
“教主,我对您忠心耿耿啊。”骨干成员眼眶发红,似是承受了莫大的冤屈。“我从您十九岁跟到现在,遵从神的旨意办了多少事,你不能听信别人的谗言,就断定我的死罪。”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瑾歌眼神狠厉,拿过其中一个保安的防狼电棒,一挥手让保安们全出去了。
她半蹲下去盯着骨干的眼睛,一手开了电棒到开关,突然笑了:“喂,打个商量,我要是自首的话能不能不没收财产不判刑?”
“你休想!啊……”
苏瑾歌狠狠电在他身上。“我想自首还找不到地方是不是?这么大的摊子是我辛辛苦苦跟人谈生意才发展成庞然大物的,想没收我财产没门!”
又狠狠的按在骨干身上。
骨干被电了两下浑身无力,瘫在地上喘粗气。他脑海里飞速想着对策,最近苏瑾歌的行为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手里掌握的证据顶多判她一个教唆杀人,原本想在苏瑾歌命令用毒气害人然后就把他抓回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终止行动,为了掌握苏瑾歌更多的罪证,他不得已潜伏在这里。
苏瑾歌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她说的话一向不让别人反驳。今天苏瑾歌认定了他是间谍,那他可能很难活着回去。
幸好他保留了罪证,只要他一死,内线就会把证据传出去。
苏瑾歌看着卧底坚毅的眼神,觉得现在自己怎么这么像反派呢,她也无意再与政府为敌。
“行了,你回去吧。我们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大公司,可不是什么邪教,你在这工作这么长时间也看到了,别来找我的事儿。还有,电你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是警察还是公务员,你们也太高看我了,竟然还派间谍过来。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你要是再犯到我手上,迟早用商业间谍的名义把你告上法庭。”
“我……”骨干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瑾歌,以前她性子暴烈,谁要是不尊敬,一百下鞭子是少不了的,现在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放了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苏瑾歌蹲下拍拍骨干的脸讽笑:“我要是真有什么大的阴谋,还能容忍你们警察局的车开进大本营?还能容忍你今天回去?想太多!老娘就是觉得办邪教真没意思,随随便便这么多人就信了。真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