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无极宗近年的大事,还要从无极宗宗主的女儿说起。在二十八年前,无极宗宗主夫人诞下一个女婴,那女婴出生就是变异冰灵根,天赋卓绝,无极宗宗主异常高兴,下令大开流水宴三天,让所有人都庆祝这女婴的出生。”
苏瑾歌挥挥手:“从这女婴进青云宗开始讲吧。”
“客官您也知道啊,无极宗这个天赋卓绝的女婴叫做苏瑾歌,长到十六岁已经是金丹期的大能了。那时候青云宗位卫广淮卫长老二十四岁,也是金丹期。
青云宗太上长老剩余为长老一套灵犀剑法,听说灵犀剑法练到极致可以移山倒海,越级挑战炼虚大能。于是青云宗四处寻找能配合卫长老练灵犀剑法的人,把三界所有的女修数了数,苏瑾歌是其中翘楚。青云宗就求到无极宗了。
无极宗宗主爱女如命,本来不同意,他们无极宗也有世代相传的剑法,如果女儿练习灵犀剑法,那么无极宗的剑法谁来传承呢?可是青云宗已经半步仙人的太上长老亲自请求,无极宗不能不给面子,又见卫广淮一表人才,就同意了。
当初青云宗可是砸了一整个山的珍宝做聘礼,嗷不,是礼物。才求得苏瑾歌去青云宗练剑。两人一个金灵根,一个变异冰灵根本以为剑法会突飞猛进,可是好景不长。
两个人的天赋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剑法却没有长进,再一次元婴长老的大会上,卫广淮当众谴责苏瑾歌天赋不好,随手指出一个外门弟子和他练灵犀剑。谁知道两人竟然就心意相通了,苏景歌,在之前和卫广淮打赌,如果她输了就放弃灵犀剑法。这一下打赌输了,苏瑾歌把清把灵犀剑留在了青云宗就不知所踪了。”
“后来呢?”
“后来,卫广淮和小师妹一起练灵犀剑,就互相喜欢上彼此了。无极宗好好的一个天才在青云中不知所踪了,无极宗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找了青云宗好几次麻烦,可是总有喜欢卫广淮的大能女修护着,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话说修真界细数得上名号的女修喜欢卫广淮的有七八个,各个身份都有,可是现在不是失踪就是去世了。外界诸多猜测,可也阻止不了卫广淮和小师妹薛桐情比金坚,再过一个月,就是两人结伴到礼大典的日子,客官您没事的话可以去看看热闹。”
那音乐随着小二的讲述,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时而澎湃,时而忧伤。乐声如袅袅炊烟一样散在空气中,却没有压过小二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很好的背景音。
可是她觉得小二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重点。
这样想着眼中就带了些不耐烦,小二常年迎来送往,察言观色能力不弱,一看客官这幅神色立即补救。“要说卫长老最出名的追求者……”
苏瑾歌手往下压了压:“你只要告诉我卫广淮现在是什么修为。”
“卫长老如今半步元婴。”
“半步元婴……呵呵半步元婴!金丹就金丹,装什么大头蒜,还说半步元婴!也不嫌害臊。”苏瑾歌牵起嘴角讽刺的笑。
发表了一通对卫广淮嘲讽的言论,她就在在小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走出了店铺。
“金丹?哈哈哈金丹。”苏瑾歌偷笑,金丹好呀,一百个金丹后期,也没有一个元婴厉害。到时候看她不用通天钻戳死那老狗。
苏瑾歌感觉几年过去,仇人只提升了一点点。忙着和女人纠缠,活该被她杀。
不过青云宗毕竟底蕴深厚,势力庞大,无极宗现在还惹不起。到时候寻仇,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修仙界有一种叫幻仙丹的丹药,服用之后,就算半步飞升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容貌和灵根修为,实乃月黑风高杀人越祸之必备良药。
她去了修仙界最大的丹药阁东来阁问价格,掌柜的一看来了个肥羊眼冒金光,眼也不眨的就说出价格,张开两个手掌说十万上品灵石。
十万?
十万!
还是上品灵石?
苏瑾歌表情端庄,问:“多少科题目才能换来一枚上品幻仙丹呢。”
掌柜的依旧笑眯眯:“一万颗。”
“七品妖兽内丹呢?”
掌柜的摸了摸胡子:“三千颗。”
“万年玉髓呢?”
掌柜的眼冒金光,比出一个小指,身子探过来说:“一小滴。”
还好她有。
在修仙界珍贵无比的玉髓,她在凡界发现了十瓶子。要不是有玉碎,她也不能升级升的这么快。
卫广淮那老狗一定没想到,她能因此因祸得福。
气不死他!
不过她杀卫广淮的时候的时候不能暴露身份,哎呀,这样一想成就感就感少了许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心翼翼从空间袋拿出一瓶玉髓,在掌柜垂涎的目光中倒出小小一滴交给掌柜的。
交换之后,掌柜异常热切的带着笑脸朝她喊:“客官,下次再来啊!”
在这一月时间中,她一天劈铁木三万下,感觉功力精进不少,通天钻的配合也更加天衣无缝,比那什么花哨的灵犀剑法厉害出三万倍足足的。
卫广淮和薛桐结为道侣那一天,四面八方的散修都向青云宗涌去,苏瑾歌跟着散修队伍进入青云宗山门,门口的阵法一亮,七八个外门弟子殷勤走到她身边说另有位置。
嗯?苏瑾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不慌。
果真青云宗没有发现她的身份,而是把她带到距离比武广场比较近的观礼席。
是发现她的元婴身份了啊。
咦?不对,幻仙丹不是不能被人看穿修为的!
难道她吃的是假药?
别慌别慌。
今天就是拼着暴露身份也要把卫老狗一钻捅死。
道侣大典就要开始,苏瑾歌见到了原主记忆中各个门派的长老掌门,俱都言笑晏晏。
卫老狗一脸喜气,薛桐一身红衣一脸娇羞。两人又表演了当初定情的灵犀剑法,威力确实不俗,各派长老满意的点头。
“不过如此。”苏瑾歌嗤笑。
她放开了音量,不过一句感叹广场上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在耳边一样。
“谁在口出狂言?”青云宗执法长老怒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离文烟。”苏瑾歌站起来说。
“离文烟是谁?”
“没听过有这号人啊?”
“或许是小人物吧,敢在卫长老道侣大典上口出狂言,胆子不小。”
“有青云宗各位长老在此,岂容得她放肆。”
台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