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原本都快头顶冒烟,脸颊烧红的张妃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一下子从心里透心凉。
她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发抖。
张妃拽紧被子,“冷冷,我好冷,冷。”
她嘴都哆嗦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叶溪云赶紧吩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多拿几床被子来,没看见张妃冷吗。”
宫女们赶紧抱来被子给张妃盖上,可是刚盖上一会,张妃又把被子全部推开叫嚷着,“热,热,我好热。”
而她的脸色也从刚才的泛白一下子变得绯红。
此时叶溪云和羽雪晨早就退到外间了。
羽雪晨听着里面的动静挑眉,他看着专心喝茶的叶溪云,看来他这个皇后不光是心思玲珑这么简单。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到叶溪云的面前,叶溪云看着纸包里几块方方正正的糖,里面还点缀小小的红色花瓣,特别的好看,她琉璃的眼眸就是一亮。
她赶紧拿起一块放到嘴里,甜甜的带着淡淡的清香。
羽雪晨看她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忽然觉得他之前兴起让人做的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的小皇后还是一个喜欢吃糖的孩子呢,他伸手摸摸叶溪云的头,“喜欢以后让人再给你做。”
叶溪云点头。
她们这边温馨甜蜜,里间的张妃可就惨了。
她一会热一会冷,一会热的浑身湿透,一会又跟掉进了冰水里冻得嘴唇发紫。
她一会喊冷,一会又喊热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寝宫,让不远处宫殿里的人都能吓的一哆嗦。
“叮恭喜伙伴,获得六十,五十,三十……点能量。”
小恶魔听着耳边的“哗啦”声抱着一块红豆饼美滋滋的啃着。
就在叶溪云和羽雪晨就快失去耐心时,太医们才匆匆赶来。
羽雪晨摆手,“免礼,你们快去看看张妃是怎么回事。”
“是是。”太医说着赶紧进去。
一会太医就出来禀报,“陛下,张妃是长期劳思,思虑烦多,再加上屋子燥热,导致……。”
羽雪晨打断了他后面的长篇大论,“什么时候能好。”
“开些清心,降火的药,平日注意休息,月余就能好。”
羽雪晨点头,“你们照顾好张妃。”
他揽着还在吃糖的叶溪云向外走着。
走到院子,叶溪云看见之前被赏板子的宫女,这些宫女可都是张妃从张家带来的心腹,她打了张妃的脸但也不能唠人口实。
她拿出瓷瓶递给旁边的宫女,“这个就赏给她们了,念她们以后能更尽心的侍候张妃。”
羽雪晨揽着她回到凤殿,看她进去了才转身离开,虽然很想拥她入怀,但是现在后宫的平衡还不到打破的时候。
他要是有所偏爱那就不光是后宫的事了,只要他不参与那就只能是后宫事后宫解决,他要是参与了那三大家族也会参与进来。
他冷厉的气势震得周围的雪都远离开来,他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墨竹,不用再等了,他们的戏也该落幕了。”
“是,主子。”
翌日凤殿,
叶溪云坐在上首看着几日不见的几人,“上茶。”
“妹妹们几日不见,怎么都憔悴成这样了。”
底下几人一听都攥紧手帕,还不是你害的。
叶溪云看着她们的神色暗笑,继续道:“你们也不早说,张妃昨天病了本宫才知道。”
“你们身体不好要跟本宫说嘛,本宫也是你们的姐姐,本宫知道家族的小姐都是有些体弱的,可本宫没想到能体弱成那样。”
“本来嘛,让嬷嬷教你们规矩本宫也是为你们着想,哪想会这样。”
说着她叹口气,“算了既然这样,嬷嬷们就都回来吧,你们都好好的休息,调养好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底下的周贵妃和陈婉仪随着她的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她看似情真意切的为她们的身体着想,不就是变着法的说她们不识抬举,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
太后让她们学规矩,她们就称病埋怨,最后把身体弄病了,给别人看她们在后宫是如何被虐待。
她们现在是明晃晃的在打太后和皇家的脸,就算她们家族势大,这顶帽子抠下来她们也吃不消。
她们绝对不能让这种流言传出去,就算累死她们也得咬牙忍着,没想到张妃那个蠢货居然装病,这不是把把柄递给人家。
她们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叶溪云打断,“你们不必多说了,太后和陛下都体谅你们,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
“叮恭喜伙伴,获得六十,八十,三十……点能量。”
“哈哈,伙伴你看她们的脸,明明想暴怒还要硬装出一副温婉的得体样,哈哈,可乐死我了。”
叶溪云看着她们僵硬的脸色,眼眸满是笑意,淡淡品了一口茶,“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她说着看向梅惜莲,“贵嫔妹妹,咱们姐妹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姐姐怪想念的,家里送来了不少东西。”
梅惜莲闻言心里就咯噔一下。
周贵妃和陈婉仪俩人狠狠瞪向梅惜莲,真不愧是姐妹,之前还那么极力撇清她和皇后的关系,现在送来了东西就巴巴的给她,这是关系不好吗。
没想到她们会让这梅家的两姐妹给耍了,她们起身各自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她们走后叶溪云挥退宫人,慢慢欣赏着梅惜莲扭曲的脸,扭曲的灵魂。
梅惜莲恨恨的瞪着叶溪云,她一句话就把她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化为泡影。
她死死掰着手腕上的镯子,“皇后叫我留下来干什么。”
叶溪云放下茶杯,“当然是有东西要给姐姐喽。”
“东西!你之前凭什么扣下我的嫁妆。”
“嫁妆?姐姐有嫁妆吗?”
“梅惜云,那些是爹爹给我的嫁妆!”
叶溪云品了一口茶,“姐姐要知道只有正妻才有那些规格的嫁妆,妾可没有,我念在咱们姐妹的情分已经网开一面饶了你的罪。”
“砰”的一声,梅惜莲把茶杯扫掉,摔得粉碎。
“贱人你敢抢我的东西,刚才你也是故意的。”
叶溪云挑眉,她这是装不下去了,“嫁妆本来就是以我的名义送进王府,这是物归原主,何来抢一说。”
她看着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的梅惜莲,勾起嘴角,“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好姐姐,想来她们以后定会好好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