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跟他一样吗,他很是期待呢,周围人都太无趣了,希望这个表妹能给他惊喜。
几天后,原主的奶娘之前得了风寒回去休息,今天是她回来的日子。
奶娘刚进来,叶溪云看着她身上的荷包,蹙起了双眉。
“见过殿下。”奶娘行礼道。
她说着就一脸慈爱的看着叶溪云,双手合十,“真是雨神保佑,殿下居然大好了。”
“奶娘身体好了吗。”
“好了,好了,又能照顾殿下了。”
“奶娘身上的荷包很特别。”
“殿下喜欢,这是我自己做的。”她说着解下来递给叶溪云。
“这个殿下先玩着,回来我再给殿下做新的。”
叶溪云把玩着荷包缓缓勾起嘴角,凭她现在的修为,她一下就能感应到,这荷包明显被人放了其它的东西。
用药和病来对付她,她会叫她们知道什么是地狱。
小恶魔看着她魔鬼笑容心里兴奋着,能量点要来了,外快多多,嘿嘿。
“莲叶。”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莲叶。
“这个,给咱们的人每人一粒。”
“之后把林御医叫来。”
莲叶闻言一脸担心,“小主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叶溪云摆手,“没事,你去吧,把母后也叫来。”
一会林御医就赶来,“见过殿下。”
叶溪云打断他行礼,“免礼了,您先看看这个。”
林御医赶紧接过,向旁边的桌子走去,打开荷包倒出东西,细细查看起来。
桐皇后也闻讯赶来,一把抱住叶溪云,“芸儿你没事吧,别吓母后呀。”
叶溪云拍拍这个没事喜欢自己吓自己的人,“我没事的母后。”
有事的会是其她人。
这时林御医发出一声惊呼声,“这是,这是……。”
闻言叶溪云琉璃的眼眸异常冰冷。
雨凤国的皇宫一下子变得戒备森严,侍卫们更是把叶溪云的偏殿团团围住,太医们都纷纷赶往偏殿,皇宫里更是气氛凝重。
凤帝在正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大好了。”
“怎么会这样呢?”
“芸儿怎么会染上天花呢。”
桐皇后坐在旁边一直默默的垂泪。
“你说,宫里有谁得了天花。”
一旁的侍从赶紧躬身道:“是一个冷宫的宫女,她前天就死了,都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啪的一声,凤帝把旁边的茶杯扔出去,“妥善处理,要妥善处理的话,芸儿怎么会染上。”
“啊,你们说话呀,一群蠢货,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这时一个太医出来,凤帝忙问:“情况怎么样?”
“皇女本就体弱,又是刚有起色,这次又感染天花,恐,恐……。”
太医满头的汗也不敢擦,嘴张张合合的说不出话来。
还能是什么,恐有性命之危。
想到这,凤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的第一个嫡子就要死了吗,他就要成为第一个早夭嫡子的人,不,他才不是不详的,他可是受雨神庇佑的帝王。
四周鸦雀无声,凤帝咆哮着发泄自己的怒火。
旁边的桐皇后还是一直默默垂泪,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角,眼泪就哗哗的流,呜,芸儿呀,这个药粉太厉害了母后眼泪都止不住。
她也不管暴躁的凤帝,芸儿说了,她只要哭就好了,什么都不用管,反正她知道芸儿没事,真好有芸儿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撕,可是芸儿眼泪流多了眼睛疼怎么办呀,呜。
她旁边的莲草看着桐皇后一脸的担忧,我的好主子呦,小主子说把手绢放在眼睛边上就行,您怎么还擦上了。
她看着桐皇后眼泪汹汹的直咧嘴,一会眼睛该多疼呀。
她摸着袖子里的东西,面容渐缓,还好小主子有先见之明,给了她药膏,她一会得趁人不注意给主子擦点。
他们这边乱糟糟,外边宫里面人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走路都是匆匆走过,到处都能听到小声的向雨神祷告的声音。
但是各宫主子们一个个是潜心祷告,但她们眼里的兴奋得意是止也止不住。
她们终于要成功了,碍眼的终于要没了,哈哈,她早该死了,她就不应该生出来,当初就应该一下摔死,省的害她们提心吊胆这么多天。
没了嫡子,没了宠爱,那蠢货也活不了几天了。
凭什么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能压在她们的头上,要知道她们可是在后宫中用血和泪厮杀上来的,她们费了多少心力,做了多少的努力。
她除了一张脸和才学什么都不会,就一个死读书的傻子,宫务都是她娘家的下人在管理。
她除了家里的地位高人一等,还有哪点比她们强,她们知情知趣用尽手段,才得凤帝喜爱,可还是取代不了她的地位。
她不需要讨好凤帝,就拥有了她们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雨凤国地位最高的女人。
一开始她们还很忌惮她,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她们就发现桐皇后根本是个草包。
要知道历代的桐皇后哪个不是才学兼备,智谋非凡,她这个蠢货凭什么能成为皇后。
难道就因她姓桐,她就可以压在她们的头上,这是她们所有人最痛恨桐皇后的地方。
就在她们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时,桐氏一族也陷入凝重的氛围。
桐氏祠堂坐满了桐家各个分支的掌权人,他们严肃的讨论着叶溪云这个皇女的状况。
“所有太医都去了,情况很凶险。”
“之前刚刚身体大好,怎么会出这种事。”上首的其中一个一脸刻板的老头问道。
“病源是一个冷宫的宫女。”
“宫女怎么能传给皇女,更何况这宫女还在冷宫里。”
旁边另一个干瘦的老头摇头,“皇宫里咱们伸的手不能太长,果然那些人还是防不住。”
“唉,当初就不应该让那丫头进宫。”
“谁说不是呀,怎么就这么巧就她适龄呀,而且当初先帝还很喜欢她当儿媳,说是咱们家的丫头好。”
刻板老头说着一脸的苦相,“我当时心里头那个滋味呀,没法说呀。”
“咱们家族历代的皇后,哪个不是族里拔尖的,各个足智多谋,善于心计。”
“可,这个可不是呀,我当时还不能跟先帝明说,打他进宫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他们俩在上面说着,桐父在下边听的是老泪纵横呀,他可怜的闺女呀。
另一边在他们大厅的二层阁楼里,哈哈的大笑声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