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伙伴,我实在是没忍住。”
他一边哈哈着,一边挥手,喷出的东西一瞬就都消失了。
“这郭婆子都这样了,还不愿花钱呢,她旁边的柜子里可是有不少的钱呢,绝对够请大夫的。”
叶溪云冷笑,“她这是舍命,不舍财。”
“算了,我要对他们善良,我可是神医,就不收他们诊金了。”
小恶魔一脸的不情愿,“伙伴,你要给他们治病,哼他们那么坏,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叶溪云不着痕迹的揉着小恶魔的头,“我刚才又仔细查看了下任务资料,要是帮助他们的话,也有能量点,要是能感化他们那能量点就更多了。”
“真哒。”
小恶魔赶紧查看,“还真是。”
他之前光顾着生气了,没看到后面的小字。
“那咱们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放心他们和原主还有因果呢,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叶溪云一副关心的表情,“那要抓药的话,也还是要银钱的。”
郭婆子眼一厉,“银钱,银钱,你就知道银钱。”
这时孙氏端着木盆从外面进来,“郭婆子,小云还小不懂事,你别怪她。”
她赶紧说着拿着帕子挡在了叶溪云的前面。
郭婆子一怒刚想打过去,忽然腰上一阵钻心的疼,她喘匀了气忽然意识到现在他们一家子只能靠着小云母女照顾了。
她缓了缓语气道:“银钱在那边的柜子里,你拿了钱赶紧去镇上找大夫,不许乱花,赶紧回来,知道吗。”
她后面的话说的格外重,听的孙氏心里突突的。
她刚想开口就被叶溪云给拉住了。
叶溪云上前拉开柜子拿出里面仅有的五个碎银子。
小恶魔冲着郭婆子吐舌头,“死财迷,明明那个柜子里有两个银锭子,她才给这么点,当药铺都是白送的吗。”
“娘亲,我不认识路,你跟我讲讲。”
“好。”
郭婆子冷哼,“事多,快点回来。”
说着母女俩人就走到外面。
“小云,你从没有出过门,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叶溪云安抚的拍拍孙氏的手,“娘亲,没事的,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还是我去吧。”
孙氏还是不放心。
这时屋里传来郭婆子的喊声,“人呐,说完了吗,我的腰呀。”
“娘亲,你赶紧进去吧,小心一点等我回来。”
叶溪云说着向外走去,现在郭婆子那几人是顾不上她们了,孙氏在家绝对安全。
她走出院子并没有向外走,而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打了水,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身上的这些土了。
清洗完,她才慢悠悠的和小恶魔聊着天向镇上的药铺走去。
前面架来一辆锦缎马车,和叶溪云擦身而过,卷起轻微的烟尘。
微风吹起车帘,阳光照在车里小憩的人身上。
他一身墨兰锦缎华服,一头乌发只用同色的丝带系着,清俊润朗的眉下斜长的眼睛紧紧闭着,肤色透明,嘴唇淡青。
忽然躺着的人纤长的睫毛轻颤,从他身上隐隐闪现不可见的金光,原本微弱,平淡无奇的气势一下变得如古井般平静,内敛。
一会马车在一个庄子外停下。
小憩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他深邃的眼睛也如古井般沉静。
车帘被挑开,“少爷,到了。”
他点头,任由仆从把他扶下马车。
刚才他好像一场大梦,忽然心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此时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跟着下人走进庄子,在大门上挂着牌匾写着付庄两个大字。
“大少爷,您来了,厢房都收拾好了。”
付黎寒看着面前的管事下人们,心里冷笑,要装就要装的像一点,这么明显的不怀好意,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等等,他摩挲着腰上的绿翡麒麟玉佩,他之前好像就看不见似的,之前就像隔着一层雾,对周围人的所作所为他都全部视而不见。
他深邃的眼眸划过暗芒,不管之前如何,现在他明白过来,这些人就别想得逞。
他拿出绣着墨竹的帕子捂着口,咳嗽两声,站住不动。
“哪个厢房呀。”
管事下人们一愣,“回大少爷,是西厢房。”
付黎寒心里冷笑,他作为付家的大少爷来到这个庄子,就是这里唯一的主子,理应住在正室。
出于对父亲的尊重,那也是应该住在东厢房,没有住在西厢房的道理。
原来他不计较,现在也该让他们清楚清楚,谁才是付家的大少爷。
“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胖管事蹙眉,“您不是一直住西厢房的吗。”
这都收拾好了,又要收拾一遍,这病秧子怎么那么麻烦人呢。
付黎寒看着他们轻视的眼神,冷冷道:“用我在重复一遍吗,你们要是不想干大可以走人。”
说着他也不管他们径自向着东厢房走去。
胖管事和众下人只觉冷风直从脚心往上蹿,他们齐齐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抬步跟上。
“您说什么呢,我这就让人去收拾。”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去。”
“是是。”
付黎寒身后的侍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少爷这是怎么了,原来不是从不在意这些的吗。
忽然他看着付黎寒扫来的视线,赶紧敛目不敢再想。
他本来就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多想的人,付黎寒这么一看把他仅有的一点疑惑全部打散了。
一会管事口中收拾不出来的厢房就收拾了出来。
付黎寒看着都满意了,才让他们离开。
他每年这段时间都会到庄子上休养,原来觉得平常的事情现在都觉得不同了。
木谨斟了茶放到他的面前,“少爷喝茶。”
付黎寒接过喝了一口,他这个侍从从小跟着他,一直是一个木讷的人,除了照顾他起居外什么都不懂。
一会院子里进来一些下人,他们各个怀中都抱着一盆盛开的花。
付黎寒看着那些花,他记得那些都是西院种的花,怎么都搬这来了。
他起身走到院中,拿出墨竹的帕子捂着口,咳嗽两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下人行礼,“张管事说花开的正好,搬来驱驱土气。”
付黎寒闻着甜甜的花香蹙眉,土气他倒没觉得不适,但这花香让他胸口发闷。
他刚想让他们都搬走,忽然胸口一疼,他赶紧拿着帕子捂着口,一阵猛咳。
半饷他看着帕子上的猩红,深邃的眼眸愈发晦暗。
身后的木谨赶紧扶着他,“少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