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梁此时满耳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瘦子除了下巴一处外伤外半点伤都无,可这点伤根本不会致命。
饶是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事,可这种情况他还从没见过。
此时外边传来年轻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没有,快点。”
闻言罗梁瞬间回神,在抬眼四处寻找绑来那丫头的身影。
木屋就那么点大,几眼就尽收眼底,根本没有那丫头的身影。
坏了,罗梁额头开始冒汗,想到之前和那人的交易。
那人一看就是本地一大势力,他一个外乡人怎么抗衡,现在也顾不上瘦子了。
他赶紧跑到外面看着年轻男子身后的中年男人,“人不见了。”
一身棉衣短打的中年男人闻言就蹙起眉。
旁边的西服年轻男子看着他们的互动若有所思,这男人是父亲的得力属下,专给父亲干一些特殊的事情。
他身手敏捷,使得一手好刀,人称刀哥。
看他们俩人刚才的样子,看来这事是父亲安排的了。
他郭恒也是川江城里有名的体面人,让别人来不行,还非得让他亲自来这种荒芜的破山上。
他一脸嫌弃的看着鞋上的泥土,人没了正好他就可以回去了。
他还没高兴能就听旁边刀哥道。
“少爷,我们赶紧带人去找。”
郭恒一愣,忽然想起父亲再三叮嘱让他把柳家的小姐完好的带回去,他要是没完成,想到结果他打了一个激灵。
他赶紧点头,“快去找!”
一时二十几人赶紧分散寻找。
另一边,跑开一段路的叶溪云看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大山。
这空气是挺好,但是好远啊。
她看着脚下满是泥土的小皮鞋,感受着脚上的疼痛,蹙起眉,脚应该磨破了。
她降下速度看着前面高兴转圈圈的小恶魔,忽然想起之前的反常。
“小恶魔,之前的能量点怎么这么多呀?”
一听能量点小恶魔就裂开嘴,“嘿嘿,伙伴你不知道,咱们刚才算是惩奸除恶,那人太坏了,所以能量点就特别的多。”
“他之前偷鸡摸狗,平常专占小媳妇的便宜,大家害怕敢怒不敢言。”
“后来,他看上一个小丫头,人家有婚约,他提亲不成后来就暗中把人掳走。”
“没几天就死在了他床上,他也深知这次闯了祸,所以就从老家跑了出来。”
叶溪云蹙眉,“这男人真是够恶心的。”
“是呀伙伴,咱们这是消灭害虫。”
“原主当时也因他留下了严重的心里创伤。”
叶溪云握住胸前的吊坠。
原主名叫柳梦云,今年十六岁,是军阀家的小姐。
父亲是川江城的军阀,一个哥哥也在部队里。
原主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性格单纯,活泼,有爱心。
就是这次她陪母亲到城外寺庙祈福被绑架,虽然当时被郭恒所救,原主只是受了轻伤。
但她也被那个瘦子吓的换上抑郁症,从此寡言少语。
这就是一个开端,后来医生建议让她多接触同龄人病情会好转。
而郭家也因这次俩家交好的关系,建议原主上学,让郭恒照顾。
她父母就把她送到川江城最好的川江学府读书,却没想到是把心爱的女儿送入地狱。
原主先是莫名的被周围人排挤,后来又有人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骂她。
她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这些事情都给原主精神造成很大刺激。
后来还有更严重的事情,但原主的记忆资料已经模糊了。
之后原主校庆演练舞台剧时,被人从高台上推下去摔死,年仅十八岁。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死前看到那张恐怖的女人脸。
之后原主的灵魂没有消散,她看见了那张女人脸和郭恒的恩爱画面。
看到了父母自责而深受打击,郭恒带着人把父母和哥哥都打死的凶残。
她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救她的人会害死她全家,她只是想和家人好好的生活,想要家人都平安。
叶溪云眼眸冰冷,原主看不出来她可是看明白了,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只可怜原主花季的年龄就为别人的野心牺牲。
这时小恶魔忽然道:“伙伴,他们追来了。”
“咱们快跑吧。”
小恶魔刚要向前面飞去,就被叶溪云喊住。
“别着急。”
叶溪云赶紧放嘴里几粒花粉,一瞬她就跃上旁边的大树。
她感受着身体蹙眉,这身体修复异常的缓慢,还好花粉不受限制。
虽然现在是深秋,山上的树叶全部发黄掉落。
但此处树木茂密且高,叶溪云只要不动下面根本难以察觉到她。
小恶魔趴在树上看着底下的人,“伙伴,还是你聪明。”
下面打头的是一个黝黑的高大男人,他走到刚才叶溪云站的地方不动,思索着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绑架原主的另一个人,当初原主被瘦子欺负时这人第一个上前阻止。
虽然拿钱办事,但也算是一个有原则的真男人。
看来是他带着人一路找来的,自己当时虽然走的匆忙,但路上还是做了些掩盖的。
没想到这男人观察力这么强,居然还能找来。
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看出来了吗,往哪边走。”
真是的都走了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光就跟着那男人瞎跑了。
郭恒捶着腿,累死他了,那柳小姐一个人能跑到哪去,这么半天都没看见,肯定是他带错路了。
不管怎样这事绝对不能赖他,“咱们说好了拿钱赎人,现在人不见了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闻言罗梁脸一黑,明明是他们要自己绑的人,这么说明显是想撇开关系。
旁边刀哥冷冷道:“我们来了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刚才说这个方向有痕迹,现在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罗梁闻言蹙眉,他能给什么说法,明明是这个方向的痕迹,按理说人应该向这边走的。
他一直疑惑的是,瘦子是怎么死的,木屋和路上都没看见绑人的绳子。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特殊手法一般人根本解不开,只会越弄越紧。
他起初以为那丫头是被人救了,可这个方向也只有一个人的痕迹。
这所有的事情也太奇怪了。
而且痕迹到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痕迹到这就消失了。”
闻言郭恒和刀哥对视一眼。
郭恒了然转身向后走去。
对面的罗梁看着俩人的神色蹙眉,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刚向后退一步,就被人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