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陈你这是什么话!”
“还不快给殿下请罪。”
回过神来的知县赶紧道。
他这不是诅咒殿下嘛,敢诅咒皇族可是要杀头的。
张陈挥开知县来拉他的手。
“你给我滚开!”
看着好似变了一个人的张陈,知县一下愣住,满脸不可思议。
这还是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吗?
张陈余光看见有不少的士兵都躺倒在地。
他勾起嘴角放声大笑,越笑越发的猖狂。
“你们敢毁了我的寨子,就通通拿命去陪吧,哈哈哈!”
闻言周围的知县几人满脸的震惊。
“你,你!”
张陈一脸得意道:“我就是那寨子的大当家。”
闻言知县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想到他之前对此人意见的言听计从,他就悔不当初。
边城的将士是他害了呀!
张陈看着摇摇玉坠的知县笑的更是猖狂。
“还要多多感谢知县大人的栽培。”
“你,你!”
知县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他们这边说着却忽略了旁边。
从始至终贺寒霏和叶溪云都是该吃吃该喝喝。
贺寒霏不时给叶溪云夹着菜。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此时眼中那满是看戏的神色。
小恶魔啃着肉肉,摇着小尾巴,连头都没抬。
觉得看够知县蠢样的张陈,一转头就看到贺寒霏如此的样子。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但被他此时已经成功的喜悦给淹没了。
“大皇子,我已经给所有的酒里都下了药。”
他指着那些倒地的士兵,“很快你就会去赔你的士兵。”
可是他失望了,他没有看到他预期那样贺寒霏惊慌失措的样子。
反而贺寒霏却在笑。
“你笑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他自己,他猛地捂住肚子。
只觉肚子锥心的疼,一会他头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得瞪大眼睛。
叶溪云咽下嘴里的肉肉,“你早就暴露了。”
“不可能!”
张陈心中惊疑不定。
“线索有三。”
“一,李县尉重伤不假,但迟迟未好是因中毒。”
“给他煎药时总有两三个人在场,他们都没有机会下药。”
“药只能是煎好之后下的,那时在李县尉喝药去探望他的就有你。”
“不是只有我一人在他喝药时去探望!”
张陈忍着疼痛反问。
叶溪云无视他继续道:“二,流寇给边城射来的那封信。”
“那纸是知县县衙专用的纸,只有县衙起草文书时会用。”
“而能接触到纸的人当中,也有你。”
闻言张陈捂着肚子,猛地倒退一步。
叶溪云勾唇,“三,边城如此危难之际,你张陈居然还能接济贫困的孩子,真是难得。”
“你经常给那家孩子吃的,得到大家不少的赞扬吧。”
“可是话说回来,在性命堪忧之际,谁会放家里独苗出来呢。”
“那吃的一定够他们一家活下去才可能吧。”
“所以我让人调查了一下。”
随着她话落,身后的侍从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正是他给寨子传信的信封。
那信里写着大皇子他们剿匪的计划,和他吩咐的计划。
一直自诩聪明,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张陈这下彻底傻眼。
眼中的精光也暗淡下去。
叶溪云说的这些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简直是直接摧毁他的精神意识。
他就跟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地上。
贺寒霏摆手,张陈被带下去时都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旁边回过神来的知县,看着又进入吃吃喝喝模式的叶溪云俩人。
急的直跳脚,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虽然他也为秋小先生那敏锐的洞察力折服。
但现在他们可是喝了毒酒,毒酒呀!
这都快死了,您们别这么镇定行吗?
他这个知县还没干够,还不想死呀!
眼看知县等人都要哭出来了,秋老爷过来拯救了他们。
“放心,酒里没毒,死不了人的。”
知县几人愣愣的看着他都忘了眨眼睛。
秋老爷说着还喝了一口给他们看,“没事,真的!”
知县几人齐齐指着那些倒地的士兵。
秋老爷一笑,“哦,他们呀都是酒量不行,喝醉了。”
也许是应和他的话,只见一个倒地的士兵猛地做起来。
“我还能喝!”然后又倒地睡死过去。
那呼噜声都传了过来。
知县几人瞬间泪流满脸,“早说呀,吓死我们了,呜……!”
“大皇子说人多就容易打草惊蛇。”
秋老爷无奈摊手。
但这话其实是叶溪云说的,但秋老爷怎么会把自己的丫头暴露出来。
所以这黑锅只能必须是大皇子背。
果然闻言知县几个也不敢恼了大皇子,哭还躲远点,怕扫了大皇子的兴。
秋老爷满意点头,和相熟的几人继续喝酒去了。
至于张陈那反应,自然是叶溪云给他下药的回礼。
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就是会让他在一个地方出不来。
在加上浑身难闻的副作用。
“叮恭喜伙伴,获得六十,四十,三十……点能量。”
“叮恭喜伙伴,获得九十,五十……点能量。”
“叮恭喜伙伴,获得八十……点能量。”
听着能量点的伴奏声,小恶魔美美的哼着倒霉之歌。
“倒霉啦,倒霉啦,任你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倒霉啦…。倒霉啦,倒霉啦,是坏银就会倒霉啦。倒霉啦,倒霉啦,坏银…,终于倒霉啦…啦…啦…啦……。”
叶溪云美美的吃着贺寒霏做的美食。
“喝点汤。”
贺寒霏盛好汤放到她面前。
叶溪云点头。
她们吃好后就相携回去休息。
寂静的长廊,微风轻拂,清爽宜人。
院中那淡淡的花香却遮不住他们彼此的馨香。
“云儿,等秋老爷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我就向他提亲好不好。”
闻言叶溪云轻笑,秋老爷那势在必得的样子,早就暴露了。
也只有他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
“好呀。”
贺寒霏顺着她的青丝,“你将是我唯一的王妃。”
“为什么不说今生?”
叶溪云反问,其他人都说今生如何的。
“我们将是永生永世,今生算什么!”
“你不觉得一生一世很孤单吗,我不喜欢。”
他润朗的声音像带有魔力般透着一股理所应当。
让听到的人都觉得理当如此。
望着他那坚定认真的眼眸,叶溪云甜甜一笑。
还真有爱人的风格。
俩人浓浓的温馨给清冷的月光都染上一丝温暖。
众人尽情把酒言欢,直到天明大家才渐渐回去。
替岗的士兵得信跑向茅厕,刚拐过去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