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我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吗?”云生双目中充满着迷途者的茫然。
“很简单,你要去做你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而相对的,你要对无法达成的事情置之不理,放弃那些你再如何争取都无法达到的目标。”莫洛特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
“那.....我要怎么做呢?”终于能够呜咽着的云生,发出了求助。
“你要从最简单的事情做起。”
“简单的事情?”云生抬头探向莫洛特,而莫洛特用十分真挚的眼神回应。
“对,比如说——”莫洛特故意卖了个关子。
“比如?”云生立即迫切地问道,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
“比如说,从爱护身边的人这种小事做起。”渴求答案的云生,莫洛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从爱护身边的人开始......”云生重复咀嚼着莫洛特的话语。
“比如有一位总是在你身后,像妻子一样在默默支持你的,拥有完美容貌与身材的美少女,你若能够俘虏她的心房,你未来将会有无尽之力,足以斩荆披棘。”莫洛特进一步地暗示。
“美.....少......女.....”云生喃喃自语道,眼眸中只剩下莫洛特的容颜。
“.......对,你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你要想想,应该怎么回应这位世界瑰宝一般贵重的女孩子呢?”莫洛特眼见自己计划正在一步步兑现,脸上的和煦善意,正在一点点地崩塌中。
莫洛特拖着细腻魅惑的长音,在一词一顿地循循善诱着,而云生也似乎被勾了魂似的,没有任何疑心地一步步照做,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地被拉进。
“要....怎....么....回....应......”云生目光呆滞,一副失去思考能力的样子。
“对哟——非常——简单的——哟——抬起你的手——对——张开五指——对——我会好好——教你的——别怕——”莫洛特则靠在了云生的肩膀上,语气挑弄着。
(在这种满是血腥味的地方还能做这种事,真是人才啊。)站着两人身后远处的春莉,尽管心里不断地闪过各种感叹号,但青春的好奇心更是占了上风,眼睛寸步不离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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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是一阵熟悉的耳鸣以及脑内刺痛。
然后——
正顺利走在俘虏云生心智大道上的莫洛特,以无法目视的速度,被轰到了阴影更深的地下室里面去,一连串带着回音的闷响之后,然后就是“啪”地一声脆响。
(这脆响,应该什么断了的声音吧.......)这突如其来的剧情,让春莉咂舌。
“芙生妹妹,不要老是碍着你哥哥跟我的好事........”莫洛特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但她的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
“你就这样对你刚刚的救命恩人?!”莫洛特再次斥责话音刚落,回答她的,又是一声闷响。
“哥哥,是我的老婆!”的声音从各人脑海中传来。
“........这个性别不太对吧?”春莉吐槽。
“........云生哥是女扮男装?!嘿嘿,我必须好好验证一下!”在龙脉叶的余光范围闯入一只带血的手臂,然后一闪消失不见,地下室深处阴影又传来一声闷响,只留下了一道血迹。
“我没想到,你越来越命硬呢。”脑海里直接传来的声音说道。
“.......芙生妹妹你不知道吧,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她的爱越是被妨碍越是有动力,那说的,就是w......”莫洛特的“我”字声音还没发全,紧接着就是感觉相当凄惨的闷响十几连,整个地下室血腥味骤然间就暴涨了起来,但是,没听到莫洛特或者是谁发出惨叫声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云生......云生.......”春莉晃了晃云生的手,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前方地下室的阴影中,正在发生着相当恐怖的事情。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才从催眠状态回过神来的张云生,也是一副目瞪口呆,拥有魔力视的他视线中的事物显然非常不妙,握着龙脉叶的树枝手在发抖。“那根本,就是一团像人的泥,跟一团像泥的人,在互殴着.........”
“哈?”
“女人之间的争斗,实在是太过丑陋了,走吧走吧。”
云生连忙将春莉推上了楼梯,赶着逃出了地下室。
不过,经历过这样一场闹剧,云生心中的因沉重失败淤积而成阴霾,被一时尽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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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半个小时后,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莫洛特,才从地下室里匍匐地爬了出来,平躺在底层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对巨大的果实配合着深呼吸,在摇曳荡漾着。
“没事吧。”听到喘气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正在桌前学习的云生,头也没转地问道。
“反正我早就没了痛觉这东西了,就是被妹妹缠着的感觉十分不爽。”莫洛特说。
“你的魔力快见底了,亏你还能保持着人形,从里面逃出来。”云生还是放下了书本,倒了杯水递给了莫洛特。
“所以啊,我不要水,我要补魔。唔——”莫洛特坐了起来,向着云生撅着了嘴唇。
“滚。”云生直接把水就泼到莫洛特脸上。
“被云生虐待,心疼疼哇——!”莫洛特一边舔着嘴边的水,一边捶着地板撒娇道。
“莫洛特姐,你的衣服呢!云生你怎么好意思看着呢?”在大木桌另一边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春莉。
“春莉妹妹,没事的,我就是打算趁着云生哥这会儿心理防线崩溃的时候,一击上垒,所以穿不穿没差的啦——”做着猥琐手势,莫洛特阴险地笑着。
“你放心吧,你这样子我一点想法都没有。”云生脸色淡然。
“你不是男人!”莫洛特抗议。
“要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天晚上,这家伙就因为睡觉不舒服自己偷偷摘了镇魔绷带,噩梦过后一觉醒来,因为再生能力过头了,那个飞机场一样的身材,各处还挂着长短不一的手手脚脚,甚至还有几条不知怎么来的尾巴,还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屁孩,最后不敢太过声张,只能由我这个负责人动手一条条砍下来。”云生紧锁眉头,明显正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