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了没有血腥味的红色液体后,女学生的全身被一阵燥热以及脉动游走过后,在忐忑不安中,却没有等来其他特别的变化,于是问道:
“然后呢?”
“你用个小魔法就明白了。”年轻男子说话内容,总是“稍作提示”。
“「寒息」。”
女学生惊喜地见到到,手上形成的冰锥,足足有三十多厘米长,而她之前也与大多数的学生一样,拼尽全力,最多只能做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雪块。
“好......厉害!”女生一脸兴奋。
“嗯,从魔力量的‘三’升到了‘五’的程度,看来这一版的效果非常不错......”“墙壁”喃喃自语,但是女生兴奋地使用着魔法,并没有听到。
在兴奋中,女生手上的冰锥,长到了半米左右,就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就不能控制地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意识到这个异状,她的表情变得惊悚了起来:
“为什么只是区区的「寒息」,会把我的魔力用完.......”
“哦,这是惯有的一个小瑕疵,虽然大幅强化了可操作的魔力量,但是消耗太大了。”年轻男子的声音透着不以为然。
“这叫什么小瑕疵啊?!用一个「寒息」就会没魔力的,还叫什么魔法师啊!”女生大力地捶着墙壁责问道。
“你不懂吧,魔力可以通过药物,或者龙脉附体等方式来恢复,但是魔力控制量,从人的出生开始都不会有多大的变化,能够改变那个,那才是研究者们梦寐欲求的目标啊。”
“把我变回去!!!”女孩继续捶着木制的墙壁,因为强化过的臂力,上面已经出现了裂痕。
男子的声音一改轻松自然的语调,变得斩钉截铁:“变不回去。”
“什么!!!”女孩大吼,重重一拳砸在了发出声音的墙面上,打穿出了一个大洞。
“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能变回去啊。我说过,这是一本魔导书,也就是说,你还掌握了一种魔法,以弥补这种缺陷。”
“是什么?”女孩绝望的声音问道。
“请理解‘吸血鬼’的字面意思。”男子的话语内容,依旧是“提示”。
“吸血吗......哈哈哈.......我也要变成那种传说中的怪物了吗?!”女孩抱着脑袋惨痛地自语道,最后抬头目光狰狞地惨笑道:“这样也好,就让那些看低我的人,一个个都死掉。”
“如果有其他不良状况,也请通知我,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再见了——”墙壁说完,丢出了一张名片。
女孩捡起名片,名片上印刷着五种国家文字,除了一串用于联系的号码以外,其中中文的部分是这样写着的:
《外道魔法研究同好会-研究员第十七号,代号:布拉德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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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在学院图书馆“度假”的张云生,到了日常巡逻太平乙的时间,惯例地起床。
由于与哈蜜朵一同戴着的隐形镣铐的关系,两人间隔的最远直线距离,只有二百五十米,所以在哈蜜朵起床之前,他不能离开暂住的学徒宿舍楼。
魔法师学院的学徒都是单人宿舍,且三年间不能外出,在校的魔法师学徒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学年一百几十人,三个学年最多四百几十人。毕业百人试虽然是必参加的,但还是筛掉了一部分不适宜战斗的魔法师,达到了百人之数。
由于魔法师学徒中,女性偏少,所以女生宿舍楼总是有多出的房间——
再加上哈蜜朵维持距离的关系,云生只能安排在了女生的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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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夜,负责宿舍管理员的可爱学妹们就围到过来借宿的云生,用暧昧的语调如此表示:
“云生学长需要的话,我可以的哟——”
云生当然知道,她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献这种殷勤的。
因为云生以魔力量“一”的身份,成为了毕业百人试第一名的事迹,因为学院长等人在内部会议中“偶尔提及”的关系(公开当然是不允许的),被学院中分担学院职员工作的魔法师学徒们得知。
加上张云生本人每月不定期的假期都会来学院的关系,很多想要在百人战拿到好成绩的魔法师学徒,都想要跟张云生取经。
只是云生一直推脱,不肯详细说明,即便刚才学院长怂恿,他也只是敷衍了句。
(要真的是可以公开的经验,我写本心得给学弟妹们看看也行啊,问题就在于,那不是能公开的东西啊。)云生非常地无奈。
四年前的百人试中,云生是全程地玩了一轮情报战,外加钻了一些学徒没有决斗经验,过于依赖自身魔法以及魔道具的漏洞,才拿到了最终的第一,这种“经验”必然是说不出口。
就算说出去,搞到大家都去钻研对方的情报,而怠慢了魔法师学徒的本职学习,那结果,就等于没有告诉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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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突然推开了,来人是昨晚宿舍管理员学妹之一(宿舍管理员的权限可以无视门锁),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裙,没有梳洗打扮,但脸色铁青,神情慌张地喊道:
“云生学长!”
“怎么了?”
“我们的宿舍楼里死了人,而且是两个!”学妹答道。
“死人?!”
作为女生宿舍楼现居的唯一一名男性,不得不说有点义务,于是云生跟着管理员学妹,就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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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学院因为毕业百人试的关系,在决斗场上偶尔死掉几个不要命的,没有胜算还不知道投降的人。
但是学院的普通环境下死人,极为罕见。
因为神通术家族所掌握的「回朔景象」的关系,魔法师世界的犯罪者,不被查出而逍遥法外的几率很低,所以没什么人会轻易以身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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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很快来到了同一楼的现场,门口虽然围了不少女生,但是已经被宿舍管理员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让人进入。
云生拨起警戒线走进了第一个受害者的房间。
一个身着睡衣,大概二十多岁女性,双目惊慌地躺在地板上,颈部似乎是用刀具,数次地割开血管,而尸体躺着的地面上流有一滩血迹。
大家都不太敢正面去看尸体。
但云生非常冷静,蹲下身去检视。
虽然死人非常遗憾,然而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云生在莫洛特身上,算是见怪不怪的日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