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办公所内,连夜开始关于张家发生此次危险异状的讨论会议。
张家所有异术研究者,先祖祠堂,办公所成员全体围坐一桌上。
而一个家族办公所的工作人员,将一份刚刚整理出来的族人现状报告分发到了参加会议的人手上:“根据患者的状况整理,最终我们得到一个这次灾难大致的共同点。”
《根据西方魔力量评级机制,分为几种状态:》
《魔力量一级,头部有少许不适感。》
《魔力量二级,头疼耳鸣,行动有少许障碍。》
《魔力量三级,更强烈的头疼耳鸣,意识模糊。》
《魔力量四级,失去意识。》
《魔力量五级,彻底失去意识,身体机能特别是呼吸能力有所下降,可能对身体有害。》
祠堂长老一看,根据这份报告所述,“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已经彻底消失了。
张家族长对此报告,总结道:“我们张家的精英,都是魔力量三级到五级,可以说,在这场未知来源的灾难现象中,我们张家的战斗力全军覆没,假如此刻有外敌入侵,我们能够指望的,除了「阵地障壁(工房障壁)」以外,只有能力有限的‘魔力量一级’的族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未知,根据报告,8点22分的时候第一次异状发生,持续时长1小时30分之后结束,然后10点17分再次触发,持续时长8分钟之后,结束到了——现在1点33分,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负责整理报告的工作人员答道。
“各位对这个现象,有什么头绪?”族长问道。
“没有。”所有的研究者们都纷纷表示自己毫无头绪。
其中一名年迈的研究者起身,简要总结道:
“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异能灾害或异术攻击,太岳峰顶上检测到的异能流动相当正常,但是,越是拥有强大的气(魔力量)的人反而会受到更重的伤害,这种越是强者受害越强的规律,简直前所未闻。如果说这个异状是有什么人或者团体预谋计划的灾害,那么全世界的魔法师工房,家族阵地都无法承受这种危险的打击。”
“说不定,张家被灭.......”
族长咬牙切齿,思考却像是困在牢笼中,就连下一步如何行动都没有任何思考的端倪。
.
第二天,凌晨4点30分。
虽然天空罩着夜幕,但这个是少年班的固定集合时间。
云生跟芙生两人准时地来到少年班集合的广场,却发现集合的地方,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于是,云生找到里面年纪最大(当时18岁)的张翠生,问道。
“人怎么来得这么少?”
“昨天晚上很多人突发怪病,头疼到不行,今天可能很多来不了吧.....”
“不是昨晚十点多的时候,都恢复过来了吗?”云生觉得奇怪。
“我不清楚啊,反正我醒来四点整,就是因为我妈又开始喊着‘犯头疼啊——’,然后我给她吃了片安眠药,见她睡着我就来了。”
“是吗,那今天怎么办?导师没来啊。”云生问道。
“这个人数嘛......”壮硕的翠生环顾四周,向其他人招招手,他们围了过来,看起来总计才五个人:“咳咳,今天我是代理的导师,那.......我们今天的锻炼项目,就是把传送平台上面的货物全搬上来。”
其他的两人说道:“平时三十多人一起做的事情要我们五个搬?!”“没有导师,我们就赶紧就地解散了吧。”
“不把这些传送到平台的这些东西搬运上来的话,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你要想啊,像浓蜜堂蛋糕的上等水果、奶油、牛奶都是每天这样从传送平台上新鲜送来,没了我们,浓蜜堂之类的商家今天不就停业了吗?再说了,平时也就我们走一趟,我们今天晨课的一个小时的时间,走个六趟不就完事了吗?”芙生有些举重若轻地说道。
“等等,平时有其他力量更强的人在,今天在这都是「差生」啊,只靠我们的话,走个十躺都搬不完。”云生看了五人成员的身份后提醒道。
“哥哥,你是差生,我可不是啊!”芙生非常不满。
“你哥哥说得没错,动不动就砸坏东西的,难道还不差吗?”翠生蔑视芙生道。
“经过一年的锻炼,我对气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巅峰!绝对不会砸坏东西!”芙生相当不服气。
“可你前面已经砸坏了二十多次东西了。”云生叹气道。
有时候为了吃早餐心急的芙生就会搬着东西使用「流风」一跃而起,一步登上太岳峰顶,因此搬运过程中经常砸坏东西,这些一直都是祠堂长老在偷偷赔偿着。
云生知道实情后,也经常劝阻芙生别这么干,然而,芙生大部分时间是不听劝。
“为了报答哥哥昨晚给我举办的生日会,今天哥哥要搬的份我全包了!”
“搬运这些物品是也锻炼的一环,让你做了,不就少了锻炼的意义吗,”
日复一日地背负体力极限的重物,行走在蜿蜒狭小山道上,确实是对心性是一种考验——当然,对于那些体内“气”较强的人来说,就没这个难受的感觉了。
“对对对,云生搬的那点小东西,就算加到芙生身上也没有多大负担。”
“你个肌肉女......”云生习惯性地想要驳上一句。
“哦?你忘了今天没有导师吗?”翠生的手立即抓住云生的脖子,才一只手就吊了起来,冷冷笑道:“连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子,竟然敢顶我的嘴——?!”
“芙生!你不准动手!”但被翠生这样威胁的云生,第一句话就是这句,正在念咒准备启动术式的芙生,这才停下了手。
“哥哥,为什么要包庇要揍你的翠生呢?”
“只是玩玩而已,她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云生解释道。
“对,我怎么舍得欺负我的小云生弟弟呢。”翠生这才轻轻放下云生,舔着舌头:“我还等着云生再长大点,说不定就有机会来顶顶我下面的嘴呢?”
“?”
除了本人以外,现场其他的孩子都听不懂现场年纪最大的翠生说的黄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