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斯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情报商说了句:
“顺带提醒一句,最近的五行大家将会有大动作,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具体是怎么样的?”杜勒斯走了回来,给眼前的商人递出了刚才使用的银行卡:“这情报,也要钱的吗?”
“不。”士家的情报商拒绝了递过来的卡片,抱拳行礼说道:“只是身为一个东方人,我想当一名说客——请您抛弃冲动,用冷静的心态审视自己、家族以及魔法师世界的立场,做出最符合你们利益的裁定。”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杜勒斯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八字胡的老板,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的冷嘲。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杜勒斯反问道。
“作为负责人,与顾客们,打好关系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商人说道。
而脑子不笨的杜勒斯,当然读得出眼前的奸商的潜台词就是“不想得罪你,所以我就不说,你心知肚明就好。”:“哼——!”
“以后有空请光临本小店,这里有上好的东方茶点,以及你可能想要的‘商品’出售。”商人低头致意,微笑着说道。
“我忙着,有空再说吧。”
有些忐忑不安的杜勒斯敷衍着,挥挥手,一边顾虑着五行大家可能的举动,离开了士家的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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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
就在张云生成为了魔法师议会的议员,却没有出席议会的第六天。
魔法师协会总部时钟塔,迎来了六名极为罕见,穿着各式道袍的东方人。
他们是各自代表东方的五行大家的族长或族长代表。
之所以说“极为罕见”,是因为作为一族之长,尤其是位高而权重的重要家族领袖,往常与魔法师协会的沟通洽谈的话,只需几通电话。若是更重要的事项的话,就派出自己授权的谈判代表跟协会沟通即可,根本不需要亲自前往时钟塔。
而这点对于时钟塔审议会的议员们,也是如此,即便其中有代表家族利益的议员,但从没有族长本人担任议员的情况。
其中明显的例子,勒诺曼家族的族长为羽亦堂,而代表勒诺曼家族出席议会的议员,则是其女儿羽米娅。
但是,这一队到来的客人的身份之中,就有四名族长,这意味着事情的严重关切程度,远超过往。
而到来的东方人,也提出了对等身份的谈判要求:
“让能说事的十三议席,来跟我们谈。”
由此,代表东西双方的人们。
即将展开一场,时隔了六十年之久,双方领袖间的高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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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任的十三位议席之一,张云生自然接到了紧急参会的命令。
但是,云生阅读到的命令里面,提及会议的对象之中,竟然是五行大家的四名族长亲临,暗暗感到了风雨欲来的肃杀氛围。
不敢半分怠慢的云生,急急忙忙就收拾了东西,跟主任郑浩全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太平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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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龙脉瞬移,云生一眨眼间就来到了地球另一边的e国时钟塔。
会议地点,是时钟塔用来举行魔法师家族代表会议的,可容纳千人的大型会议厅。
而此刻此处,聚集了各个家族赶来的三百多名魔法师,会议厅的中央演讲台上,摆着一列搭成椭圆状的桌子。
一边坐着还未到齐的十三议席的位置。
另一边坐着,早已抵达时钟塔,五行大家的六位东方人。
这是五行大家所要求的,把交涉会议上的事情,对魔法师们公开,并要求魔法师最高评议会的十三位议员,在现场做出决定。
云生不敢横穿会议厅中央的演讲台,从坐着张家人位置旁边经过,于是从绕行大会议厅,偷偷来到坐着十三议席的另一边。
云生慌慌张张地坐下之后,就马上抓起资料文件夹,装作阅读而躲在文件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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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会场演讲台的中央,六名穿着各式修行者道袍,年龄性别迥异的东方异术者,散发着慑人的盛大气场。
其中最为慑人的,当属正中坐着的「太岳峰张家」的现任家主,三十多岁的张英蓬。
那极恶之人般的面容,即便说是刚刚从监狱逃出来的连续杀人犯都不夸张,光是在一定距离对上视线,就有生理上的危机感。
等候着议员们到齐的五行大家一边,正在闲聊。
其中一个年轻道术者提问道:
“上一次,被喊作五行大家的大人物们,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了?”而提问者,是代表「临沂诸葛家」来到这里的诸葛立轩,他是被钦定的下一任诸葛家家主。
“他们说的,东西统合纪元开始的前一年。为了协助西方对付「渊兽」而来到了这里,达成了联盟,才解决那一年的「渊兽登陆」。”而回答者,是一名年过七十但仍然神采奕奕的年迈道士,他是专攻驭鬼术的「终南峰钟家」家主的钟重宗。
“这次,我们也是同样的目的呢,但总感觉,我们这次来时钟塔,是有求于人的。”年轻的诸葛立轩有点不满。
“要怪就怪我们对于别家的事情不搭不理吧,没有及早把西方人赶出东方的土地,等到西方人在我们势力圈里扎根成为既成事实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钟重宗轻抚着白胡须,叹道:“但也怪不得我们,毕竟东方人的性格,对于控制他人这种事不会趋之若鹜呢。”
“放心吧,立轩后辈,光是英蓬同仁站在我们身边,就没人敢小看我们。”一个稍显福态的中年男子,用着夸赞语气拍着旁人嬉笑着说道,而这位,便是专攻气功术的「六台峰许家」的家主许骏驰。
“这副相貌是我父母给的,我也没什么办法。”「太岳峰张家」的家主张英蓬接着一个皱眉,凶煞之气又提升了半分。
“你看这表情,真的让人好怕好怕的,哈哈哈。”
身为家主毫无严肃感的许骏驰,打着哈哈,众人也跟着这个玩笑,带着善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