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视频里的镜头走进了那「达摩克利斯」造就的深坑,宛如深渊般见不到底,光是俯视,就带来了无比骇人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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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录像,是十五分钟前,我们送给东方各位的‘礼物’。”埃维莉娜得意地介绍道:“而被命中的位置,我们协会正在通缉的犯人,苍南领主的居所......”
马尔萨斯的笑声,打断了埃维莉娜的解释:
“不遵从我们,就算工房建得再坚固,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只有现场的夜辉一脸的口瞪目呆,而东方的代表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
“很可惜,身为通缉犯的苍南领主利用自己的术式,在轰炸的前一刻逃跑了,为了抓捕这名入侵人类防守要地太平甲的恶徒,从今天起,我们的纪律部队就会接管东方的‘治安’,所有东方人都要配合我们,拘捕犯人!”
埃维莉娜开口,不得不用更大的声音盖住了马尔萨斯的笑声。
“你们魔法师的这种行为,确凿地摧毁了苍南领主的领地,属于彻底撕毁东西方联合协议的行为,将东西方重归‘对抗’关系,这个责任在你们身上!”王澜的发言,依旧是不紧不慢,然后扫视了西方议员一圈:“我说的,没错吧?”
“我好怕啊——”马尔萨斯装模作样地尖叫道。
全程沉默着的年迈的维克托-俄斯托勒蒂,从东方代表此刻的沉着表现,看出了他们的有备而来,拉住了想要去帮口的魔法师协会会长。
“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就不得不开启‘战争’呢。”王澜起身,义正言辞道:“我们在此,代表东方,宣告一场正义战争的开始,既是对侵略的反抗,也是对正义的伸张。”
“哈?”
“我们在这里,要控诉「阿肯梅尔」对东方的「周家」犯下的「盗窃血统」重罪。”王澜取出了从士家送来的证据,一撮包装在透明包装里面的毛发,说道:“这个,是你们称之为最恶通缉犯的周佳安在名为‘甘南-多蒙-阿肯梅尔’的身上获取的毛发,上面检测出的dna,与登记在册,几乎灭族的红港市周家后代‘周天铳’的dna是一致的。”
“看到自己技不如人,就想扯出这种有的没的,又是拖延时间的烂招啊。”马尔萨斯嗤之以鼻。
“对,我们阿肯梅尔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你们杜撰出来的人!”而阿肯梅尔家的女性代表,发出更为大声的抗议。
“希望我们见到你们的族长大人时,会说出你一样的话来。”东方的代表,钟重宗瞪着大大的眼珠,威慑道。
“这种情形下的见到.......也就是说,你们要攻打「阿肯梅尔」一家吗?”马尔萨斯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是糊涂了吗?西方第二强的家族,你们东方人的脑袋竟然要去撞这块大铁板?”
听到迪尔倾家的代表说阿肯梅尔是“第二强”,不服气的埃维莉娜表情铁青,但此刻的她,不敢反抗那名副其实的“第一强”,只能把憋着的火气发在了东方那边,指着族长张英蓬怒斥道:
“我们下一枚的「达摩克利斯」,就是你们的太岳峰!”
除了张家人以外,其他四名东方代表,甚至拍起大腿大笑了起来:
“攻击东方‘第一强’的家族,你们西方人的脑子才是真的抽了。”
只有张英蓬按着压力骤升的剧疼额头,对这四个大家族代表,在心里地骂道:
(第一强你妹!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被打的又不是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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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太岳峰上。
没有现任族长以及长老的族长办公室内,张家的智囊们,正在紧锣密鼓地讨论着应对西方攻击的策略。
“刚刚获得从士家传来的情报,通过第二发「达摩克利斯」的观察,这种魔道武器的攻击模式,就是通过导弹飞行到目标的上空释放,然后在空中进行射击微调方向,然后才对目标发起的攻击。”
“太岳峰这三千年来,为了在这处原本没有龙脉的地方,建成保护张家族人的壁垒,改道了三条原本不流经太岳峰的龙脉,还穿了数千个「孔(龙脉的力量通路)」,简单来说,其护壁的力量,通常家族工房的三倍以上。”
“但是这个「达摩克利斯」,感觉就是为了击穿太岳峰而诞生的武器,不太乐观。苍南那个打出来的巨坑,打到了五百米的地下水层,士家的人去看的时候,已经涌出地下水变成了一个超大的井,至于五百米之下击穿了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这样想,「达摩克利斯」真的像是为了打败我们而制造的出来。毕竟我们太岳峰不像会行动的渊兽,永远只会在一个位置乖乖挨打。”
智囊团中的前任族长不禁叹道:“三千年筑造至今的防线,第一次要遭遇如此的考验啊。”
前任的长老则笑道:“当然了,三千多年来,不自量力想打进来的蠢货,甚至连第一层都没能打穿过,连考验都算不上。”
固守天境的张家之所以冠以“最强”之名,并不是靠打别人打出来的,而是不断被进攻,却从不陷落,从未牺牲一人,才被称人之为东方的“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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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中,智囊团里面有人提出了目前的问题所在:
“问题在于太岳峰上,即便是最里面的那层护壁,也是保护太岳峰顶的居住区部分,少说也有几千平米的区域,不像还其他家族的最后两百平米左右的核心工房,自然,就算有三倍以上的强度也是被这面积,数十倍地稀释了,防御这种针对一点进攻型的术式,有些乏力啊。”
“毕竟,先祖张天师对我们后世训导过,活着的所有张家人,才是张家最重要的事物,就算把神兵玄铁毁掉,先祖祠堂推倒,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人。”前任长老提醒道。
“这种情形下,不牺牲任何一人,哪有那么简单啊。”前任族长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