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由于魔法师学院开放,一些有资质的凡人也开始拥有魔法,魔法师跟凡人的区分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清晰可见,下个月就要搬到魔法师学院所在那座孤岛上的魔法师协会,如今在性质上就是一个统管魔法研究的研究机构,以前协会手中掌握的两大战力集团「魔法师纪律管理组织」以及「异常个体管理组织」,现在几乎每个季度都进行人员的裁撤。”
魔法师纪律管理组织因为魔法师人口大量融入一般人社会的原因,已经不能对那些凡人管辖的城市出手,可管辖的对象越来越少,自然维持的战斗人员因此相应减少。
至于异常个体管理组织,关于「人形个体」的部分几乎名存实亡,因为「人形个体」已经被郑浩全张云生两人动员成立的「异能受害者基金会」“全数买走”,现在只剩下「非人形个体」——也就是一些拥有特殊异能的少量动物跟魔道具,也就是真正的仓管了。(虽然在之前的时代,异管对自己定义就是仓管,「人形个体」被认为是人形的道具罢了)
浩全最后总结道:“所以说,魔法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战力大削的他们现在,大概连小国都不敢招惹吧。”
不敢与凡人军队发生冲突,这也是时钟塔决定搬迁到抵达方式只能靠飞机航船的孤岛上的主要原因。
云生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浩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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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圆桌革命以来的这整整一年,随着魔法师学院对外开放,开始渐渐有一般人进入到魔法师的世界,有些天然资质优秀的人已经掌握了基础四大术式,相信在第三或第四届世界异能竞技大赛的时候就能见到没有魔法师家族背景的一般人走上赛场了。
而处于蓬勃发展的,不止有异能竞技,还有被魔法师命名为「异常个体」的女孩子们,她们出没在赛事的关键时刻,为扭转颓势做出巨大贡献,一举夺得了大量关注。
宣传邀约以及酬金也节节攀升,一度赶超了那些正规赛事的体育明星,自然,她们背后的「异能受害者基金会」也就此收获了数以亿计的巨额赞助经费。
不过,过去了整整一年,云生还是很好奇,这一年来替云生负责「异能受害者基金会」运作(主要工作是负责说服那些有钱的「异常个体」掏钱)的郑浩全,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你究竟是怎么说服那些成为外援选手的「异常个体」出钱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私欲,要人把已经拥有的东西交出来确实很有门槛,不过,云生也知道,浩全就这家伙在过去的时代,就是一个专业的读心兼谈判大师,唬人这件事一套套的。
而守口如瓶至今的浩全,今天终于肯开口了,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那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哈?”云生一年前就曾经对这个难题绞尽脑汁,才会把任务抛给了这位朋友。
“一句话,就问她们想要尝尝男人的味道吗?”浩全靠在椅背上,毫不遮掩地回答道。
“.......你这说话能含蓄一点吗?”云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了一直以来维持秘密的原因,这目的还真是不可告人,而且也确实是单身狗张云生的思考盲区。
“因为我当时就这样说的。”浩全笑道。
“......那你一个男的,在大庭广众的台上对一群未婚女性说这种话?”云生说道,眼中透着蔑视。
浩全却一点都不在乎:“你要不能切中对方的需求,说得再多也是空谈,换过来说,要是切中了需求,你就算话说得再难听,听众的情绪都会被你调动起来,在那以后,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顺从到底的笨蛋——”
“好好好,演讲大师。”云生还是不怎么想学会这种恬不知耻的能力:“就算你这么说,天生亲和魔力的「异常个体」很容易因为情绪波动而误触能力伤及无辜,被其他人当成怪物是非常正常。”
“如何实现,是你的工作,跟负责捞钱的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浩全无耻地摊手道。
“没有明确的解决方案,怎么能夸下这种海口啊?这不就是诈骗吗?”云生一脸黑线。
而浩全这个人,对于骗人这件事毫无廉耻之心:“钱拿到了,而且是拿去做了好事,你看,救出了所有的「异常个体」,还谈下了一个破落小镇作为她们的栖身之地,唯一的问题就是给她们找男人的这件事看似有进展,实际没有着落。”
“你说的这个需求现在无法解决。”云生很果断。
“我当然知道,毕竟要是「哔——」上来的时候,因为「哔——」而失控的情绪而无意间发动能力把床边的「哔——」给灭了,这种可能会杀人的「哔——」换谁也不敢碰吧。”
浩全一副成熟老司机的架势,一路听着的云生假装不在意,但多少还是替她们争辩了一句:
“其实她们的能力在那种状况下,也不是真的会失控,只是有个几率不是太高的可能性罢了。”。
“哎哟?你......试过?”浩全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别这样看我,我是按照以前的异管报告说的。”直男张云生如今依旧是个令人遗憾的大男孩。
浩全突发奇想:“说起「异管」,我就觉得以前的「奴隶咒印」挺好的,那种法术即便在失控的情况也能保证绝对不会杀死‘主人’,稍微改造一下,变成‘主人’无法对‘奴隶’一方下令的机制,那样的话,「异常个体」跟其他人结婚不就完全没有风险了吗?”
“改也没用,「奴隶咒印」即便没有‘施加命令’的效果,但是存在故意压抑恶意的效果存在就不行,因为‘奴隶’即便自受到来自‘主人’的死亡或暴力威胁情况下,也不允许产生对‘主人’恶意,这跟有没有命令机制没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更加不堪,跟「异管」以前只有任务才会让‘奴隶’跟‘主人’接触的情况不同,日常中要家庭中如此长时间压抑自己情绪,大概先崩溃的是‘奴隶’一方的精神了。”
“真是麻烦至极啊。”浩全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