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与「龙脉意识」交涉时听过,它认知的‘身体’是由安息的死灵集结而来,那些抱有怨恨或者执念的强硬死灵不会受到「龙脉」的完全控制,甚至会反过来伤及「龙脉」,所以「龙脉」才会对领主要求,匡扶正义肃清恶人。”浩全解释道。
“「魔力死灵说」吗?虽然信服力很高,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是「龙脉意识」也。”盖亚德学院长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云生用眼睛余光扫视了周围,见没有其他人之后,就低声道:“其实,已经证实了。”
“呃?是谁证明的?”学院长显得十分惊讶。
“证明了「死灵说」的实验,是禁研在二战期间在旧d国的神经毒气室里面进行的.....”云生仍然低声道:“神原厄介留给我的研究资料中,就用极其惨无人道的实验数据侧面证实了这个「死灵说」。”
在两人短暂的沉默过后,学院长才回应道:“.......协会都没找到的禁研技术遗产,原来落到你手上了啊。”
“但是,我现在不会将这些从神原厄介处得到的研究资料交给协会,好不容易我才将魔法师从自封的神坛上拉下来,得到这些资料的魔法师们,肯定又要变回过去高傲自负,藐视众生的样子,然后.......”
盖亚德学院长深深叹息过后,补充道:“.....然后,那些耗尽一生光阴却无法突破研究瓶颈的魔道研究者们,知道‘大量杀人就能得到解明真理的线索’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选择铤而走险甚至同归于尽的道路,到时候,就是另一场无法挽回的人类危机了。”
魔道研究者与科学研究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也就是魔法师是有直接发动战争的能力。
“没错,这些研究资料在负有原罪的同时,也无法用于拯救他人,所以,现阶段不能交给魔法师,只能继续封存,直到找到绝对不会恶用这些资料的研究者为止。”云生总结道。
学院长表情冷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越是艰难的研究者,就是很难战胜解明真理的诱惑,被消灭的禁研,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但大家都知道,那里面的人都不配称之为人类。”
两人的对话,气氛异常沉重。
云生有些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于是另起话题道:“当然,得到这些数据的我来说,就有责任利用这些数据做一点触手可及的,有益于人类有益于社会的研究,比如说,深受歧视与艰难的「异常个体」。”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学院长这才从沉重的话题里面,豁然开朗:“但是,现在的你不能离开学院岛,真指望一年里面才一个月的假自由吗?”
云生肯定道:“确实.....关于「异常个体」跟「异能灾害」的研究,没去现场的话,确实有些麻烦啊.......”
“但这不是问题!”年迈的学院长当即喜笑颜开:“学院方面聘请你为魔法师学院去年新设的「异能斗技科」的魔法导师,研究经费是一方面,你还可以让你的学生替你外出调查啊。”
云生看到学院长那副舒展了皱纹的笑脸,苦笑道:“嗯......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对现在的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所以,积极考虑一下吧,反正你要留在学院岛十年,也没别的事了不是吗?”学院长迫切地说道。
“学院长,你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吗?”云生笑道。
“一方面来说是没错,毕竟作为冠军迪尔倾家族队的执掌人,你在魔法斗技上的认识水平显然不容置疑,不过,我对你会鼓捣点什么大事这点上更加上心,结果,确实没让我失望。”学院长笑脸盈盈。
说着,学院长看了看手表,说话的语气急促了起来:“排课表呢你决定,一天一节还是两天一节,总之考虑好了就跟我说一声,想在毕业试上拿到好成绩,以及想要毕业后找到出路的魔法师学徒要多少有多少的!”
“没问题.........”云生刚想提问,学院长就一边离开作为,一边说道:“那就再见了.....还有,千万千万不要怨恨我哦,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啥?”云生困惑不解。
结果,学院长前脚刚走,一个“少女”就后脚赶到,面对张云生厉声道:“张云生,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学院长你坑我!”)云生这才知道学院长那句“被逼”是怎么来的,一边寻找退路一边面对凶煞的少女连忙提问:
“等等,泰贝莎你不是崴伤了脚吗?是、是怎么跑出来的?”
表情凶神恶煞,粉拳紧握的泰贝莎一点点靠近,云生被一点点逼退到了书架处:“等我揍完你之后,你就知道我怎么过来的了!”
之后,惨绝人寰的痛叫引来了不少学生围观,但没人敢出手阻止迪尔倾大小姐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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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张云生的魔法斗技课正式开始,第一天成为导师的他,走进了坐满穿着灰袍学徒的大讲堂。
没想到一进门,就有一个前排的女学徒就起身,很不客气地问道:“导师,我有一个现在就非常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在魔法师学院,导师与学徒的关系还是很明显的尊卑有序,但是,对于少数大魔法家族出身的学徒来说,对没有高贵血统出身的魔法导师指手画脚,甚至嗤之以鼻还是很经常发生的事情。
“问吧。”
“听说有一名东方人昨天在图书馆,被那个‘扑街公主’骑在身上,打得嗷嗷直叫,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你本人啊?”女学徒的的笑脸非常不怀好意。
“真是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好不容易才用治愈术把脸上的淤伤褪去的张云生只能无奈道:“没错,那个被打的人是我,但我想大家知道,在东方有一句优秀的名言,那就是好男不与女斗。”
“不打女人是没错,但制止对方伤害自己,也是应该的吧。”女学徒嗤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