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那你说怎么办？”化身暗杀者的士梦岚举着黑剑，指着r国的大人物们，一边对屏幕里的云生问道。


    云生只能是冷汗直冒，按着刺疼的太阳穴：“给我，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


    视角转到冬末。


    藏身在地铁下方的居民们，正在等待最后的审判——来自r国的核弹攻击。


    由于这里大部分居民都是魔法师出身，对于“核弹”这件人类大杀器只停留在纸面记录之上，要说恐惧虽然有，但也没有到多大的程度。


    毕竟核弹自上个世纪的二战以来就没再用过，就魔法师的一般认知来说，就是“传说”，而魔法师世界中比核弹更离谱的“传说”比比皆是。


    再者，a国已经在核弹轰击下仍然活蹦乱跳的渊兽的威胁下服软，r国却还在进行着无谓的坚持。


    有一名研究者忐忑不安，问了正在随同派发应急食物维持秩序的菲缇丝：“对手那个核弹，究竟什么时候会丢下来？”


    “不知道。”菲缇丝摇了摇头。


    “那张云生先生的计划是？”领取食物的居民们，这时纷纷靠了过来，想要听到这场战争的最新进展。


    菲缇丝摇了摇头：“不清楚，他就算有想法，我们冬末的人困在这里，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对方丢下核弹，我们有把握挡下吗？”


    虽然依岚信心十足，但菲缇丝也不清楚对方实力，也不敢对这些学识渊博的研究者们给出毫无根据的信心，只能实话实说：


    “如果对方使用核弹攻击冬末的话，我们会动用全世界龙脉之力来阻挡这一击，如果这样都挡不住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研究者们一听，信心立马就膨胀起来，但同时也有些不满：“竟然能动用全世界的龙脉之力，那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该存在冬末的敌人吧，早干嘛去了？”


    菲缇丝只知道“全世界的龙脉之力”很强，但也不清楚强到什么地步，只能用春莉常用的套话来回应：“或许吧，但我们冬末作为一个以学术研究为主的集体，为了大家的出路，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树敌才是。”


    研究者们提出异议：“可是，对我们的研究流口水的人也太多了，不打回去，警告警告是不行吧。”


    “只要有外人存在，‘敌人’是消灭不完的。”菲缇丝回答道：“云生曾经分析过，要真正能保护我们的居民与研究成果不受觊觎之人的侵害，需要更大面积的土地以及武装阵地，来作为防御纵深，比如架设防空装置跟火炮之类，要不然，随随便便一架飞机就能飞到我们上空丢炸弹。”


    研究者们听完，难免有些激动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冬末以后要继续扩张吗？！”


    面对众人的关切态度，菲缇丝决定说出实话：


    “关于冬末的土地扩张，云生是坚决否定了这个我们曾经有过的念头，因为解散冬末，其实是这座城市的建设计划中一环。”


    众人口瞪目呆：“为什么？”


    菲缇丝绞尽脑汁回忆云生对他们做出解释，复述道：


    “......现代魔法目前仍然是一门崭新的科目，但是在外边，一支相关团队单拎出来可能得不到足够的研究支持，而冬末，是目前唯一能做到这点的组织集体。


    身在冬末的研究者，在未来得到可称作‘中流砥柱’的成果后，自然就会离开冬末，在其他合适的地方去建设属于自己的研究部门，或者学术传播机构，将「现代魔法」这一技术开枝散叶，最终成为真正的世界主流。


    到那时候，冬末就不再被需要了。”


    冬末居民们仍然不解：“做了这么多的冬末，居然是为了以后的解散？”


    菲缇丝感触道：“大家应该比我清楚，现代魔法的理论是构建在《禁研遗产》的基础上，而《禁研遗产》是人间地狱般的战场中由某些非人道研究者的手中诞生的，一套在记录成就的同时也记录了无数丑陋罪恶的实验记录。


    云生的为人温柔到异常的程度，他不会冷漠地对待他人的死亡，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到过去拯救那些牺牲者，但他知道，他能让这些牺牲发挥它们的最大价值。


    至少，能告慰那些曾经的牺牲者们，以及为他们的后代带来福祉。


    因为这个原因冬末被我们建立了起来，但它不同于其他城市，正如它的名字，它被期待也被注定会迎来终末。


    但那个时候，一定是在严峻酷寒的末日，温暖春日的到临。”


    知道城市必定迈向终结的使命，研究者们唏嘘道：


    “是这样的啊......”


    但是，现场有一个应该是学院学生的少年却举起了手，喊道：“如果我们都留在这个城市，不离开呢？”


    菲缇丝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


    .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屏幕上的云生按着额头，似乎痛苦地抉择着利弊。


    而r国高层们也只能等。


    因为有一名女性杀手此刻就站在他们眼前不到两米的地方，手里的剑已经抵在了总统脖子上，只要轻举妄动，就会脑袋落地。


    这时，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快步闯入了办公室，却看到了被人威胁着性命的总统，受到办公室里的人注视的他，首先愣了愣神。


    想逃走却不敢，想举枪明显对手的刀比自己快。


    总统不耐烦地问两难的士兵：“怎么了？”


    “有一段涉密的信息。”


    云生却发话：“让他说。”


    士兵来到总统的耳畔小声说道：“（a国发来密电，如果我们不停止对冬末的行动，他们就将对我国重要城市，军事设施以及各工业区使用总计一百五十八枚核弹......）”


    “a国人这是被打傻了吗？”


    r国总统大怒，不禁拍桌而起，但被梦岚的黑剑悻悻地压回了座位上。


    听到这句怒吼，刚才还在一副冷汗直冒的张云生，脸上重新呈上了笑容：


    “唉，总算是等来了，a国是一个不允许也不能自己屈居‘第二’的国家，而冬末的恐怖技术受到你们胁迫后，尽数流入你们国家，那世界第一的宝座，不就成为你们的囊中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