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各种兜兜转转。


    时隔将近一个月，云生终于跟莫洛特等人见面。


    来到地下城这里的，是菲缇丝，莫洛特，菲缇丝，何春莉以及韩歌的五人。


    莫洛特一见面就靠了过去：


    “云生哥，听说你要成为他们的老大？”


    “谈是这样谈.......”云生提问：“如果我答应了他们的邀请，你们怎么想呢？”


    “我们没什么意见。”其他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云生神情严肃地道：


    “那好，就让我再任性妄为一次吧。”


    .


    云生等人被带到一个小型会议室。


    隔着屏幕出现上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东方中年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好，张云生先生，我是士奥林，东方首都的分店长，算是大家推出来当族长代理的倒霉人。”


    对方明显害怕韩歌的审问能力，才不得不隔着屏幕跟云生对话。


    “担任族长，是倒霉的事？”云生故意问道。


    “有张云生先生你这位前无古人的优秀候选人，谁还敢觊觎族长之位呢？坐下没几天就得走了，你说倒不倒霉呢？”这位首都店长在奉承的水平上也是顶尖的。


    “确实，族长的位置可能还没坐热就要交给别人，确实遗憾。”云生说完，便道歉道：“我替我妹妹芙生她们的冲动举止道歉.....”


    “云生先生你不必在意。”


    “但是，芙生她们进来了，这个应该彻底被保密的地下城，就只能废除了吧？”


    “云生先生，你真的不必在意，关于地下城，我们士家从一开始准备了不少备用，机房的数据本身也能通过网络送达任何地方，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地下城，在决定了我们族长的新人选之后，也会在别的地方重建的。”


    “为了保密，你们连‘家’都没了啊。”云生面带遗憾。


    “掌握秘密这件事，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士家知道自己要做这笔生意的时候，就注定我们必须经常有做出‘壮士解腕’的觉悟，相对的，舍弃‘家’反而是最不起眼的代价啊。”


    “那你们找我，是错误的对象了。”云生摇了摇头：“我恰恰就不擅长‘壮士解腕’。”


    “没有错，需要这个果断的觉悟，不代表我们一遇到状况都要斩下，两只手都没了，还能叫壮士吗？”首都店长解释道：“我们士家人要有这个觉悟，而我们的首领就需要帮我们做出不需要‘断腕’的决策。”


    “........”云生无声地点了点头。


    首都店长还是问道：“云生先生你考虑得如何了，愿意接受我们的邀约吗？”


    “一半一半吧。”云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是你想提出什么特别的条件吗？”首都店长面露笑容。


    “你们的邀约我很感激，也想要接受，毕竟士家的行商宗旨，与我个人意志接近，但是.......”云生带着感触的语气说道：“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挂在我名下的所成就的那些伟大事业，其实背后都是一群人默默无闻在贡献，我反而，只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引路人，以及发声筒。”


    “你实在是谦虚了。”


    “所以，我在未来的时间里，需要设法去弥补为我付出为我牺牲的家人们，因此，我不能成为只能藏身于地底，为你们答疑解惑的指挥者。”


    “是吗，那.......”


    “拒绝你们的‘前半’中的一半理由我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我说剩下的部分，也就是如果要我成为你们的族长，就希望你们能实现的要求。”


    “请讲。”


    云生提出：“如果你们士家，能够光明正大地走上台面的话，我就可以答应你们对我的邀约。”


    “光明正大？”对方不禁嘲笑道：“我们是情报商，要我们光明正大告诉全世界的人，我们手里持有可以用于要挟你们元首的情报，欲购从速，限时七折？”


    “当然不是这种危险的情报。”云生进一步解释道：“你们可以只售卖表面上的半公开，基础情报。”


    “基础情报？”


    云生举例道：“比如，今天在某某人路过了某某路口，遇到了某某人，双方发生了金钱上的交易这种一般来说，有普通路人就可能发现，但不会在意的情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方明白了云生的所指。


    事实上，士家的情报处理流程就是：


    各地分店日常会到处收集云生所说的这种“基础情报”，上传到中枢系统，由这里的专业分析人员结合其他情报进行处理分析，找出情报中涉及的疑点或问题，将任务下发到对应分店，由对应分店再派人潜入调查，以获取真正的高价值情报。


    以上的流程重复再重复之后，士家就拥有了一个无缝不入的世界级情报网，还有一个保有巨额价值的情报库存。


    “这种情报就相当于未经提炼的金属矿石，需要对方自行提取，但是落到一般人手里，毫无作用。”对方面带困惑：“但是，这种没有提炼出成品的基础情报，真的有人肯掏钱购买吗？”


    云生点头：“有，因为我们现在有的客户，大都具备这种‘提炼情报’的能力。”


    “.........”


    对方无法否认云生所说的这个事实。


    士家情报商的存在，其实只有少数处于各势力高层的人物知道，这些重要客户的身后，往往都有着自己“提炼情报”的情报机关。


    “你说得没错，将基础情报卖给这些人也是能卖出钱来，只是要价就不可能有以前那么高了。”首都店长用指头敲了敲桌面，提醒道：“我们士家各方面的工作都很需要钱，这且这个钱不少。”


    云生反驳道：“那你们以关键情报索取高价的行为，跟直接要挟对方有什么区别吗？”


    “.......”对方说不出话来。


    士家一直对“客户们”标榜中立，声称不会利用他们手中的情报去要挟任何人。


    但是，士家作为情报商以关键情报向客户索取高价的行为，事实上，也是另一层意义上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