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士家的“正义使者”的名声成型之后，来自各方面的客户就开始变多了。


    比如调查出轨，秘密寻人，实诚验证，背景调查等等案件。


    虽然单价不高，但胜在数量够多，也不需要像过去那样需要潜入各种危险的地方，只要在法规设定的范围内进行隐秘调查。


    人与人之间只要存在不信任，这样的生意就会长做长有，源源不绝。


    就这样，士家各个分店的收入都在逐渐提升起来。


    并且由于推广计划达到宣传目的而结束，各个分店账本上原本的可怕赤字迅速被涂黑。


    那些原本承受不了成本而倒闭的士家分店，也在数个月后在家族的扶持下重新开张。


    .


    就这样。


    整个士家转型计划，历时三个月就结束了。


    这么一番骚操作过后，原本默默无闻的士家，突然间出现在全世界的视野之中，并成为其组成的重要一份子。


    其中有借助张云生自身的长久以来的“恶名”，也有士家不惜重金也要改变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在第四个月，即转型计划宣告顺利完成的时候。


    士家信息服务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张云生，终于从士家为了保护自己而建造的隐蔽地下城里出来，给在东方首都开设的总公司成立典礼进行剪彩。


    “士家的人从今天起，将重新拥有光明的未来。”


    张云生这天，站在讲台上对全世界宣告，以情报交易为生的士家，从过去三千多年的阴暗地底生活，成功地走到了地上。


    不过。


    说着这句话的张云生，也是这段属于异能者的变革故事中，留下的最后话语。


    至此，销声匿迹。


    .


    若干年之后。


    图书馆内，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指着历史书上的一幅照片，问向自己用智能设备翻阅着购物频道的母亲：


    “这个名人的资料，很奇怪啊？”


    母亲接过厚重的历史典籍，孩子指着的内容是：


    《张云生，曾任魔法师协会评议员、会长；冬末现代魔法研究特区发起人、涉外交涉官；士家信息集团首席执行官；东方异术者联盟倡议者，规则制定者之一；全球异能竞技委员会议事员；现代魔法理论提出人，推广人......》


    为了介绍这位异能界大名人的生平，这本典籍用了满满当当两页纸好几千字。


    张云生可以说是整个异能者世界就任高级头衔最多的人，即便未来有人会在头衔数量上出超过他的记录，但论复杂程度，也会是后无来者。


    因为除了之前那个人类被渊兽威胁着的混乱时代，没有人能在东西两地都就任如此之高的职位。


    母亲好奇：“人物的生平不是很详细地写在上面了吗？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孩子却说：“但我听说历史老师说过，那些魔力量特别差的人，在过去的悲剧时代只会被世界所舍弃，成名立业是彻底不可能，只能成为底层的苦力或者受到家族的奴役。”


    “嗯，是这样没错。”算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母亲点了点头。


    孩子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这个叫做张云生的人，明明是‘魔力量一阶’，那他本来应该是一无所有，不可能成名立业的人吧。”


    “啊，那是因为......”


    母亲刚想解释，旁边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家就靠了过来，笑盈盈地插了个嘴：“因为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吃........软饭的？”孩子对这个陌生词汇不太了解。


    老人家答道：“他啊，就是靠他身边一些非常厉害的女孩子帮助，才能够成名立业的。”


    “哦，靠女孩子帮忙，就是吃软饭的意思吗？”孩子恍然大悟。


    老人眯眼笑道：“没错没错.......”


    母亲听着怒不可遏了起来：“你个老人家可不要教坏小孩子，张云生明明是靠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一步步从海底据点，爬上时钟塔的高层，再慢慢把权力扩张到其他领域，才为那个不可救药的绝望世界，带来了如今这个光明的未来！”


    “现在的历史书都这么夸张吗？”


    老人愣了愣，面对指责也没有生气，而是平心静气地反问道：


    “我看你对那段历史也有认识，那我考考你，张云生进入当时的时钟塔评议会十三席，需要相当数量的领主票数才行，他是怎么得到的？”


    母亲有点想不起来：“是，是，是........靠他本人的高人望！”


    老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那时候他的职位，只是一个海底据点的设备维护工，外加偶尔做点外派任务而已，靠他自己的人望？不可能有的。”


    “那你倒说下，是什么原因啊！”


    老人娓娓道来：“当时，西方的时钟塔内的掌权者与东方各个领地有密切的经济往来，于是作为利益交换也要是礼仪上的敷衍也罢，给予了一部分东方领主时钟塔评议会的选票，然而之前的时钟塔内，一直没有东方人出身的议员代表，东方人的票也没办法投给谁，就在那时，进入参选的张云生东方人血统，就成功推了他一把，让他走了上去。”


    “是，是这样的吗？”母亲听起来，对这个感到陌生的说法，与自己模糊的记忆存在着极大的差异，于是抓过刚才的历史书翻查起来。


    然后母亲得意了起来，因为找到了辩驳老人的内容：


    “.......你胡说，历史书里可是这样写的，因为张云生达成了许多远超常人的战绩，在各大领主之中拥有了极高的人望，才得以进入时钟塔的。”


    “那刚才你孩子说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老人提醒。


    “嗯？”


    “魔力量差的人，在过去成名立业是不可能的。”老人接着解释：“而当时，张云生的任务功绩确实不错，但由于魔力量歧视的缘故，他再好的功绩也会被埋没掉，所以，在云生改变这条歧视规则之前，没人清楚张云生的实力如何，所以更别提什么人望高低了。”


    老人的话，让母亲开始怀疑了自己二十多年前见证历史的记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