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知道,大将军压过来他容瑕一头。
他只知道,这辈子他都只能生活在容瑕的阴影之下,一辈子没有办法超越。
因为他从文了。
父亲的鞭笞辱骂,骂他无能,骂他无用,逼他夺回属于容家的天下。
他只能听从。
此时此刻,摸着手中的玉玺,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皇城的杀戮似乎消停了一点,声音小了许多,容瑕真的还在以为,只是他的人已经占领了皇城。
接下来他准备的事情,就是当着林知非的面,让君缪泠成为自己的女人,让他绝望,让他痛苦,让他懊悔一辈子。
他挥手,“来人,带上玉玺,咱们去皇帝的寝宫,顺便去找到林知非,我要让他看到,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慢慢的被我占为己有。”
那样的笑容,已经扭曲。
可是吩咐下去,很久都没有人动一下。
容瑕转身,有些不耐烦。
“你们的耳朵聋了吗?连我的吩咐都不听了?”
还是没有动静。
容瑕眯眼,眼皮忽然之间跳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君缪泠冰凉的声音自幕后响起,如同冰锥入骨,冰凉的空气瞬间要把整个书房冻结住,那种来自于皇族天生的威严,死死的压制着所有的一切。
“造反,夺天下,宫变,折磨朕。容公子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容瑕看着幕帘后面缓缓出来的一道身影,目光始终都是不可置信的。
“怎……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在寝宫吗?我……”
容瑕一慌,立马挥手,示意身后的人。
“快,快给我上,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直接把她杀了,我保证各位以后各个加官进爵!”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容瑕转身,手里的玉玺握的更紧,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君缪泠。
君缪泠侧眸笑了,妖艳而又无情。
随着她一挥手,侍卫们一拥而上,直接拿下。
折断腿骨,砍了胳膊,一刀劈在了后背,已然是废人一个,瘫倒在了地上。
君缪泠居高临下。
“你真以为,京城会有那么多人造反,任由你招兵买马朕却半点不知?你似乎忘记了,朕虽然是个女人,但也是个皇帝,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只要朕想知道,就能知道。”
“挑唆将军造反,招兵买马制造宫变,就地格杀。”
她一挥袖,直接离开,半分余光没有施舍。
应声倒地的,就是容瑕的身影,快得很。
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手里面的玉玺,笑的凄惨,如同寒风凛冽的冬天之中降下的冰雪。
他动了动唇,有些话终究没法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说出。
父亲,你看到了吗,我也曾手握天下,容家的天下。
林知非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忽然害怕。
如果当初容瑕来府上,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今天躺在这里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容瑕一个人了。
女人……太特么可怕了……这还撩什么撩……简直就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