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同样送还给你。”
元殊慢吞吞说着
“总把别人当成傻子这点，改不了了吗？”
元媛嘴角上扬
“那就得看傻子的觉悟了。”
“元殊，元媛？”
姬凉看着戏，喃喃出声。
实在是有意思啊……
他嘴角下拉，心情却是异常满足。
【滴——
检测到主神碎片好感度30%。】
系统，老实说，这次的碎片是不是有毛病？
每次都莫名其妙涨好感度。
【我母鸡啊！
会不会是因为黑化度的原因？】
就他那样子？
黑化？
【好像也是哦……】
姬凉从头到脚表现出来的都是正常人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偏激。
除了针对元家的那一次。
一人一系统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把这个话题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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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姜寻有没有接受元媛的解释，本就因为幻风无引而身子不好的他，唇色愈发苍白。
“行吧，你骗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那般的炽热与光亮，让我飞过去……”
叶之彦离得近，听得清楚。
突然，他想起了元殊说的话
“对了，小师妹，这个毒是你下的，你是不是能解？”
元媛眉头一挑
“你觉得我会救？”
这就是没否认知道如何救姜寻。
叶之彦也终于明白了元殊之前屡次拒绝自己的原因。
这是元媛种下的因，应当由元媛自己去解决。
“小师妹，趁现在还能挽救，还是……”
“拒绝。”
元媛果断道。
她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各种演戏，为的就是姜寻身上的紫气，怎么可能因为叶之彦几句话就放弃？
“小师妹，你不是这样的……”
“你错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元媛看着叶之彦茫然的表情，解释
“我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救人，可偏生，梵玉林最喜欢的却是救人。
所以，纹梵玉林青莲纹身时，我把我的好姐姐，也就是元殊，推了出去。”
“这人多天真啊，我就随便说了几句怕疼，她就装成我的样子出去了，明明自己也怕疼。”
似乎是想到了当初的场景，元媛笑了起来。
姬凉却想到了那日被自己说破后，元殊挥刀砍纹身的场景。
那一刻，元殊根本表情都没有变过。
就好像砍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一般。
说起来，他都没有关注过现在那个伤口的恢复情况。
不过看元殊这样子，估摸着是没事了。
“你是说，青莲不在你身上……”
“是啊，所以我不是你们梵玉林的人，她才是。”
叶之彦苦涩
“其实，有一点你不知道。
虽然对外都说纹青莲的是梵玉林弟子，但其实，只有纹青莲者，才是梵玉林的继承人啊，小师妹。”
说着，叶之彦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赫然是一朵梅花。
元媛愣住
“那又如何？”
反正她对这个位子也没有兴趣。
“小师妹，对不住了。”
叶之彦拿出一根短笛，吹了起来。
悠扬清越的笛声在这林间飘荡，惊起一众飞禽。
白柔玥听到笛声的一刻，瞪大了眼睛。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将这片林子烧得火红。
而元媛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灵魂中被抽离了出去。
“啊——
什么东西！”
元媛抱着脑袋，不疼，却空落落的。
曲毕，叶之彦的嘴角也溢出了血
“这个……是梵玉林对弟子的庇佑。”
他其实不太清楚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个是师傅教的。
师傅说，如果有弟子做出了违背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就可以演奏这支曲子。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个？
“一重围杀，二重灭。
三重生机，四重毁。
五重炼狱，六重骇。
七重机变，八重寂。
九重归一，是故无。”
白柔玥看向叶之彦
“你刚刚吹的，是九重围杀曲。”
叶之彦点头
“白姨，你说得对。”
白柔玥叹气
“听过围杀曲的人，都被我杀了。
只是我没想过，你师傅会教给你。”
“师傅只说，这曲子是用来束缚弟子的。”
元媛抱着脑袋的手松开了
“所以，这是那老不死的不要我当徒弟的意思咯？
那还真是谢谢，反正我也不想当。”
“小师妹……元媛，你会死。”
叶之彦低下了头。
师傅说过，被剥夺了梵玉林庇护的弟子，很快便会无感全失，虽不致命，但对身体有暗伤。
“惺惺作态。
既然怕我死，那还吹那曲子做什么。”
叶之彦握紧了拳头。
他刚才第一想法就是谨遵师命。
“那我呢……”
暗红绝虚弱的声音传进了元媛的耳朵。
他体质在练了绝情剑后特殊了起来，对各类药物的反应很慢。
但是界头云的眼泪不一样，直接渗入他的奇经八脉，刺激着让他醒了过来。
“小绝，你醒了。”
白柔玥惊喜，却发现暗红绝的视线黏在元媛的身上。
“暗，过来。”
元媛站在原地不动，冲暗红绝招了招手
“这些人欺负我呢，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白柔玥脸色一变。
暗红绝的性子他知道，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但是对象如果换了元媛，就不一定了……
“他们欺负你了吗？”
暗红绝淡漠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阴翳。
“是啊。”
元媛摸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里，好痛啊……”
“别，我会心疼……”
暗红绝慢慢朝元媛走去，像是孩子终于找到了宝藏一般
“元……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想吖。”
元媛笑得很暖心。
暗红绝是她的奴，这辈子都只会听她的。
只是，为什么他的奴会把那把她送给他的匕首插入她的心脏呢？
她抬头看着少年，少年冲她委屈地嘟起了嘴
“可是，我这里也好疼啊……”
他捂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满眼都是元媛。
“元……是你救了我，可是……我活不久了，你知道吗？”
“我想要，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他把手里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几分，元媛脸色惨白，倒在了少年的怀里。
【宿主，为什么元媛不逃？】
她逃不了。
元殊垂眸，看着自己垂下的指尖，在虚空中画着什么。
【不明白，但是觉得这一幕很眼熟。】
自然是眼熟的，上个位面我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啊，我记得，然后宿主就被那个人抱着，跳了楼。】
【等等，那现在这是？】
系统不可置信。
这岂不是，上个位面宿主最后死亡场景的复制？
只不过现在的人从元殊换成了元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