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顾清的身上？”
“是啊，这个世界，我以来就在秦宴的身边，不好好把握简直对不起我自己。
可惜啊，似乎有点小困难。
我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久，似乎都不如你在他身边这么点时间。”
元殊默了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需要确认一下。
“对了，你说，这个世界你会不会再死一次呢？”
顾清突然道。
元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缓缓道
“说到底，针对我的人一直都是你。
难不成，你不准备杀我，我还要谢谢你吗？”
从自己来到下界起，实际上杀招不断。
如果不是她自身原因，恐怕早就死得连骨头也不剩了。
不过到了现在，自己居然也到了求死的地步，想想也是造化弄人。
元殊抬头，看着顾清那双现在花瓣在瞳眸里纷飞的眼睛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杀了我。
你
可敢？”
话落，顾清猛地眯起了眼睛。
她往后退了一步，认认真真看着元殊
“这才多久没见，你肯让我杀了？”
“满足你一次。”
至于杀不杀得死，看你的本事。
我想死，不代表你能杀。
顾清笑
“我才不要呢。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愿望？”
元殊默。
顾清又道
“你一向想得很美，我才不要。
行了，见到你，我大概也知道你什么情况了。”
她走到旁边的花边上，一个用力，扯下了一朵白色雏菊插在元殊的耳边。
看上去，元殊更加柔弱了。
“强大如你也有这么一天，而这么个结果是我造成的，我真的好开心啊……”
顾清说着，笑了起来
“放心，这个世界杀人犯法，我怎么可能让我这个洁白无瑕的身子染上这样的污点呢？
就算是找人来做，我也是觉得恶心。
动手这种事，从来都是自己动手比较有意思的。”
元殊看着顾清，没有回答。
顾清又是抚上了元殊的面容
“秦宴吖，你拿去吧，我从来都没有稀罕过。”
“嗯。”
其实她也不是很稀罕的，如果不是为了任务。
“再见咯。”
顾清甜甜一笑，眼睛闭上，倒在了元殊的怀里。
女子淡淡的体香在元殊的鼻尖打转，手里这抱着的手感似乎还不错。
下意识，元殊用手捏了捏。
“唔。”
似乎是掐痛了女子，元殊停了手。
顾清醒来，疑惑自己不过是被撞了一下，怎么感觉和失忆了一般。
“我刚才？”
“你刚才被一个孩子给撞了，然后晕了。”
“……”
你觉得我会信？
元殊说的话当不得真，可是自己却真的没有印象，顾清也就作罢。
“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回去吧。”
“等等，我还没和你聊完。”
元殊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顾清。
风吹来，扬起元殊及肩的短发
“问我之前，你再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
话有些难理解，顾清却开始思考。
她想要说的，无非就是让元殊离开秦大哥。
但是为什么……
突然自己就觉得无所谓？
明明秦大哥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白月光……
她有些艰难地看头，看着那个满脸淡漠的女人对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很美。
她张张嘴，什么都没收。
-
秦宴和秦老爷子聊了些家常。
等元殊和顾清回来后，两个人直接就走了。
秦老爷子正准备和顾清再好好沟通一下，没想到先开口的是顾清。
“爷爷，我想去美美联邦定居了。”
“什么？”
秦老爷子对着这个消息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这么突然？你爸妈知道吗？顾小子知道吗？”
顾清摇头，笑着拉过秦老爷子的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放下了。
与其让秦大哥心有芥蒂地和我在一起，不如和元小姐……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大哥似乎格外地有耐心。”
耐心，这是秦宴一直缺少的。
所以，他学任何的东西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至于学得到底怎么样，就不在秦宴的考虑范围里了。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似乎放下了些什么。
具体的顾清也说不上来，但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说，来，咱们不要他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秦宴的想法改变了，但是她却没有丝毫不甘心。
明明……
自己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想来想去，既然搞不明白，那就算了。
顾清对自己道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菟丝花，不是吗？
和秦老爷子说了自己要去美美联邦定居的打算，顾清觉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顾庭意那边他也不用总是提防着自己做出一些事情来。
顾清冲老爷子笑了笑，然后提出了告辞。
秦老爷子让管家送了出去。
回来后，管家问道
“老爷，顾小姐？”
顾清喜欢秦宴，管家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本以为秦宴那个石头都能被捂热，但是似乎是他想多了。
今天她和元殊才见了一面，想法就改了？
秦老爷子摇头
“年轻人的事啊，我一个老头子还是别管的好。
阿健在，估计也会这么和我说的。”
秦一健，秦老爷子的独子，死于十六年前。
管家沉默。
-
秦宴揪住了元殊的衣领
“刚才，你和她聊了什么？”
元殊在把秦宴扔出去和把秦宴扔出去之间思考了一秒，最后选择反手揪住秦宴的衣领。
这副场景看着甚是好笑，好在附近没什么人。
被元殊揪着，秦宴也大概知道这是她的反抗，默默松开了手
“行，我松开了，你说吧。”
元殊理了下衣服
“女儿间的密语，你也要打听？”
“你和那女人有什么密语可以说的？
你和她唯一的相同点，大概就是你们都是一个性别。”
元殊道
“没什么，大概就是和我说，她放弃你了。”
放弃？
这两个字在秦宴的嘴尖绕了一圈
“她说的话，能信？”
从他认识这个顾清起，基本上阳奉阴违的事情，那女人都做了个遍。
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对他情根深种。
要不是顾清看自己的眼神里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连他也要相信了。
元殊微微点头
“你总要相信她一次。”
“行叭，但是凭什么？”
“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这话是我说的。”
秦宴低声笑了起来，他手摸上了元殊的短发，穿过自己的手指
“你要不，留长发吧。”
“嗯？”
“总觉得，你长发的样子，很好看。”
“我游戏里不就是长发？”
“那不一样。”
秦宴伸手，抱住了元殊，下巴抵在元殊的头上
“我喜欢的是黑发的你。”
“那我老了呢？”
“那就喜欢白发的你。”
元殊不说话了。
她其实还想问一句，如果她有着一头七彩的头发呢？
【宿主，你什么样子主神大人都喜欢噢！】
元殊科科。
【不过宿主大大，我刚才是怎么了？】
嗯？
【就刚才你和顾清聊天的时候吖，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元殊悠悠解释
你肯定是又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