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许轻也听到了那人的回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对方不说话。
许轻冷笑，儒雅的男人寒气逼人：“你不说我也知道，李清德？”
对方不承认，许轻也没指望他们会供出身后的人。
干这一行的，可以身手垃圾，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信用，哪怕做得再天衣无缝，绝对会有风声传出去的。
“你们觉得到了我申屠家的手里，还会有活路？”许轻笑，“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申屠家放在眼里？”
好歹也是一个市的土皇帝，就这么被人看扁了？
“虽然这里是珊瑚市，不过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申屠家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物，哪怕是国度都会给点儿面子，何况是你们。”
许轻手抬至虚空，把手掌向下，就要下击杀命令。
“我说。”
“哦？”
那人一脸的急切，“我可以说是谁，那是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刚才那个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轻看着那人，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这人说的是元殊。
“那是申屠家要护的人，你也配知道？”
“你要知道，我身后其实不仅仅有珊瑚市的人，告诉我那个女生的消息，我可以把身后人的事情都告诉你！”
“杀。”
许轻毫不客气地下了命令。
-
珊瑚市一个私人小作坊。
申屠湛正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那点儿微弱的呼吸，恐怕会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担心小情人？”
元殊瞄了一眼开着玩笑的程叶，道：“我以为作为一个医生，不会那么多嘴。”
程叶两手放在空中推了推，“okk，说我多嘴。”
他走到桌子边，喝了一杯水，“哪是我多嘴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哭丧呢。”
元殊给申屠湛掖了掖被角，道：“没，我只是在想事情。”
“少女怀春总是心事多，我理解的。”程叶冲元殊敬了敬杯子，“不过我很好奇，申屠夜那个铁公鸡居然会同意你呆在他那宝贝得不得了的弟弟身边，你有什么本事？总不会是因为飞机场？”
元殊正拿着水果刀削苹果，这会儿水果刀直接在手指间翻飞，随意一扔，刚好贴着程叶的耳朵飞过去：“慎言。”
女孩子的身体部位是随便可以评价的吗？！
【咦，宿主，我记得你以前对这种事情无所谓的啊。】
嗯，是无所谓。
【等等……】
系统说完就开始怀疑这宿主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果然。
#论我是如何保持矜持优雅的
#精致女孩从我做起
程叶被元殊这一手惊呆了，他忙转身把那插入墙壁的水果刀拿出来地给元殊：“怎么做到的，再来一次？”
“然后这次正中靶心？”元殊指了指程叶的脑门。
“那还是算了。”
程叶发现元殊不好玩，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告诉我就算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元殊冲着那把水果刀微微挑了眉，意思如果再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直接废了他。
“申屠夜那小子和申屠湛交流的时候都是写字的，你呢，难道你会手语？”
“不需要，他可以听到我说话。”
程叶摆明了不信。
他好歹以前也是帮着申屠湛诊治了很多次的大病小病，不要这个时候敷衍他好不啦。
“那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这种事情是最好验证的，只要等申屠湛醒过来就一清二楚了。
只不过，醒过来的人不会再是他了。
【宿主，一个问题。】
嗯。
【你知道主神碎片是谁，而且还是旧识是吗？】
这个问题，系统很早的时候就想要问了，奈何之前的自己每次问出来的时候，都被宿主给忽悠过去或者就是宿主刚好有事情，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
这一次，他记得很牢，一定要让宿主把事情给说出来。
嗯，我认识。
【！！真的吗！】
元殊看向那沉睡的容颜，记忆飞到悠远的彼岸
你的主神，叫做明卿。
【t^@tuygsa78。】
嗯？
【我检测了一下，我没有查询主神信息的权限，所有出来的全部都是乱码。】
系统郁闷，为什么他的宿主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
【那么宿主，请问你和主神大人为什么会认识呢？】
为什么会认识？元殊愣了一下，就这么认识了啊。
她也说不得和明卿认识了多久，认识了多长的时间，但是自打她有了记忆开始，她就是和明卿生活在一起的。
用人类的话来说，那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不过最后因为她的原因，他们俩之间还是没有了结果。
【宿主，能透露一下下吗？】
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你的主神不就好了。
【嗷嗷嗷，宿主，表这样啊！看在我们一起生活了几百年的份上！】
元殊不理会系统的嚎叫，她啃了一口苹果，清脆可口，带着甜味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轻轻咀嚼后进入自己的胃部。
程叶看着元殊吃得一脸认真，开始怀疑起这个自己每天都在啃的苹果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吃……
他学着元殊的样子，洗干净苹果咬了一口。
嗯，依旧是那个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元殊会表现出这副样子。
其实这只是因为元殊比较珍惜食物而已，她一向主张都是节俭不浪费铺张，所以哪怕是再普通的食物，在元殊这儿，她也会心怀感激地吃了的。
程叶想通了这点，可以理解，但是人类的情感本就无法共通，他没经历过粮食短缺的痛，自然没有办法做到和元殊一样的心态。
他放下被自己咬了大半的苹果在桌子上，看着元殊：“他这伤口其实不严重，但是申屠湛本来身子就不好，估计需要缓个几天。”
“嗯，我会照顾好的。”
程叶道：“你和申屠湛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份上了吗？”
元殊答：“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和这个人相守的大概就是我了。”
程叶这回是真的认真打量了一番元殊，“单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