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兵的喊声,白诗诗急忙擦干眼角的眼泪,朝窗外望去。果然,一阵密集而紧促的枪声从远处传来,像是在朝白诗诗等人所在的小楼靠近,又像是从小楼两边绕了过去,可不管怎么样,正与白诗诗等人对峙的异形一只接一只地倒了下来,惨叫声与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把整个战场拖入一片混乱。
“哪支部队?”白诗诗拿起望远镜,朝远处张望着,“好像只有四五个人?”
不得不说,白诗诗在长时间的战斗中还是练就了一身本领的,单凭枪声便能判断出对方的人数和武器配置。
在白诗诗的视野里,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见不远处躲在黑暗中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有些异形甚至是被一枪毙命,连一丝一毫反抗或是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与白诗诗等人对峙的异形便倒下了大半,剩下的异形见势不妙,急忙放弃了对白诗诗等人的包围,开始朝远处撤退。
“白姐!异形撤退了!”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我们有救了!”
白诗诗刚准备下令突围,便感觉眼前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脖颈处随即传来一阵刺痛。白诗诗摸了摸脖颈,从脖颈上拔下了一枚精致的麻醉针。
“小心......”
白诗诗还没说完,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诗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面前站着四名肤色各异的外国人,窗外则是依旧战火纷飞的县城,时不时有猛烈的炮声从远处传来,震得天花板一颤一颤的。
“信天翁。”洛林萨沙咧嘴一笑,“终于找到你了。”
“他们呢?”白诗诗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士兵们的踪迹,急忙翻身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淡定。”洛林萨沙伸手把白诗诗按回到了沙发上,“他们就在楼下,不过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得多睡一会儿。”
“我们是特战部的蝰蛇战队,专程到华夏来找你。”劳伦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好奇地问,“你怎么失踪了那么长时间?”
“我有自己的事情。”白诗诗冷冷地说,“你们是通过院长找到我的吧?”
“没错,他可是情报部在华夏最重要的线人。”洛林萨沙点了点头,“但是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们只能通过他来找到你,然后让你去办。”
“说吧,到底什么事?”白诗诗瞪了洛林萨沙一眼,不耐烦地问。
“带我们去神农架,这是具体目的地。”洛林萨沙拿出一张纸条来,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给白诗诗看了几秒后便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纸条。
“神农架......”白诗诗自言自语了两句,抬起头来,不解地问,“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洛林萨沙摇了摇头,“你只需要负责把我们带到目的地就好,事成之后,会有人带一批纳米作战服给你,就当作报酬了。”
“第一次啊。”白诗诗冷笑一声,“这次的报酬终于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了。”
“如你所愿。”洛林萨沙耸了耸肩。
“好吧。”白诗诗站起身来,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三天后你们在县城东边的纺织厂里等我,我会带你们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当晚,那名被白诗诗和洛林萨沙称为“院长”的中年男子收到了一份来自白诗诗的情报:
“ulc特战部的人让我带他们去神农架,但暂时还不清楚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如果有新情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在我找到呼延若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任务。”
“神农架?”中年男子摘下眼镜,揉了揉眼,又拍了拍微微发痛的太阳穴,“难道前几天偷偷入境的狮王兽部队也是要到神农架去?该不会是又发现了新的始祖药剂吧?”
狮王兽部队,原本是一支隶属于英国皇家陆军的突击队,二战结束后便草草解散,直到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才重新组建,专门负责英国皇家陆军的丛林战训练。月蚀日后,在东南亚地区训练的狮王兽部队立刻脱离了英国政府的控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支彻头彻尾的雇佣军,一直活跃在世界舞台上。
作为由正规军发展来的雇佣军,狮王兽不但训练有素、配合紧密,而且不失凶猛残暴,战斗力相当强悍,很快便在世界雇佣军的舞台上崭露头角,成为首屈一指的王牌雇佣军。
以洛林萨沙等人为代表的ulc在找始祖药剂,方刚在找始祖药剂,“院长”在找始祖药剂,甚至还可能有其他势力也在寻找着始祖药剂的踪迹,原本风平浪静的华夏瞬间风起云涌,整片灰暗的天空都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地燃起战争的熊熊烈火,一触即发。
当白诗诗带着士兵们离开后,洛林萨沙掏出地图来,平摊在茶几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随即叩了叩茶几,指着地图中央说:
“就是这儿,不出意外的话,狮王兽部队会在一周内抵达预定地点,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儿和他们会合。”
“可始祖药剂并不在这儿啊。”卡帕素挠了挠头,“而且离得还挺远。”
“你是傻子吗?”洛林萨沙鄙视地看了卡帕素一眼,“始祖药剂那么重要的东西能让他们接触到吗?”
“上峰雇佣狮王兽部队并不是让他们帮忙找始祖药剂,只是让他们替我们挡枪而已,始祖药剂还得我们自己来找。”劳伦斯解释说,“有狮王兽部队吸引华夏方面的注意力,我们会安全很多。”
“上峰还是很明智的,如果华夏方面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一定会联想到始祖药剂,届时恐怕会派出成百上千的军队来围剿我们。”拉兹瓦多点了点头。
“哟,没想到连你也学会分析这些事情了。”洛林萨沙用胳膊肘捣了拉兹瓦多一下,“可以啊,拉美小子。”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太放心。”拉兹瓦多忧心忡忡地问,“那个信天翁,真的可靠吗?”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院长从小培养出来的线人,绝对没问题。”洛林萨沙收起地图,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吧,华夏的军队马上就要推进到这边来了。”
“那支军队的战斗力果然强悍啊。”站在窗边观察战场动向的劳伦斯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拿下了大半个县城,换做战争部的任何一支军队都做不到吧。”
“早就和你说过了,这里是华夏。”拉兹瓦多深以为然地说,“千万不能吊以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