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作为统治者，无论是决策之果断，还是心思之缜密，女人丝毫不逊色于男人，韩小柔自然也不例外——虽然韩小柔曾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中二少女，但在经过一年的磨练之后，韩小柔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一位万人之上的女王，如同大多数伟大的统治者一样，为了一个心中的宏伟目标，即便杀戮万千，依然面不改色。


    “雪琪，你说我还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吗？”韩小柔望着方刚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担忧地问，“大刚他......会不会选择离开我呢？”


    “哟，韩姐，这是你二十年来第一次为这个担心吧？”顾雪琪叹了口气，“依我看，也许你们在未来走向的立场上已经产生了偏差，但你们应该都能理解彼此的，所以啊，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始终都会深爱着你的。”


    “但愿我的立场是正确的。”韩小柔自嘲地摇了摇头，“如果用灾难爆发前的正义标准来衡量的话，我正行走在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上，可能，我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一切了。”


    “如果你能征服世界的话，你也就不需要证明什么了。”


    “征服世界？我记得，一年前我也说过这句话。”韩小柔有些伤感地说，“可惜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这一年来，我经历了太多太多，这种感觉就像一位剑客失去了剑心，我，怕是再也说不出这句话了。”


    “也许‘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个美丽的幻想吧。”顾雪琪把胳膊搭在韩小柔肩上，望着方刚的背影，缓缓说道，“不过好在你们始终拥有彼此，过去他是你的骑士，未来你是她的女王。”


    比起韩小柔来，薇薇安就要单纯许多，每天的日常除了做实验、照顾受伤的呼延若以外，就只是和嘴欠且贱的智脑斗斗嘴，根本没有那么多烦恼，正当韩小柔为了泰城集中防御区的各项事务头疼不已的时候，薇薇安已经悄然揭开了e能力的神秘面纱。


    “智脑，数据处理的怎么样了？”


    薇薇安一边问着，一边走到门口的咖啡机旁，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咖啡，而就在不远处的实验台上，智脑正被八台笔记本电脑团团围住，每台笔记本上都不停地闪烁着各种数据，如同瀑布飞泻般从屏幕中划过，让人眼花缭乱。


    “太慢了，根本来不及。”智脑遗憾地说，“要是能直接把数据导入进我的程序里就好了。”


    “算了，反正基因组比对的事情也不着急，慢慢来也无所谓。”薇薇安端起咖啡杯，把满杯苦死人的咖啡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对了，黑水对于dna结构的改变作用，你怎么看？”


    “作为智能生命，我鄙视一切生理生命，所以我拒绝发表任何对于低等生物的看法！”智脑趾高气扬地说。


    “看见门口那只傻狗了吗？”薇薇安指着趴在门口睡觉的小哈，吹了个口哨，“再惹得老娘不高兴，就把你丢给它玩半个月！”


    虽然智脑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但智脑还是感觉自己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薇薇安......靠！”


    正当薇薇安和智脑斗嘴的时候，方刚推门走了进来，可还不等方刚打完招呼，便被趴在门口睡觉的小哈狠狠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嗷！”小哈从睡梦中惊醒，斜着眼瞥了方刚一眼，甩甩尾巴，挪到了一边。


    “它在骂你。”智脑幸灾乐祸地说。


    “你来的正好，我想，我们可能快要揭开e能力的秘密了。”薇薇安转过身来，朝方刚举了举咖啡杯，“虽然暂时还不清楚黑水是怎么改变dna结构的，但是.......”


    “哎呀，我又不是科学家，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只是来拿血清而已。”方刚摆摆手，打断了薇薇安的话，“改变dna结构什么的我......等等，你刚刚是说，黑水可以改变dna结构？”


    “没错。”薇薇安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说。


    “我靠！”


    “可是既然你不感兴趣的话，血清在那边，自己拿吧。”薇薇安指了指旁边实验台上的冷藏箱，有些傲娇地说，“拿完赶紧走，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感兴趣感兴趣！”方刚急忙改口道，“不是科学家就更该学习了不是？学习使我快乐，你快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应该知道，所有已发现的生理生命都是由细胞构成的，而细胞分为真核细胞和原核细胞两种，其中真核细胞的细胞核内具有双螺旋结构的dna。”薇薇安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就在不久前，我发现了第三种细胞——能量转运细胞，也称et（energy transfer）细胞。根据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et细胞的细胞结构与普通细胞并没有很大差异，但et细胞的dna——或许已经不能算是dna了——并不是普通的双螺旋结构，而是一种中轴双螺旋，你可以理解为在原来的dna双链间增添了一道由磷酸基和戊糖基构成的中轴。事实上，虽然你的dna结构改变了，但你dna中的碱基数并没有减少，换句话说，你的dna变得又宽又短。”


    “虽然我生物学的不是很好，但是听你的意思......黑水就是把普通细胞变成了et细胞？”方刚挠了挠后脑勺。


    “没错，et细胞的这种dna结构可以使rna的翻译速度大大提高，具体表现为能量利用率提高。”薇薇安摸着下巴说，“根据我这两天对呼延若的研究来看，你们体内还存在一种由et细胞构成的特殊神经——暂且称之为e神经，这种神经连接着神经中枢与et细胞群，而当你们使用e能力时，就可以把神经冲动通过e神经传递给特定的et细胞群，由et细胞群进行能量的传输和转化，以此实现特定的e能力。所以，你之前检查出大脑过于活跃的问题就是由e神经导致的——通过e神经操控et细胞以达到使用e能力的目的，”


    说完，薇薇安走到墙边，“哐当”一声从墙上放下了一张人体结构图，继续说道：


    “打个比方，周凡亚的e能力是力量增强，这就可以推断他的et细胞大都是肌肉细胞变来的，当他使用e能力时，就是通过e神经来控制由et细胞构成的肌肉群，以此达到力量增强的目的。”


    “这么说，张凡和谢宇的眼球就是由et细胞构成的咯？”


    “就是这个意思。”薇薇安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方刚说，“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虽然我在你的血清里发现了et细胞，但我不敢肯定是否就是这些et细胞让呼延若他们也拥有了e能力，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et细胞就更像是一种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单细胞生物，在把你体内原有的细胞吞噬后取而代之，与你形成一种互利共生的关系；反之，如果假设不成立的话，那就说明你的血清里可能还含有一些其他我尚未发现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就是导致普通细胞变异为et细胞的原因。”


    “我靠！难道et细胞是寄生在我体内的？这么可怕！”方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激动，这只是其中一种假设而已。”薇薇安耸了耸肩，“为了验证这个假设，我特意准备了两份血清，一份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另一份过滤掉了所有细胞，到时候做个对照实验就能得出结论了。对了，我给你的血清有两种，一种是你的血清，另一种是呼延若的血清，如果你和呼延若的血清在功效上没有任何区别的话，我们就可以量产拥有e能力的战士了。”


    “等等，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方刚突然举起手来，“既然e能力是由et细胞驱动的，那我该不会是全身的细胞都是et细胞吧？”


    “很有可能。”薇薇安把方刚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可是et细胞的dna结构改变了啊。”方刚有些焦急地问，“会不会有生殖隔离啊？”


    “噗！”薇薇安一下把刚刚喝下去的咖啡吐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