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只能哦的一声,不甘的收回了自己的臆想,他期待那样一样时代,如同宫岩所说的一样,人类将从普通劳动中解放出来,所有的人将投身到更加伟大的工作中,将朝着高级的文明发展。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很多人生于田地,死于田地,西奥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美好,但是缺少守护别人的能力。他就像做一个能够有能力守护别人的人,他不想去做普通的事情,有时候就会想,如果他能少做很多事情,那么他就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守护他在意的人。
走神的西奥被宫岩拉起,宫岩担心的说道,“你该不会被摔傻了吧。”
西奥看着宫岩正经的担心神色,顿时一阵无语,这些表情他见到宫岩之后也学到了一些,他直接一个白眼,“早着呢,只是我浑身有点酸痛。”
说完就从正常的样子变得踉跄起来,宫岩也不想去计较,直接将西奥背起开始快速的远遁。
宫岩在那片林子内感觉到一丝不安,究竟是谁将豚鼠吓到这个样子?应该是某种凶兽,看到那一片满目疮痍的景色,他就知道应该打起来就是一场恶战。宫岩边跑还在不停的洒下一些药粉,他要清空他们来到这里的全部气息,防止一切凶兽追踪到村子里去。
但做的十分粗糙,对没有什么灵性的凶兽来说掩盖住气味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但对于人类来说,一看就知道他曾经跑过的路。但宫岩还是失算了,此时在失去的豚鼠的旁边站着一名兽皮男子,他长得颇为稚嫩,应该也和西奥差不多的年岁,但他身上的皮可是无数的凶兽皮组成的皮。在他旁边站着一直吊睛白额大白虎,足足有一辆卡车这么大。但在这小孩子的旁边却十分的乖巧,它还在不时的蹭蹭小孩的背后示好,他站在这里许久,“试探兽已经死掉了。果然鼠类还是不能太过于相信,太胆小了,自己寻死。不过没有谁能逼死我的兽。”
哪怕这只豚鼠是它自己撞死的,他也将所有的责任归咎到宫岩的身上,其实他就是想要对付宫岩,虽然不知道宫岩是谁,但是他觉得宫岩应该很强,所以派出了试探兽,他只是想找些强者来锻炼他的驯兽术和打猎的技术。他作为帝国第一大猎户家的独子自然是有着独到的驯兽办法,而且他身后的大虎也是他父亲收服的战兽。
他独自出来历练便带着如此强大的保镖,而且他根本不怕惹事,连上神祭祀都对他父亲有所托。
“蠢虎,我们走,跟着他的路线去看看他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他噙着微笑看着宫岩离开的方向,他觉得有了一丝兴趣。
宫岩早已回到了村子,看着村子已经越发的繁荣起来,他此时感觉到一股家的味道,仿佛在所有的人的温柔注视下,不论干什么都不会被责罚,都会笑着包容,关心他。
宫岩给西林叔打了招呼,就将西奥带回自己树屋了,不过西奥一点都不开心,因为西林叔在看到西奥浑身是泥的样子,他大笑着,“你这是掉粪坑你了吗?哈哈哈,训练注意点,别找些危险的地方。”
笑到最后连自己手中的火红铁棍都打歪了,他不得不放下铁棍,“唉,这兵器真不好打...”
宫岩都觉得西林叔有些奇怪,平时如此正经的人,怎么开始放荡不羁起来,西奥最为郁闷,自己一直被笑,他只剩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在转,只能委屈的看着西林叔,嘴上却说不出什么话,休息之后他的身体更为的疲劳了。西林叔放下铁锤,“嘿,当然是开心了,村子重新建设起来,你们又这么的和谐。我能不开心吗?你们去吧,记住想吃啥给我说,隔壁张婶还想着叫你们去吃呢。”
宫岩立马噤声带着西奥离开了,上次去张婶家吃饭就让他‘受益匪浅’,各种吃的,数不胜数,不停的叫他吃,吃到最后笑嘻嘻的给他介绍村子里的妙龄少女,他差点没有惊得将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当然现在要逃之夭夭,感情这种事,晚辈永远是觉得尴尬无比的,当然西奥还是无比的郁闷,“西林叔怎么就笑我呢?”
宫岩其实也想笑,因为西奥泥人摊着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不过想着西奥可能会大喊大叫,喜欢清静的宫岩还是免了吧,他一直憋着将西奥带回树屋,叫西奥自己洗净身体,自己躺着休息。宫岩才在树屋外哈哈大笑,他撑着树,身体不断的抽搐,“哈哈哈,真是,哈哈哈。”
悠远的大笑声,让在树屋里的西奥嘴角抽搐,“这...笑的太夸张了吧,西林叔,你们对我不公平啊!”
很快便到了晚上,村中火光腾起,炊烟倾斜着飘荡而去,散开之后摊开在空中。
西奥几乎是吃着饭直接就在张婶家的桌子上睡着了,而宫岩尴尬的看着张婶,张婶一看就是十分厚道的直性子人,但宫岩实在是招架不住她给他介绍女子啊....
宫岩一直低头吃东西,一旁张婶还有女方的家长不停的点头,宫岩余光看的头皮发麻。他连忙咳咳道,“那个,我吃饱了想出去走走....”
一众人连忙点头示意没问题,而且他们的目光中带着越发满意的眼神,宫岩感觉自己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无数双眼神射来目光,让他背后分外难受。他连忙溜之大吉,他知道这个时代还在流行媒妁之言,而且看中的是女方父母的满意,只是不和他的时代一样,不是男方父母去审视儿媳妇,而是女方父母去审查女婿。所以在这个时代想要结婚,重要的就是获得女方家人的认可,而且他们规定结婚之后必须自己两人独居,不能和父母同居。宫岩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对婚姻搞得还是很尊重女性,男性父母无权干涉儿子结婚,但女子必须家人同意,而且认可女婿。
每个时代有着自己的运转思想,有着自己的道理,到最后终究会成为自由的婚姻,宫岩却想着这个却笑了,连他的时代都不自由,只是在言论和法律上宣布自由,民间依然保留着一些陋习。宫岩走到村子的边缘,深呼吸了一口,却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他对前方喝道,“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