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如果被看中被邀请加入国家安全部,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从此就能牛逼上了天,回到家乡哪个地方官员敢不亲近你?要不然扣一个妨碍国家安全的帽子,吃不完只有兜着走。
但方平安却不想加入,他首先不喜欢有一个夏冰这种不但冰冷,又喜欢计算别人,总想高高在上的女人做上司。关于父亲的牺牲情况,他想自己去查,但是暂时没说出来,托辞考虑。
夏冰现在要聊的事肯定与他父亲无关了,而是想聊今天的劫案,对这个他没有兴趣,所以才胡扯想要开溜。
“下流。”而王艳则看了一眼方平安,原本阳光明媚的脸也沉了下来,指着丽丽道:“姓方的,你真要带她去开房?”
“不可以么?她出来之前肯定已经想好了的。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你们不觉得她是故意醉的?”方平安一脸期待爱情戏地笑容。
“色狼,可耻。”王艳骂了一句,把脸转到一边。当然方平安要去做什么,她也管不着,只是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嘿嘿,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是谁打翻了醋坛子?”方平安望着王艳。
“自作多情。我们是怕你中了别人的美人计啊。西南市五大翡翠家族个个根基深厚,巨无霸的存在,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真是好心没好报。”王艳哼了一声道,脸上的阳光也变成了阴霾。
夏冰走到方平安的面前,也说道:“我只想告诉你,这次劫匪抢走的翡翠并不是极品翡翠,但神玉确实已经不在林家的手上,又可能失踪了。有机会的话帮忙找一找。”
“你怎么知道抢走的是假的,真的又不在林家手上了呢?”方平安下意识地问道,生怕夏冰知道了神玉其实在他的身上。
“直觉,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甚至怀疑林家的神玉在此之前就已经失去了,今天他们只是故意配合歹徒演了一场戏而已。”
“为什么要演戏,失去了报个案不就行了?”方平安有一些背心发冷,这女人太厉害了,有的东西居然和他想到了一起,甚至很可能就是事实。
“他们只是为了让人们知道,神玉是被抢走而已。”夏冰说完就跳进了她的跑车,留下一阵尾气和马达轰鸣声后绝尘而去。
走了冷冰冰的夏冰,还剩下王艳,可惜这个阳光美女现在并不明媚。
“怎么?王小姐真要留下来?”方平安依然色色地笑道。
“是呀,本姑娘就留下来了。看看你这个人只是口花花呢,还是真像爷们儿样敢对本姑娘做点什么。来,上我车,找宾馆去。”王艳对方平安抛了一个媚眼,笑着招了招手,然后向她的车走去。
方平安原本是想把她吓走,没想到人家居然挑衅发出邀请。
这就是军中的女人,果然彪悍凶猛,平时阳光明媚,战时也敢杀敢冲绝不含糊。
但是方平安却怕了,他哪敢动王艳一根手指?这个女人比林嘉美更可怕,军中大佬的千金,追求的人更多,档次也更高,暗中只怕早有阻击枪瞄准自己了。
“王小姐,下次吧,这次我已经有女人了。”说完抱起没醒的丽丽就往反方向跑了。
王艳见方平安跑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本姑娘就知道你口花花,有心无胆。你上次不是答应要和本姑娘打一场么,现在去开一间房切磋下武功,你怕了?”
“算了吧。今天我已经打过架了,现在没有状态,改天再约架。”方平安一边急走,一边回复道。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街上的出租车特别忙,拦了半小时也没有拦下一辆出租,坐公交又不知道路线。
早知道随便让夏冰或王艳送自己回去不就成了?反正又不是真要带丽丽去宾馆。
不过幸好他臂力好,怀中抱着一个九十来斤,软玉温香的女子倒也没觉得太累。
……
今晚的西南市,在表面上看来一切如初,并无变化,其实暗地里已经汹涌澎湃一触即发。
在林家的总部会议室内,刚刚紧急召开了临时股东代表大会。
因为极品翡翠的丢失,对林氏家族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林氏第二大股东现任集团常务总经理林顺东对第一大股东现任董事长林顺峰进行弹劾,要求他辞去家主职务对损失负责。
林氏兄弟之战正式撕下了遮羞布。
林顺峰也愤起还击,声称王府珠宝城的外部安保是由警方人员负责,而内部的安保更是林顺东安排的亲信,极品翡翠的丢失只是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
由于方平安低调淡出媒体采访,林嘉美把他包装成内部安保人员积极救人抓贼,在宣传上保住了一些声誉,算是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如果真要找一个人负责,那个人只能是负责现场安保和经营的总经理林顺东。
在双方激辩不下之时,由股东代表临时投票,林顺峰以两票之差险险保住了董事长和家主的位置。
散会后,林顺峰,林嘉美,老成三人依然留在会议室。
“好险,幸亏我事先做了一些安排,不然让老二得势,我就没法活了。”林顺峰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二叔也太阴险了,在这样的关头不思团结,反而想着自己利益,导致兄弟反目。”林嘉美不忿地说道。
“唉,林氏是大家的,有了权力就是自己的,谁不想为自己多捞一把?嘉美也要注意点,我和你二叔亲兄弟都如此,你和嘉欣堂姐妹关系再好,也有一天会反目的。”
“可是林氏集团这一次真的损失很大,在五大家族里面竞争力大跌。”
一直沉默的老成也说道:“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极品翡翠到底落到了谁的手里?”
“不管是谁,我就算倾尽林家所有力量,也要让他交出神玉来。”林顺峰一把掌拍在桌案上,让各类文件弹起纷飞。
夜,很深,月黑,无风。
在西南市的东大街,有一个建筑还保留着古式的楼台亭阁。大门前由两只巨大的石雕貔貅把门,大门上“万灵会馆”四个字龙飞凤舞,颇有几分气势。
此刻内堂正躺着一个胖子,他正是大家熟悉的王万灵大师,旁边有一个仅穿红色肚兜的年轻女子为他抹着药膏。
“轻点,你特么不知道轻重啊?”王大师痛的直申呤,一把掌打在那女子的脸上。
而那女子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惶恐地道:“师父息怒,弟子知错了。要不,弟子用最柔软的地方帮你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