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伙子真有眼光，看的出什么是好东西，但就是出不起钱，这交易也无法进行啊？”商贩笑了笑，赌客要买贵的原石，他高兴地奉承起来。


    “老板，我不怎么懂赌石，但是也听说过贵的原石里面也不一定有好料。你能不能帮我讲讲这块贵的原石比那些便宜的好在那里？你说明白了我就买下。”方平安拿着那原石，不舍得放下。


    于是那商贩便满嘴跑火车把方平安手里抱着的原石夸上了天，而贬低方平安看不起的那些原石，最后加重语气说道：“那些原石半价我都敢卖，但是你选的这块，确是真东西，怎么也要十万块才敢给你。”


    这时候，演配角的邹敏出马了，她蹲下来指着那块方平安之前真正看上的原石道：“老板有没有搞错，这些破石头也要半价？我看打四折都没有要。”


    邹敏一说话就还把价钱使劲往下压。


    赌石商贩看了邹敏一眼，却不知道面前的两人是一伙的，为了促成方平安买下那块贵的原石，便没好气地说道：“姑娘，别说这是破石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果你给的起半价三万，我就卖给你。”


    哇，目的达到了！邹敏装着认真考虑了一下之后，才似乎为了赌气极不情愿地花三万买走了那一块原石。


    而方平安看了看手中那块好看不好吃的石头，叹了一句太贵，也是欣然离去。


    出了交易区，二人相视大笑，还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表示庆祝。


    真是师徒同心，出师顺利啊。


    但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虽然花三万块买到了自己看好的石头，但是翡翠赌石行话都说的是“看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所以他们还得将石头解开后才知道里面有没有好料，如果运气差，方平安又看走了眼，里面并没有好的翡翠，就等于输光了老本，又得慢慢地存钱下次再来了。


    虽然方平安心中很是笃定，不过还是事实说话最好。


    这一次，他们依然来到那个女解石师这里解石。


    今天居然排上了队，不过人也不算太多。


    前面几人都没解出好翡翠，当又有人怀疑女解石师的手晦气时，方平安和邹敏的原石又解涨了，让场面又再次热了起来。


    这次解出的翡翠没有前几天的种和颜色好，但是块头大了很多。前几天是乒乓球大小，今天这块居然有拳头大小。


    邹敏兴奋地道：“师傅，这块翡翠至少值二十万，除去本钱三万，纯赚十七万，你分九万，我分八万就行了。”


    本来说好五五分的，不过邹敏作为徒弟自然也有作徒弟的觉悟，自己主动提出少分一点。


    这时候，和前些天一样，那些收购翡翠的人又围了上来。


    然后还有人认出了二人，不由惊叫道：“哇，又是这两人，前几天不是解出翡翠被抢了么？今天居然又解出翡翠了，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呢？”


    “是啊。对了，那些人怎么不见了？”另一人说着，就自然在身边寻找那些经常在赌石市场浑水摸鱼的混混们。却是发现一直夹杂在他们中间的小混混们这时早躲旁边去了，连看也不看这边。


    “怪了，这些混混今天居然不动手了。”


    这些真正收购翡翠的人背后都有公司，规模比张文芳那小玉器店大很多，和混混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他们能低价成交买下赌客手中解出的翡翠，混混们也不会动手，只有他们收购失败，而赌客看上去又势单力薄，混混们才出手偷或者抢夺。


    对于这些低价收购者来说，也算惩罚了那些解出翡翠却不卖的赌客，所以和混混互不排斥。


    一些胆小的赌客为了保险，都会尽快将翡翠卖给收购公司的人，以免损失。但一些三五成群或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赌客，混混们下手时也会考虑再三。


    但是方平安怎么会卖给他们呢？现在已经没有小混混敢打他的主意，自己找一个精雕师将翡翠做成成品放在文芳玉器店里卖，不是赚的更多？


    下班后，外面已经夜幕低垂，华灯初放，进入傍晚时分了。


    方平安和邹敏先到小吃一条街吃了晚饭，便准备到姐告玉器城外围的翡翠加工一条街去逛逛。一是为了将手中的翡翠雕成成品，二是为了物色一个好的精雕师，以便以后长期合作或者吸引到未来的公司。


    虽然自己的公司八字连一捺也没有，但未雨绸缪做好规划是方平安的习惯，现在不管是销售，管理，解石他都有了心中的人选。


    精加工一条街在丽城市也很有名，一般有经验的赌客在赌石市场解开的各种悲翠，都会拿到这街上来找人加工成翡翠成品，然后才决定收藏或者转让。


    当他们一走进这条街，每间店铺门口都站着不少上前拉生意的帅哥美女。


    “这位帅哥，你有翡翠要加工么？我们店是百年老店，有极高的声誉和最专业的雕刻师。”


    “这位美女……”


    “这位老板……”


    反正都是一样的说辞。


    看到方平安与邹敏年龄相当状似亲密，这些拉生意的说辞又变成了。


    “这对仙童玉女，你们有翡翠要加工么？我们店是……”


    而方平安的性格却是，别人太热情了，他反而不习惯，他有自己的主见，应该选择哪家店他自有主张。


    别人上前解说做推销，他就以为影响他的判断，当他是傻子好骗了。


    其中有一家小店，生意冷清，店门口没有一个拉客的男女。而店内却坐着一位长相精致气质非凡的美女，正在一盏台灯下雕刻着一枚翡翠。


    “这选这家了。”方平安说道。


    都说认真的人最美丽，那位正在认真雕刻翡翠的美女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方平安和邹敏走进店内，那位美女还在专心于手上的雕刻，并没有回头招呼他们。


    如果是一些心急的人一定会扭头就走，去寻找那些有店员热情招待的店。现在市场经济，不是讲究服务第一么？连以前写着“执法为民”的警察局也把标语改成“服务第一”了。


    但是方平安不会在乎什么服务态度，那些都是虚的，只是让人感觉虚荣一些罢了，只有专心于手上的工作，才是认真负责的态度。而翡翠本身就是慢工出细货的活。


    再说自己以后的大公司，精雕部门又不会与客户接触，追求质量才是唯一的工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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