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荣国撤军,那就知晓龙椅上的那位必然是有后手,又一打听,原来是离家去打荣国了,而离家向来只忠诚于皇命,如果没有暗中的指使,就自己做主把荣国围了?
他们能相信吗?!
信了才有鬼了!
两人在京城,保持观望,按兵不动。
正观望着,就听线子来报,说姜镇的那个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副将,反水了!
果然!
凌稷既然忌惮着姜家,那怎会将这么一大把的兵权放心的交给姜镇……好了,两人不再观望了,手动遥控着自家军队,把刚刚杀出重围的镇北将军姜镇,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千余名姜家心腹被灭,姜镇被当场活捉!
现已在押送进京的路上。
……
就这场逆转的戏码,台子很大,人也不少,先是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中间穿『插』着反间计,最后一个借刀杀人收尾,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个本应唱重角戏码的凌稷却好像什么都没做,因为凌稷这货从东窗事发,直至现在就一直躺在紫宸殿,。
唯一做的就是在幕后以逸待劳了吧!
分析到这里,关小关便觉得自己在棋盘上输给凌稷,也不是很丢人了。
毕竟,纵深的经纬度根本就不在一个高度……
她也不必妄自菲薄。。。
情势一稳住,关小关这才想起自己被强行扯进紫宸殿,累死累活的两天没合眼!就这货的恶劣行径,只想想就特不爽,她往前走了两步,在床边坐了下来。
瞅着他唇角刚刚太医喂『药』时,遗留下来的『药』痕,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强迫症发作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做完这些。
又给他掖了掖不大规整的被角,这才挑眉哼了一声:“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让我在这儿白担心了这么久!”
完了,关小关这才细细的端详起凌稷来。
说实话,凌稷这副长相即便是放在俊男美女产量丰饶的修真界,也是出挑的没话说,只是品『性』太……以至于白瞎了这张本应该讨人喜欢的皮相。
可现在躺在病床上,没了以往的轻佻,反倒顺眼了一点儿。
但也只是一点点儿!
关小关扭头看了看落在窗棂子上的红霞,忍不住伸了伸懒腰。
之前不觉得如何,现事情稍告一段落,绷紧的神经,稍一放松,就感到一阵疲累,关小关只觉得上眼皮与下眼皮,来回打了两下对对胡,就彻底睁不开了。
思绪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听掌门师兄说,万剑宗出了一个奇才,除了修为进步飞速,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你前些日子就信誓旦旦的说要学下棋,每次都睡着,想要超越万剑宗,何年何月……”
熟悉的唠叨,熟悉的花香,熟悉的……
关小关从石桌上猛地醒来,死命扒在脸上两颗棋子终于坚持不住掉下来,砸在玉质的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两声清响。
看着熟悉的容颜,她抖了抖腮帮子,半晌才挤出俩字:“师尊……”说着就已经一头扑了过去,只是接收她的并不是师尊熟悉的怀抱,而是陡转急下的万丈深渊!
想要大声呼喊师尊,可口却不知被什么堵住,呼吸都成问题,就在关小关快呼吸不动之时,一声鸭子叫就把她从黑沉沉的深渊中捞了出来。
醒来并没有看到系统,看到只有凌稷近在脸前的大脸,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更加的印证了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关小关无比失落的撑着身子从龙床上坐起:“臣妾怎会睡在这里?”
凌稷斜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苍白的脸,『舔』了『舔』还算红润的薄唇,有气无力的道:“朕醒来时,爱妃就在这里了,爱妃难道不是自己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