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与贵嫔两人一向好的就跟一个人一样,自然也不会与贵嫔计较这一条猫的『性』命。”
她收起面上的笑容,看向靠在床上的言贵妃,颇诚恳的道:“可,不论是贵嫔,还是本宫致使贵妃差点遇险是真的。”
目光又转向容瑾:“母后离宫后,宫里的佛堂也闲置着,所以臣妾便想着带贵嫔去添几根佛前香,虔诚的沐浴焚香一月,为皇家祈福,也好给贵妃一个交代。”
容瑾定睛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开时,点了点头。
“后宫之事,本就该事事由皇后做主。”他起身走过来,在经过清贵嫔时,微微一顿,语气淡淡的,却莫名有几分绵绵的味道:“所以,皇后如此说,便就如此罢。”
清贵嫔委委屈屈的应了是。
眼尾戚戚的目送着容瑾离开。
搞得在一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关小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问她,为何会如此?
大约是被一股叫做‘此情绵绵无绝期’的恋爱酸臭味,波及到了。。。
……
友好亲切的安慰了言贵妃溜溜一下午,待她拖着竺玖玖那不顶用的小身板回到凤鸾宫,关小关拂了碧春想要为她换衣裳的手。
整个的瘫在床上,她只觉得整个后脑勺都在叫嚣,发热的疼痛。
但,大脑还在不停的运转。
言贵妃与清贵嫔交好,清贵嫔的猫却不欢喜言贵妃,这真的没『毛』病吗?
再加上之前,昭纯宫跟在言贵妃身边伺候的那个大宫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清贵嫔的种种,这真的不矛盾吗?
脑袋实在是有点难受,她翻了个身儿,侧过身子枕着软软的被褥,缓解了一部分痛楚。
就在快要沉沉睡去时,却总觉得自己漏掉了点什么,她闷头想了半天,脑中忽地一闪,突然想起在昭纯宫时,和太医掰开绿豆糕时的表情。
想到这儿时,关小关已扶着雕花的扶栏坐起,以冬端着茶过来,一碰到她的手,惊呼一声:“呀!娘娘的手,怎的这么烫?!请太医来瞧瞧吧!”
关小关这才发现自个儿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发抖。
她勉强喝了一口,将茶杯递给以冬,吩咐碧春寻了笔墨来,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按着竺玖玖的笔迹,这才提着笔稳着手腕,给和太医写了一封信。
做完这些,被以冬扶着净了手脸,扶着躺在床上时,还不忘提醒碧春:“切记,要小心机灵些。”
碧春点头去了。
因着今日之事,和太医被罚俸两月,停职反省一月。
今日若是再宣和太医进宫实在不妥当,可有些事儿还得需要找和太医做进一步的鉴定,便只能托可靠之人传信了。
现在,她便是要等回信了。
竺老丞相虽告老回乡,但极好的官品和人品,还是为进宫为后的竺玖玖留下了一大笔不错的人脉,这信传出去,不过一天,在第二日用晚膳时,回信便转回了凤鸾宫。
用得是竺老丞相从江南给女儿寄送家信的名义。
回信还真是一封家书,信里写了远在家乡的竺家二老的身体情况,只是和太医最后那一句以竺老爹语气嘱咐她,莫要贪嘴,患从口入的话,看的关小关莫名发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