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你怎么了?回来的时候你的情绪就不对,你去浦满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王母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跑进来。
凤灼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扑在西王母怀里,“母后,涉禾她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守门奴出手将我打伤,还纵容他的手下对我下毒手,若不是我命大,怕是见不到你,母后,你要替我做主,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你父皇已经把涉禾叫来,他会给你一个交代,”西王母心疼地安慰她,“你也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倒让我担心了。”
“那个涉禾仗着自己的修为已经不止一次无视父皇。母后,这次你可得劝劝父皇,别让他再迁就涉禾了,他算什么东西,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她可是万人敬仰的公主,居然被父皇的手下打伤,还伤得这么憋屈。
无论如何这口气她都咽不下去。
报仇,她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尤其是那个守门奴,她一定会找到机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凤灼把西王母抱着得更紧,眼里全是阴险怨恨。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母后,我也去。”
父皇这么疼他,肯定会重重责罚涉禾那个老东西,她要去落井下石,煽风点火,若是能借此机会削去他的仙籍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能力再强又有什么用,最后还被权利高的人呼来喝去,当狗使唤。
“医仙说你身体虚弱,需要卧床休息,”西王母拿出手帕擦掉她额头上的汗,“你看看你,还是毛毛躁躁的,遇到点小事就控制不住自己,东西砸坏了倒没什么,要是你身体再出什么毛病,可怎么办。”
“母后,我身体没事,你快带我去见涉禾吧。”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他落魄的样子。
“好吧。”西王母以为她是想去玉帝那里诉苦,只好同意。
.......
涉禾收到玉帝口谕就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正好他也要找玉帝讨个说法,芊桃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他若是没有作为,怎么当她的尊主。
玉帝做在龙椅上,一字眉,不怒自威,连语气也是充满压迫性,“凤灼说你把她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说起这件事,我也有件事要禀报陛下。”
玉帝眉一挑,察觉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哦?何事?”
“公主到我浦满殿不由分说将我的徒儿打成重伤,若不是我及时救治,怕是现在已经已经凶多吉少,我不过是给公主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打她一下那么简单。”涉禾眼神暮地变冷,声音更是狠厉。
“小小的教训?”玉帝差点怕桌怒骂,“涉禾仙君,你怕是不知道,凤灼跟我说你弟子给她下了蛊,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若不是沈丘及时把她救走,我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涉禾淡淡地道,“哦,下蛊?医仙查出是什么蛊了么?”
“就是没查到才觉得可怕。”
天宫里所有的医仙都给凤灼看过,都说她的脚没有问题,只是受了惊吓,又几次仙气暴动,才会如此虚弱。
但他相信凤灼不会说谎,虽然刁蛮了一些,没有的事绝不会凭空捏造。
他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
玉帝继续说,“凤灼说下蛊之人便是你的徒弟,涉禾仙君,还请你让你徒弟来一趟,让她来对质,如果她没对凤灼做什么我自然不会怪罪她,但若真是她的做的,我也不会手软。”
“芊桃伤势未愈,如今还躺在床上,公主如此刁蛮任性,来我府上一不顺心就对我的人大打出手,完全不把我府上的规矩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给她颜面,陛下与其向我兴师问罪,倒不如找时间管教管教公主。”
“你......”玉帝的手攥成拳,强制将心里的怒火压下。
凤灼什么脾性,他当然知道,平日里确实骄纵了些,但被她欺负的人从不敢到他这告状,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涉禾不一样,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坏了他的规矩,不管是谁都得按规矩办事。
“凤灼还是个孩子,涉禾仙君何必跟一个小孩置气,凤灼这个孩子平日里虽然任性了些,但天性还是善良的。”玉帝想到他可能会报复,语气放缓了些,“既然你们都教训过凤灼,那这件事就揭过吧。”
沈丘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凤灼做得确实过分了些,但他觉得并没有错,一个守门奴哪有资格当凤灼的路,没杀她已经是仁慈,但玉帝这样想,涉禾可不这样想。
芊桃是浦满殿唯一的接班弟子,他们把她当成守门奴,涉禾却把她当成宝,立场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现在暂时不能跟涉禾撕破脸。
“不可以!”凤灼刚走进来就听到父皇说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她的脸都白了,揭过,怎么轻易揭过,涉禾还没受到惩罚,那个守门奴还好好地待在浦满殿,她怎么甘心,“父皇,你怎么这么偏心,就算他很强,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你都不知道我被他们折磨地有多惨,要不是我命大,现在已经死在浦满殿了。”
玉帝瞟着她,漫不经心地道,“你不也把芊桃打成重伤了吗?涉禾不追究你的过错已经是万幸,下次别这么冲动,可不是谁都把你放在眼里。”
“明明是那个守门奴没有规矩,我打她一下怎么了?她又没死,你不知道她把我弄成什么样。”一想到当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凤灼就觉得恐惧,如果那个人真的想杀她,她一定会痛死。
玉帝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你打人在先,人家教训你一下怎么了?芊桃还重伤躺在床上,你除了身体虚了点,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父皇,我身体之所以无碍,是因为那个守门奴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当时真的生不如死,沈丘也在旁边,你问问他是不是这样?”凤灼不甘心道,“父皇,我知道你忌惮涉禾,但你要清楚你才是仙界的住宰,涉禾不过是你的臣子,何必忌惮他,按照仙规肆意伤人者理应剔除仙骨,逐出仙界。芊桃只是浦满殿的守门奴,把她赶走,涉禾仙君没有意见的吧?”
就算报复不了涉禾,先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赶走,也是件好事,省得每次去浦满殿都被她堵。
涉禾不紧不慢地说,“芊桃不过是一个刚化形的小妖仙,而公主却是修炼上千年的上仙,试问她有什么能力对抗一个比她强大数百倍的上仙?我倒是觉得公主这是栽赃,被我教训一下心生不满,但又知道我身份特殊,对付不了,便转头对我的徒儿下手。陛下,公主不仅出手打伤我的人,还捏造谎言栽赃陷害,按照仙规,该如何处置?”
“你这是包庇,”凤灼气得跳脚,“就是她伤的我,要不是她我身上的仙气会散吗?虽然她是你的人,但你也不能这么偏袒她。”
“凤灼给我闭嘴,这千百年来你闹的事还不够多?”玉帝怒了,对着凤灼大吼,“要不是我暗中安抚人家,不有多少人来告你的状了。”
凤灼吓了一跳,委屈极了,却有碍于威严不敢说话。
“她只是个孩子,你骂她做什么?”西王母不满道。
玉帝想了想,问沈丘,“沈丘,你怎么看?”
“按理说芊桃姑娘确实没有那个能力,但涉禾仙君就不知道了。”
其实从头到尾他怀疑的都是涉禾,公主是因为他的一击才痛倒在地,但涉禾仙君言辞否认,而公主又一口咬定是芊桃,他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他继续说,“芊桃姑娘刚化形不久,而公主却已修行千年,她们两人的差距不知十万八千里,而且在涉禾仙君出现前,芊桃姑娘一直被公主打得毫无还击之力,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是涉禾仙君做的。”
“不是他。”
“荒唐。”
凤灼与涉禾同时否认。
“是芊桃,真的是芊桃,她亲口跟我说的。”凤灼急急忙忙地道,“父皇,你要替我做主。”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么我们都各退一步,涉禾你帮我做件是如何?”
涉禾皱眉,自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何事?”
“最近听说留芳殿有一株千年仙草化形,我想请你将其取回,你与敛默仙君素来友好,他不会不给你面子。”
涉禾笑了笑,“前两日公主就来我府上要过这株仙草,奇怪的是公主说那株仙草本是我的,现在怎么说是敛默的。”
“是又怎样,我看到她跑进浦满殿,还不能去抓吗?”凤灼理直气壮。
“闭嘴。”玉帝斥道。
凤灼不甘心地闭上嘴。
“先前是我没有打听好消息,以为那仙草是你的,近日才知那株仙草是敛默仙尊。”玉帝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也算不得是他的,仙草是在瑶池化形,初成人形,不懂事就跑出去,没想到被各路小仙盯上,后来被敛默仙君救下,如今只是想让他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