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是是是,但是你来杀我啊?”
已经听腻了只是依照神谕系统行动的怪物的单调语言,方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随即他身形一闪,竟然主动来到了怪物的面前。
怪物没有丝毫犹豫举拳便砸。
“真是劣质的攻击方式……”方璇笑了,他无所畏惧地看着拳头照着自己的门面而来。
接着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位巨大的穿着黄金铠甲拿着剑的骑士。
“黄金的守护者。”这是阿夜对他的称呼。
(这里要说明一下,阿夜称自己的守护者为“影”,而那只黑色的守护者在追随阿夜的人偶优麻的时候却是蓝色的被叫做“苍”,但作者再次通读原文也没发现那月的守护者叫什么,只能根据阿夜的称呼来叫他了。)
巨大的黄金骑士举着自己的剑,为自己的主人牢牢地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但这种优势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至少方璇这时候仍然不能长时间的召唤出黄金的守护者。
“但是只要打出漂亮的一击?不是吗。所以,以我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这样说着,方璇打了个响指,几条银链瞬间出现将怪物的手脚牢牢束缚住。而黄金的守护者也只是简单的举剑,将剑刺入怪物的身体。
(现在看来,这个响指梗完全被灭霸包揽了——不过动画里那月的确比较喜欢打响指。)
“不行不行不行,这还不够。”方璇摇着脑袋。尽管魔力和血液的缺失已经导致他的小脸苍白,但那种被当做羔羊一样对待的方式,更让他难以接受。
中华古语有云:士可杀不可辱。在方璇看来,刚刚怪物,那样追杀他完全是对他的侮辱。
或者一开始没有下死手,完全就是那所谓的神族为了给自己做好乐子罢了。
那既然这样……方璇对天上比着桀骜不驯的手势,一面继续命令着守护者的剑往怪物身上招呼。
“你不是说要杀我啊你来呀,你怎么不杀我啊……不要怂啊,来砍我啊不,来锤我啊……诶?”
守护着一剑一剑砍下去,但怪物突然伸手,将剑握住了。
“……没魔力了吗?”
这样说着方璇颓然坐倒在地上,又对着加百列展颜一笑。
“加百列啊,有些时候人很难逆天而行。但是呢,人又总想着逆天而行……那你知道最终逆天而行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在加百列讶然的眼神中,一位和方璇一模一样的人影走了出来,而在她走出来的时候,自虚空中产生的银链伸出将怪物锁了起来。
即便怪物哀嚎的挣扎着,银链也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那月瞥了一眼加百列,道:“她受伤了,或许称为感染比较合适一些。”
“我知道,我和她都知道。”加百列无奈的笑了起来:“但有些时候求生尚不得,感染又算什么威胁呢?”
“你会活下去的。”那月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方璇:“打得很漂亮——所以你从中吸取到了什么教训吗。”
方璇恢复了自己的正体,故意歪了歪脑袋恶趣味的卖萌道:“怂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这是地球着名的打架黄金定律,方璇自信自己不会说错。
“给我好好说话!”说着那月自己却摇了摇头:“不过你这样说也对。”
“所以说,不要在意任何情况,你只要相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就好了。”
这或许是那月自己的性格——至少方璇从未见过那月畏惧的一面。
“这就是所谓数一数二的攻魔师的余裕吗?”
“不,这才是。”
那月笑着响指轻轻一打,被紫色魔力包围的,如同金字塔般,但每层都是有特殊的哥特式城堡所建所构成的监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魔女,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产物,那月与恶魔签订的契约便是成为监狱的看守者,终生以梦境为结界而沉睡在监狱之中。
“所以我老早就想问了,你这个身体到底是本体呢,还是以魔力创造出来分身?”
“是本体哦,我的意思是,无关个子高矮。你不要太小瞧叫你主人的那个家伙了,现在好好学,这将是你以后所能使用的力量……”
说着那月操纵着银链——或许可以与方璇那个菜鸡区分我们可以叫它戒律之锁——将怪物一点点拉入了监狱内。
“因为是神造产物,所以我稍微借用了一下书的力量,所以以后别作死什么都往里面拖,不过我倒是猜测。需要被拖进去的你都打不过就是了。”
说着那月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空中,看来他又回到书那里去回归看戏模式了。
“说以说,就这样了。”方璇感叹一声慢慢的挪了加百列的跟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想那月既然这样说了,也应该不会不管你就是了。”
况且还有书在……
“感觉还好吧……白翼的力量也没有消失。”
加百列感受了一下,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等会儿问问她就是了……”
方璇疲惫的捏着眉头,他现在是缺血也缺魔,hp和mp都已经见底的情况。
“我感觉好多了,也不过是被伤了一下罢了。”
加百列站起来,把方璇抱在怀里。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
方璇的声音有些闷。
“你没有家吗?”
“以前有,现在在大概没有了。”
“是啊,现在有大概以后就没有了吧。”
“放心,她们那种人。肯定是不会因为你变成吸血鬼就会放弃你的。因为她们都是一群笨蛋嘛……”
“可我不想伤害她们……”
“别担心,一切有我。”
方璇的声音越来越沉闷,最后直至消失。
加百列低头看了看方璇熟睡的小脸,突然勾起了嘴角:
“那就是说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喽?”
突然,加百列觉得变成吸血鬼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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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个女人一定会死的,这是神族的惩罚,这是神族的惩罚。”
乌利尔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听拉贵尔在这儿叫嚷有半个小时了。
或许一开始有些担心,但直到现在还在已经趋于平静的战场上感受到加百列那熟悉的魔法波动,乌利尔就知道她们并没有出事。
一旁,米迦勒正瞪着莎莉叶和拉菲尔——刚刚就是她俩阻拦自己去那里支援加百列。
“所以说你留下来不就好了吗?”莎莉叶愤愤不平的控诉着米迦勒的行为。
“蛤?我从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支援加百列的,而你竟然要我留下来看这个傻[哔——]?”米迦勒不甘示弱,她非常无法理解莎莉叶的思维。
“让你去干什么?送人头吗?”
“说的你好像能够打过我一样。”
“我……我比较机智,那种形式下肯定是需要智取的。你个战斗狂!”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我们……”
“闭嘴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二女异口同声,乌利尔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于是她打开房门,很自然的将正在烦恼怎么敲门的加百列怀里的方璇接过来,扭头问一旁很着急也想说话但又插不进去的拉菲尔说:“你看看她俩有没有什么伤势,大病小病一块都治了吧。”
丧心病狂的笑声没有了,两个人吵的让人头疼的声音也消失了,就连一直坐在一旁发呆的蕾米尔也扭过了头看向加百列……
矮个子里找高个,看了乌利尔意外的比其他两个要冷静一些。
半晌之后。加百列才有些尴尬的说:
“那个……我们回来了……”
“你那个……呃,没有事吧。”米迦勒挠了挠脸。
“千钧一发……”加百列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莎莉叶咳嗽了两声。
其实能吵到当事人回来,某种意义上讲这两个人也是人才。
正当尴尬的气氛蔓延的时候,拉贵尔开始狂笑起来,口水流的满地都是。
“你们都是鬼,你们都是鬼,你们都是恶魔,大恶魔,大恶……都是恶魔恶魔……你们都是大恶魔,呵呵哈哈哈不要过来!不要!”
“这家伙疯了。”这是在场的除了拉菲尔和方璇以外所有人的想法。
“姐姐……”拉菲尔眼里透着哀伤,而方璇则是被吵醒了,颇有不爽的瞥了拉贵尔一眼。
一根银链激射而出,钉在了捆着拉贵尔的椅靠上,那里距离她的脑袋只有三厘米的距离。
“装疯避死这东西,我没见过,但听倒是听说过很多。若是德兰城破,因你而死的有数万之众。你倒是知道这些罪责,况且德兰默示录到手,你也会为了什么所谓的遗迹,从而随着公爵去血洗圣德里吧,你看你自己就先心虚了,自知死路一条吗?”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亲眼见过,你为了那所谓的力量。虐杀阿格蕾丝,利用蕾米尔,逼疯你妹妹,与加百列和乌利尔同归于尽的样子。”
说着方璇也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既而看向了蕾米尔:“你也好自为之。你姐姐的死属于公爵所为。而今公爵经死了,今后的路何去何从,全凭你自己选择,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就这样被她控制才对——乌利尔,我有些累了。”
“是是,我送你上去。”
心里早有腹案的乌利尔神态还是比较从容的,她抱着方璇摇头感叹着事情的惊骇。
“哇,虽然看起来已经不用我多说了,但还是说一句吧。”
方璇,想起了什么事的突然转头看向莎莉叶:
“我始终觉得把你妹妹的项链挂在某人脖子上,让米迦勒捅一刀,造成的效果和她捅你妹妹一刀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拉贵尔和拉菲尔是公爵的后代,这个你可以向她确定……不得不说贵圈真乱啊……”
说着方璇已经不自觉的在乌利尔的怀里打起盹来。
嗯,装完逼就打盹,真特么刺激.jpg
乌利尔苦笑着朝大家眨了眨眼,随后抱着方璇上楼。
“你们怎么看呢……”米迦勒看着消失的两个人的身影,这样问。
“我相信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
方璇为此战所准备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是多余的。反而都正中所有的可以逆转局势的关键点——无论是聚集烂肉于一城之下,或者是发信请求米迦勒驻守德兰,还是那种大规模为暗誓书所刻下的铭文,亦或是让自己砸碎拉贵尔怀中的石头,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可以预测到的。
“她……没有说谎……”拉菲尔咬了咬嘴唇,有些黯然——这也证明她的姐姐早就已经背叛了她,而且自己姐姐那苍白的脸色也证实了她的血脉问题。
“我……相信她说的话……”
自己追查了几年的真相终于大白,莎莉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那么,就请大家保密了——更多的事情你们以去问一下她,但首先请记住她是圣德里的拯救者。”
米迦勒作为圣德里的真·大姐头,这次终于可以安下心来点了根烟,顺便一锤为方璇时空旅行的事实定了音,而句后不留情面的告诫的话也充满了震慑。
“拉菲尔……救我,姐姐错了,原谅姐姐……”
话题结束,米迦勒将眼瞟向了拉贵尔,吓的后者立马又开始为自己的小命展示演技。
“……”
拉菲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不要啊拉菲尔……求你救救我啊!!!!”
米迦勒捏着眉毛苦恼起来——即便是她,也无法不顾及拉菲尔的感受而处决了拉贵尔。
但是拉贵尔——又必须死,圣德里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精通心理战的对手。
这就很让人纠结。
发现眼前的米迦勒银色眸子里闪着迟疑的光芒,拉贵尔不由地大喜,她拼了命的往米迦勒那边挣扎着,然后喊着:“我知道你们的身世问题,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告……”
拉贵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发现眼前的白发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是看一具尸体了的眼神。
“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这是拉贵尔心里唯一的想法了。
然后她就没什么底牌继续讨价还价给自己留命了。
“啊对了……”
那月的身影在众人面前出现,拿着折扇的她指了指拉贵尔:“受我的笨学生所托,帮你们处理一个麻烦。”
说着,交叉的魔法阵甩出几条戒律锁,捆住了拉贵尔后将她带往监狱。
“前辈。”
加百列连忙朝那月鞠了一躬,之前那月强势将那只神造怪物关押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比那家伙懂礼貌多了,也不枉我替你净化吸血鬼诅咒了。”那月被这一声前辈叫的很舒服,话也多了不少:“但你的异变化是属于法则方面的变化,我也插不上手——不过吸血鬼的对血依赖性倒也可以克制,你这倒也像是某只笨蛋第四真祖了。”
“哦……哦……”加百列听的一脸懵逼,不过自己以后好像不用吸血了?
“要是吸的话也可以,就去吸我倒笨蛋学生的吧,反正吸了她也不用担心她变异,而且她的血也……好了好了我不多嘴。”
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告诫了,那月也不再多嘴,径直的消失在了虚空中。
“她是谁?”到现在米迦勒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你怎么了?”
加百列叹了口气,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给米迦勒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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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吗?”阿格蕾丝在存放默示录的房间里——实际上这也是她的一个档案室就是了。她将米迦勒给她的信存放于抽屉里,转身抚摸着那本默示录的封皮。
“一开始以为是梦境,结果还真是另一个时空的绝望啊。”
言语间,透露出的是对那个时空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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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看着底下跪着的智力两个天使,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淡淡的让他们退下了。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包含着贪婪,仇恨,喜悦,仰慕的笑容。
“是她回来了……”